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杯烈酒倒入喉嚨。雲婉在客人們的要求下,一杯杯地陪著酒。
“婉兒,好酒量啊!”男人吃驚地誇讚她。
雲婉冷冷地揚起下巴,這酒對於她來說算不了什麼,她在大漠長大,大漠中的燒刀子酒都能一碗一碗地往下灌,何況隻是這江南的女兒紅?
對於她來說,這酒,太淡了!
粗布短衣的男子站在花樓的角落,看著她。
她的確不是歌兒,歌兒沒有這樣熱情的性格,這女子看似十分冷漠,但是那熱情卻是從心底發出來的。
而且歌兒臉上也沒有連理枝。可是,歌兒又在哪裏?
一壇酒在雲婉眼前晃了一下,仿佛是故意要引起她的注意一樣。
雲婉的眼神被那壇酒吸引過去,眼神隨著酒壇一路向上看,“文庭?”雲婉看見了他,十分開心,從位子上站了起來。“這是什麼酒?”
文庭看著她,一笑,“大漠的燒刀子!”文庭看著她嘴饞的眼神,把酒又抬高了點,讓她拿不到,“怎麼樣?想喝嗎?”
雲婉想都沒想就點點頭,這女兒紅實在滿足不了她的酒癮。隻有家鄉大漠的燒刀子那種濃烈才可以讓她滿意。
“那跟我走!”文庭將酒拿在手中,轉身示意她跟上。“雲娘,婉兒今天我包了!”
雲婉向在座的客人陪了個禮,“各位客官,雲婉失陪了!”欠了欠身就跟上了文庭。
文庭將酒放在桌子上,“婉兒,還記得那年你在大漠時,在我家養傷,我們一起偷了我家地窖中的一壇燒刀子酒,一起喝得酩酊大醉!”他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真是開心哪。
“嗯!當時,你喝得醉醺醺的,你大伯還在到處抓偷酒賊,你到一頭撞到他麵前去了!嗬嗬。”雲婉,居然掩著嘴笑了。
文庭先是眼光黯淡了一下,但在看到雲婉那開朗的笑容,不禁表情呆住了。
記憶中,在見到這個女孩後,她就從沒這樣笑過。
“雲婉你……”他麵容舒展,看著她。
“雲婉的笑容隻給你一人看!”她笑容依舊不減。
文庭不自覺地伸去解她的麵紗,雲婉別扭地別過臉。
文庭拾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扭過來,解開她的麵紗。
雲婉臉上的連理枝毫無阻攔地出現在他麵前。他伸手撫摸那枚胎記,以及上麵的連理枝。
“你問什麼要紋連理枝?”文庭問她。
雲婉停住了,她最怕他問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他,怎樣告訴他,難道說告訴他是希望與他結為連理,恩愛白頭?
見她不回答,文庭也沒追問,放開她的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酒,“一起喝吧!好久都沒有痛快地喝酒了!”說著去拿桌上的酒壇。
雲婉搶先一步將酒壇強了過來,抱在懷裏。
文庭的手落了空,好笑地看著她。
雲婉想孩子樣的把酒壇抱在懷裏,拍開封泥,仰頭就喝了一大口。
“啊!還是大漠的酒喝的爽啊!”她臉頰微微發紅,看著手中的酒壇,朝文庭笑了一下。
文庭不甘落後地強過酒壇,往嘴裏猛灌了幾口,“還是跟你搶著喝的酒才好喝啊!”他大笑一聲,把酒壇往雲婉眼前一晃。
雲婉眼睛盯著文庭手中的酒,看準時機伸手一抓,文庭早就做好了準備,手一縮就躲過了雲婉的搶奪,仰頭又喝了一口。
雲婉繼續搶奪,身子撲入他的懷中,文庭將酒舉得很高。
她狡猾的一笑,一隻手手攀住了他的脖子,頭埋入他的勁彎,另一隻手伸得高高的,踮著腳,抓住了文庭那隻拿著酒壇的手,整個身子的重心都靠在他身上。
她嘴裏呼出的起,噴到文庭敏感的皮膚上,他動作緩慢了下來,手反射地扶住了她,以免她摔倒,舉著酒的手自然地放下來了一些。
雲婉抓住機會搶過酒壇,勝利的笑容掛在她臉上。
文庭的手還摟在她的腰上,她就在文庭的懷裏抱著酒壇大喝了起來。
文庭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愣愣地收緊了一下手臂。
腰上突然緊了一下,雲婉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文庭的懷裏,她從酒壇中抬起頭,對上文庭的眼睛,猛然發現,自己現在這個姿勢,有多曖昧。
她眼睛不知道要看哪兒,就將酒壇往文庭麵前一遞,“給你喝一口!”
文庭衝她笑了一下,就著她抬手的高度用嘴壓住了酒壇的邊緣,雲婉手抬高了些,好讓他喝得到。
文庭放開一隻手,拿開擋在他們麵前的酒壇,抵住雲婉的後腦,臉湊近了雲婉的嘴唇。
雲婉呆呆地看著這一幕,沒沒來得及反應,文庭的唇已經吻住了她,她感覺他用舌頭抵開了她的牙關,一股酒香進入她的口腔,在兩人之間回蕩。
隻是一瞬,雲婉就條件反射地推開了他,臉頰通紅的,不住地發熱。
她轉過身去,不讓他看見她害羞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