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這時垂了垂眼簾,心想,何仙姑此舉實是聰明,她這個人還真是奇怪,有時候聰明的要死,有時候又笨的要死,這大概就是女人吧。
他想完兀自笑了笑,然後繼續觀戰。
這時程昱皺眉望了荀彧一眼,他擔心這二人聯手也未必是顏良的對手,方才他就想說,但看到荀彧不語,他也沒有開口,也隻因一時還不敢確定,所以隻有靜觀時變。這時他難免有點擔心徐晃,於禁二將的安危。
當下眨眨眼,也繼續觀戰。
要說徐晃於禁,剛開始也都信誓旦旦,但打了一會兒,也都覺得力不從心,都在心裏想著,這顏良是什麼鬼,怎麼這麼利害?
又打了一會兒,顏良趁於禁回馬之際,一茅刺在馬屁股上,那馬登時疼得長嘶後仰,於禁不及拉緊韁繩,一下跌落在地,顏良這一舉實是出乎他一料。
這時顏良隻想先奪了他的命,是提茅便刺,但徐晃無論如何也要救下於禁,於是拚命把顏良的兵器一挑,這一挑使出全身解數,顏良萬沒想到他這一挑力道如此之大,長茅竟脫手而飛。
徐晃這時趁機把於禁拉上馬來,二人乘馬往回跑。
顏良追出一段距離,便不再追趕,可這時袁軍已經士氣高漲,個個眉毛色舞,敲鼓搖旗帶呐喊。
徐晃於禁回來之後,自覺臉上無光,一下馬便跪倒在地,對李沛渝齊聲道:“末將未能戰勝敵將,請軍師責罰!”
李沛渝在馬上哈哈一笑,道:“兩位將軍快快請起,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時得失不必太放在心上,再說兩軍交戰,不罰自將,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這二將見李沛渝心胸如此開闊,不覺在心裏暗暗佩服她,當下又把手一拱,齊聲道:“謝軍師不罰之恩!”
這二將說完便起身上馬,駐於一邊。
李沛渝這時眼睛望見許褚與張遼二人,當下心生一計,心想,既然顏良這麼能打,我今天就讓他打個夠,我再讓許褚與張遼二人同戰顏良,這叫車輪戰法,就算不打死他,我他媽蛋的也把他累死!
她想到這裏,便下了軍令。
許褚一人戰顏良稍稍不過,但加上張遼,對付顏良該是綽綽有餘,李沛渝心裏沒抱希望,她隻想著若張遼許褚再戰他不過,就再讓徐晃和於禁上,這樣上不了幾回,顏良就得累趴下,但程昱和荀彧不這樣想,他二人想著顏良這回若硬戰這二人,必將喪命於馬前,當下也十分看好這場對戰。
剛打不到三個回合,顏良明顯覺得自己不是這二人對手。
這時顏良這邊有一人,名叫審配的,當下是顏良的軍師,他一看這情況,就知道事情不妙,於是急忙叫人鳴金,意思是叫顏良快快回來,若回來晚了,性命定然難保,可是顏良這人是一根筋,越是打不過他越要打,畢竟在打青,幽,並三大州之時,他與文醜二人難逢敵手,也正是那時他更確定自己武藝天下無敵,當下他碰到對手,一定要戰勝不可,但他忘了好漢架不住人多。
要說他比許褚還是差了一點,許褚雖然也是一根筋,但他聽話,若不然方才就被顏良斬下了頭,但當下或許顏良命該絕於此,因為袁紹不在,袁紹若在,發出的命令他或許能聽,可當下他是主將,這裏他最大,他心高氣傲,自然聽不了審配的話,他聽見鳴金之聲,隻回頭稍瞧一下,也不退回,仍然死戰許褚張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