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話一出,眾人皆傻眼,郭荀二人都皺起了眉,陳珪父子也是瞪大了眼睛,哪有人敢這樣跟曹操說話,這不是找死嗎?
曹操聽她頂撞自己,心裏咯噔一下,倒抽一口冷氣,不禁把頭往後仰了仰,眼睛眯成一條線,似有若無的盯著李沛渝,過了好一會兒才冷笑一聲,道:“嗬嗬,看不出來,你這個軍師,火氣還挺大……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幹爹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有功必賞,有罪必罰,若此次不罰劉皇叔,三軍將士何視軍法?”
李沛渝咧了咧嘴,還想說點什麼,但這時荀彧對她猛擠眼,意思是少說兩句吧,現在你已經引火燒身了,別忘了,槍打出頭鳥啊!
李沛渝心不甘,情不願的咬了咬呀,硬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曹操見李沛渝不再辯駁,便直接下了命令,李沛渝罰十軍棍,劉備罰三十軍棍,無論如何,劉備這頓軍棍是免不了了。
在眾人沒求情之前,曹操又接著語氣剛硬道:“誰若求情,一並處罰!”
眾人皆不敢言語,其實這個情也沒什麼好求的,是活罪又不是死罪,再說罰的也不是很重,曹操心中有數,此次是打了勝杖,按說是功可抵過的,這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可是他存心要整劉備,誰也攔不住,至於李沛渝那十軍棍,看似偶然,實則必然,她躲不過去的,曹操多精啊,單罰劉備難免招人閑話,他把自己女兒也打了,別人就沒什麼話好說了。
打李沛渝的時候,她是一棍一叫疼,叫聲淒涼,慘如殺豬,她到了這時才知道,原來軍棍真不是女人能挨的東西,這十軍棍下來,她估計自己的屁股都腫了,哭是免不了的,女人是水做的,女人不會哭,那還是女人嗎?她趴在板子上,疼得都不能動了,還不忘扭過頭來瞪了瞪打他的兩個人,意思是,你們兩個以後別裁到我手上,打我都不帶手軟的,可真有勁兒啊!
而劉備是一棍一咬牙,堅決不叫疼,三十軍棍下來,汗流浹背,咬牙咬得臉都變形了,屁股都見紅了,估計是出血了。
剛打完,張飛就火急火燎的跑來了,跑得是呼呼大喘氣,他一聽劉備要挨軍棍,便像兔子一樣往這邊跑,可還是晚了一步,看到劉備屁股都打出了血,心裏一陣難受,在堂外就罵開了:“曹操,你是個什麼鳥,我哥哥是大漢皇叔,你也敢打!你是個什麼東西!”
“翼德!休要造次。”劉備勉強站起身來,屁股實在疼得利害,踉蹌著險裁倒,張飛急忙過來將他扶住,眼中淚水不停打轉,柔聲道:“大哥,曹操欺人太甚啊,大哥,你下命令吧,俺張飛跟他拚了!”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翼德來了。”曹操明明聽到張飛罵他,他卻半點不生氣,他不和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計較,動不動就要和人拚命,這種人是最沒腦子的。
張飛一看曹操出來了,眼眼突然瞪圓了,帶著挑事的口氣道:“曹操,別人怕你,俺張飛可不怕,這次打了勝杖了,你因何杖打我哥哥?俺張飛要向你討個說法,若不然,我一定跟你拚命!我不怕你!”
曹操看張飛這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反而笑了,並且又向他靠近了些,心想著,若論武功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要向我討個說法,那再簡單不過了,於是道:“翼德啊,我知道你不怕我,可軍法如山,你哥哥違抗軍令,不罰難正軍法,再說了,我女兒不也是一同受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