辰默寒主動聯係白英是在第四天下午,臨近放學,他在電話裏直接問她:“要不要打兩場?”
白英唇角漾開笑容:“那就打唄。”
籃球館見麵,辰默寒像是故意將這場球賽打的激烈,非要分出個勝負,點燃了場外觀眾的一腔熱血。
白英不再像以前那麼遊刃有餘的應付,感覺到辰默寒有意的壓製,她的勝負欲被勾起來,貓眼兒布滿寒霜凜冽著,氣勢上來的時候,她的氣場完全不亞於場內的一群男人。
比賽進行了整整一個下午,可能僥幸吧,後來辰默寒發生失誤,白英截走他的球,以領先二分的結果贏得了比賽。
球場外的歡呼快要把他們淹沒了。
白英隨著大家一起坐在球場上,虛脫般的擦汗,歇息。
偶然撞進辰默寒深邃的眼,發現他凝神盯著她,對視了三秒,兩人又不約而同的挪開。
氣氛微妙。
或許隻有他們倆自己知道,剛才那一球為什麼失誤。
辰默寒的胳膊不小心撞了她的胸,那一刹,看見她臉上的表情好像很疼。
白英確實疼,自從上次在辰默寒公寓離開她就沒有再束胸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又開始發育,這兩天胸口總是發脹,碰一下都很難受。
而剛才辰默寒撞倒那一下,疼的她直想抽涼氣,硬是被她給憋住了。
球賽結束,剛好放學時分,觀眾分紛紛散場,球員們也接二連三的離去。
白英從地上站起來,同樣準備走。
辰默寒的嗓音攔住她的腳步:“等我一會。”
白英回過頭,辰默寒沒有看她的眼,人卻徑自走到她身邊,說了聲“走吧”。
白英沒有接話,隻跟隨他的腳步一起離開。
白英準備去取車子,辰默寒又開口,對她說:“我送你。”
這回,他看著她的眼,白英默了一默,沒有矯情的說不用,“謝謝。”
她客氣而疏離的維持著他們的朋友關係,辰默寒似乎也讚同,驅車把她送到鳳凰穀,目送她下車,在她即將進門的時候又開口:“需要補課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白英站定腳步,對他“嗯”了一聲。
辰默寒將車開走,沒有再說一句多餘的。
白英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要和她繼續做朋友,但也僅限於朋友。
不會有別的。
她對著車影悠然矢笑,夕陽的餘暉讓她精致的麵孔變得有些不真實。
辰默寒的凱迪拉克在離開小區後,停靠在路邊,他背靠著座椅轉頭注視著小區,胸腔裏徘徊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他整個人顯得煩躁壓抑。
不過一瞬,他又將車打著火,毫不留戀的疾馳而去。
在這之後,白英照常和辰默寒一起打球,一起學習,一起吃飯,他偶爾也會去鳳凰穀做客,白英閑暇也會去他的公寓,兩個人默默的恢複到了之前的親密關係。
至於懷疑白英是同性戀的事,他們誰都沒有再提。
就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辰默寒還拿他當兄弟,白英也樂意他罩著自己。
一晃,到了冬季。
寒假,白英回了東北,辰默寒在z市,兩個人分隔兩地,不過每天都會上網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