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了沼澤,越過了草原,隻是跟著前麵人向前走,不斷的向前。
有很多人死在路上:累死,餓死,病死的數不勝數。我至今一句話都沒說過,也不敢用手勢與人交流。無毛怪不允許我們交流,一旦發現私自交流的就會施以暴行。時而也會發現有些人偷偷交談,我完全聽不懂說什麼。
走著走著,隻感覺我們在爬坡,一個很大的斜坡,這個斜破越來越抖,爬到後來,隻要稍不留神就會滾下去。
眾人都被要求用繩索連在一起,以前六個人一組被混編成四十人,每一組由五六個無毛看守。
山坡陡峭的過分,雙腿根本邁不開步,我們還會背負重擔,就算是這個待遇,走得稍微慢些,身後的無毛就用藤條抽打。
隊伍中一個人可能到了體力極限,行進的有些緩慢,遭到無毛飛起一腳,踢在後背上,此人朝前撲倒在地上,因為雙手與腳鐐拴在一起,不能活動,整個麵部撞到地上,滿臉立刻開了花,血流滿麵,被禿毛拎起來發現,門牙也被磕掉了兩顆。
無毛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們保持在筋疲力竭的狀態,就連逃跑也沒力氣,隻有任人宰割。
日子久了,我感覺已經沒有了出路,一個沒有盡頭的上坡,一直爬啊爬,永遠都在爬,都忘了平行陸地上是什麼感覺,到後來,斜坡有些接近直上直下,必須像登山一樣手腳並用,上升也更加費力,隻要稍不留意就會掉下去。
這時候,很多人都栓在一起,一個人連著一個,一大波人為一組,有的組一不小心就全軍覆滅,都掉下去摔死了。
此時,突然揚起一陣尖叫,一個女孩在那些興奮饑渴的禿毛間瘋狂地跳起來。當其中有些人要去抓她,用手去觸摸時,她驚叫著翻下,掉了下去。
在一陣驚呼騷動中,白發怒叱地抓起皮鞭,抽打那些讓女孩溜掉,還匍匐在後麵追的人。此時,有人大聲呐喊地指著。
所有人都轉到下方,看到女孩在下墜後撞到了一棵樹上,那樹在震顫,而就在不久後傳來一聲慘叫,她便不見蹤影了。剛才撞到的樹上隻殘留一片鮮血。
我的腳開始發軟,喉頭也緊縮起來,因為看到那個精悍白發,帶著高個子走過來了。
他倆都曾抽打我,相信其他人也是同樣的待遇。當其他人也看到這兩個禿毛瞬間,突然變得鴉雀無聲,唯一能聽到的是頭頂上的風聲。即使是遠處的人,看到我們這裏時,表情也都變得很僵硬。高個很粗暴地吼出某些事,然後把其他禿毛分開。他的皮帶上垂吊著一個大環,上有許多細長發亮的東西,我曾瞥見過其用那東西來開鐵鏈。
白發在俘虜間走動,仔細地凝視我們,這是第一次,這些被嚇得嘔吐的俘虜沒遭到抽打。
低空飛行的狗頭爆出如雷吼聲和一團熱氣,飄過我們頭頂。
整整一個月,我們沒喝到一口水,大量汗水流出使我們嚴重脫水,嘴唇裂開了一道道血口。飲食都是靠自己去解決,帶著鐐銬還要想辦法,依靠路上遇到的植物補給養分,即便如此,那些家夥也不會給太多時間,發現有人食用路邊植物,就用藤條抽打著趕過去。
無毛用盡辦法折磨著我們,但是有些漢子卻很難屈服,有位仁兄是個巨人,和黑兔比起來差不多,看著比黑兔結實,年齡上也要大,不知為何被抓到了這裏,當發現巨人都被抓了,心裏那份逃跑的念頭真的淡化了。
此巨人性格肛裂,這更加激起了無毛的獸性,無毛想看看這人到底硬到什麼程度,故意控製巨人的飲食,想以此來摧毀他意誌,不但不給吃東西,還不停地催促他趕路,想盡辦法折磨巨人。
走了將近兩個月時,巨人活活的被這些無毛折磨死了,變成了一堆白骨,被扔在了身後路上。眾人更是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