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渝眨了眨眼,心想,候成?這個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哦……想起來了,就是背判呂布那個人,不過三國演義裏他可是偷了呂布的赤兔馬才來的,但當下他卻是遊過來的,這才是真相吧?
她想著又抬頭看了看河的寬度,得有一千多米,於是她又想了,這貨的水性可真不賴,要是在二十一世紀,可以參加奧運會了,不拿個金牌也得拿個銅牌吧?
她思想就岔了這一會兒,荀彧已經問過候成了,原來他是被呂布打了,所以懷恨在心,也就起了謀反之心。
但郭嘉一聽,心裏不禁起了疑,候成這個理由未免也太過牽強了,並且他此來也沒有人證物證,再者呂布打他之事還有待確認,於是他把荀彧拉到一邊,問道:“文若兄,你覺得候成之言可信否?”
“可信,你們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深信不疑啊。”
這一句不是荀彧說的,而是李沛渝說的,她知道候成來降是真,可郭荀二人不敢妄信,於是荀彧問道:“夫人,你因何深信不疑?”
李沛渝看這二人一臉迷糊,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不能說她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知道曆史吧?於是幹脆道:“我憑直覺。”
“直覺?”郭嘉皺眉。
李沛渝轉身指向候成,對郭荀二人道:“你們來看,此人生得一臉忠誠,一看就是好人,值得信賴!”
郭荀二人聽完,汗顏半天,她這是什麼道理,人心隔肚皮,看又怎麼能看出來?
荀彧眼珠一轉,嘴上沒說什麼,卻在心裏想:“候成忠誠個鬼,他要是忠誠,就不會來背主投降了,但如果他是詐降的話,就另說。”
郭荀二人也拿不定主意,最後三人一致決定,把候成帶到曹操跟前,讓他親自審問,曹操識人的本領,可比他們強得多。
他們來到曹操的帳中,已經接近四更了。
李沛渝在帳外就聽到了曹操的呼嚕聲,心想著,這個曹操,別人都想辦法想得焦頭爛額了,他卻睡得像個死豬一樣,他還真睡得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曹操也是三更才睡的,此刻正進入夢鄉,睡得正想。
荀彧一人走到帳中,對著熟睡的曹操叫道:“主公,主公……”
叫了十來聲,李沛渝在帳外還是聽到一聲聲有節奏的呼嚕聲,於是她又想了,都說這曹操好夢中殺人,連睡覺都睜隻眼睛,看來是言過其實了,現在無論誰進去,都能一刀把他剁了。
又叫了幾聲,荀彧無奈,隻好下手了,他拍了拍曹操露在被子外麵的胳膊,叫道:“主公,主公……”
曹操翻了個身,荀彧以為他醒了,原來不是,於是又接著拍,力道加重了些,這時曹操才緩緩睜開眼睛,就在此刻,他自己都嚇了一跳,猛然坐起身來:“何人!”
他說著話就在床上找東西,估計是要找刀或是劍之類的,可半天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床上哪裏有這種東西。
荀彧見曹操一臉驚慌,急忙跪地道:“主公,是屬下。”
曹操這才眯了眯眼,揉了幾下,仔細一看,果然是荀彧,這才鬆了口氣,於是問道:“文若,你半夜把我吵醒,必是有要事,說吧,是不是想到破城之策了。”
荀彧把方才候成來降的事情先說了一遍。
曹操是一邊聽,一邊想著別的事,他總覺得自己的床上像是少了點什麼東西,如果有人突然來行刺,他連個防備的兵器都沒有,於是他決定,從明天起,就把枕頭下麵,放一把短劍,這也就是曹操夢中殺人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