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於來到了樹冠,短短的分離好似一場生離死別,棕熊也從大樹的側麵爬上來了,摟著夥伴們抱頭痛哭,就算是矜持的我也紅腫了眼眶。
“我們終於再次相聚了!‘
滿身焦黑的棕熊身後是泣不成聲的黑兔,雖然沒經曆我和腸子的驚險,卻已經被嚇得沒了魂,軟弱的讓人越看越生氣,我要不是礙於眼下的情麵,當場就會臭罵他一頓。
重聚的小輕鬆隻是一瞬間,就被眼下不得不麵對的危險打破,不安率先從黑兔那傳來,他看著下麵湧上來的劍齒蟲大喊大叫,腳下踩著樹冠,有些不穩的搖晃,很可能掉下去。
他這樣的巨人真要是掉下去,絕對可以砸死一大片劍齒蟲。
像這樣的情況下,誰都很難抑製心中的恐懼,忍不住害怕,可是恐懼就像是感冒一樣,會在人群中迅速傳染,必須有人製止這種不良的情緒。
棕熊喝到:“天空飄過五個字,這都不是事,都他麼給我精神點!”
接著,棕熊給大家打氣。
“怕什麼怕,不是還沒上來麼,他們要是上來了,咱們就魚死網破,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
蟲仍在瘋狂的向上攀爬,那些會飛的蟲則是先一步攻擊了上來,圍在周圍不斷向我們進攻,一些飛蟲很歹毒,很有鬥爭的經驗,專門對付你裸露在外的鼻子眼睛等器官。
一旦發現這種飛蟲,我們必須想盡辦法殺死它,因為它的威脅,遠比一群在身體上胡亂攻擊的飛蟲大。
栗子樹冠就像是一座險峻的山峰,而我們則是孤立無援的站在了山峰上,放眼望去,大樹邊上不長草,栗子樹周圍,都是一些相對較矮的樹木,而且有一些距離,這間隔對於善於在樹上跳躍的我來說,都有些難以跨越,我們到了進退維穀的境地。
棕熊一時也是沒了注意,詢問大家說:“我們該怎麼辦?誰有什麼注意?”
肥腸一擺手,表示很無奈,‘‘人死各有天命,認了吧,不過在臨死前,咱們可以做一個飽死鬼。
黑兔:‘什‘什麼,你那裏還有什麼可以吃的?
肥腸指著棕熊懷裏的狗,冷冷地說:‘‘看,那不是好大一堆肉麼!
本要怪肥腸在這時候還開玩笑,轉頭見他,卻見他臉色難看,眼睛裏冷冰冰的看著棕熊的背影,我趕緊趁棕熊人不注意,隔開了二者,建議說:
‘‘我估摸了一下周圍樹木的距離,就選最近的來說,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跳過去的,一個失手就會粉身碎骨,但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非得膽大心細,外加對距離的準確判斷。
我心知這對我來說是難事,但是也有可能做到,可是對於其他兄弟來說,簡直比登天還難。
正在大家陷入沉默的時候,風輕輕吹來,把周圍青色的藤蔓吹拂的搖曳生姿,如同微笑的舞女。
我一拍腦門,心想:“怎麼這麼傻,竟然把這東西忘了!”
我手指一顆最近的大樹,建議說:“我打算等會跳到那棵樹上,順帶著把這的藤蔓纏在腰上帶過去,藤蔓都很結實,隻要我跳過去了,你們通過藤蔓也可以過去!”
樹頂多了不少飛蟲在亂飛,黑兔對密集處打出了一擲石錘,將一團飛蟲打散。趁著局勢片刻的舒緩,黑兔回頭對我說:“你,你開什麼玩笑,那麼遠,萬一抓不到,肯定會摔成碎渣子的。”
黑兔繼續喪氣的說:‘‘白,白猿,我知道爬樹什麼的是你的強項,也不要異想天開了,你就是老牛倒上樹,牛筆吹上天了,那麼遠,就算是羚羊也別想跳過去阿!”
說實在的,自己心裏也沒譜,在心裏暗想跳不過去也要嚐試,否則必死無疑。
樹頂空間不大,但也夠做短促的起跑。時間不等人,我也來不及和他們解釋,把一根結實的藤蔓拴在身上後,退後幾步,三步並作兩步,衝過樹頂邊緣,迅速一瞪,正待躍出去之時,感覺胸塞,忍不住嗷了一聲。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