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天氣帶著凜冽的寒風,晨曦的第一道陽光透過落地窗射在房內。
在這敞亮的光線裏,呈茗竺努力的睜開眼,然後快速的起身。
今天是冥衡和阮明慧回來的第一天,她可不能晚起。
冥佑在她動作的第一時間就醒了,眯眼看著她穿衣服、然後洗漱,接著快速的出了門。
呈茗竺出了門,穩了穩情緒,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下了樓。
廚房內,煮飯的阿姨正在準備早餐,呈茗竺看了一眼之後就出了大廳的門走到院子裏。
這個院子不是昨天設席的院子,而是冥佑的回憶,是古香古色的院子。
呈茗竺穿著一身運動裝,先鬆了下經骨,然後就開始繞著院子跑了起來。
桃樹、亭子、樓閣一圈跑下來差不多也就一百五米左右,當呈茗竺跑到第三圈的時候在亭子裏看到了冥衡。
臉上的笑容定了定,呈茗竺上前,俏生生的叫了聲‘爺爺’。
一張嬌嫩的臉上氤氳著紅暈,冥衡看著也不由愣了愣,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早。”
理了理思緒,呈茗竺明媚的臉上笑意更深了些,“爺爺早,您也來運動的嗎?”
雖然這是問話,但她的語氣裏包含著肯定。
因為,冥衡穿著一身休閑運動裝。
冥衡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爺爺,您喜歡什麼運動?”呈茗竺繼續搭話。
在冥衡的麵前,她是孫媳婦。
在她的心裏,冥衡是冥佑的爺爺,那也就是她的爺爺。
縱使冥衡不喜歡她,但她也應該要讓冥衡感覺到她的存在……或者說,更深層次的了解冥衡。
“你肯定不喜歡……”不鹹不淡的語調。
這老爺子真是呈茗竺從來不是知難而退的人,冥衡的態度讓她捂了下額頭,閉了閉眼:“爺爺,我家也有個爺爺,是個……”
“你家有老人?”冥衡深度懷疑的問。
其實冥衡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冥佑和呈茗竺在一起的事情,並且還拿了結婚證。
所以,也在很早以前冥衡就調查了呈茗竺這個人。
在他調查出的資料裏,有呈茗竺家裏沒有老人這一說。
“嗬……”呈茗竺上前兩步,然後在冥衡的麵前坐下,“爺爺,其實是範爺爺,是對我很好的一個人。他和您的年齡差不多,平時喜歡喝點小酒,然後還練練太極拳,身體倍兒棒……”
呈茗竺說著就像是收不回口似的,冥衡難得的聽得頗有些津津有味的樣子。
“爺爺,範爺爺他還喜歡玩彈珠,就是小孩兒玩的那種,他說可以增強注意力,省得以後老花眼。”
說完了這句話,呈茗竺就住嘴了。
然後直愣愣的看著冥衡,直到冥衡張開了嘴問:“怎麼不說了?”
“爺爺,您還要去……”
“繼續說。”冥衡冷哼的打斷了她的話。
呈茗竺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站起身來:“爺爺,我說完了。”
有些東西,不能一蹴而就。
她確實是想要討好這個冥家的老太爺,但是也不能太急了。
於是,呈茗竺繼續跑圈。
跑圈的途中,她感受到了一股灼熱而又氣惱的視線。
她臉上的笑容不變,直到跑完。
至於冥衡到底要做什麼運動,反正她是沒看到的,她看到的是冥衡去了書房拿了一盤棋在亭子裏。
回到大廳,保姆已經擺好了飯菜,冥家的眾人也陸陸續續的下來了。
冥衡的最後一個坐下的,他一坐下,眾人才動筷子。
早餐期間,隻有筷子的聲音。
早餐過後,冥佑道:“今天我帶著竺竺去俱樂部馬場,中午就不回家吃飯了。”
周妍挑了下眉,問呈茗竺:“竺竺,會騎馬嗎?”
呈茗竺深吸了口氣,然後搖頭:“不會。”
她的口氣有些無奈,但又充滿了調皮。
周妍聽了她這話很高興,“那可巧了,阿佑從小就會騎馬,經常去馬場都能……”說到這裏,她停了停才繼續道:“總之,阿佑的騎馬技術肯定是沒問題的,今天你去馬場可以讓阿佑教你。”
“媽,冥佑會給我教練的。”
這時,傅樂清開口了。
“竺竺,是因為荷露邀請你去馬場騎馬,你才……荷露還以為你會騎馬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但口氣裏卻沒有一點兒愧疚的意味。
“沒事,我現在學,到時候就可以和荷露一起去馬場騎馬了。”呈茗竺笑著搖頭。
李荷露的那些伎倆,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對了,一說起李荷露,她差點就忘記即將要來的呈茗欣了。
想到這裏,呈茗竺馬上就找了個借口去衛生間給肖強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