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茗竺根本不知道保鏢剛才的一個電話,會引來如此大的反應,讓整個A市都震動了。
她望著嚎叫著的孫彩婷,不禁提高了聲調:“孫彩婷,你叫有什麼用?你難道不知道範音帶了硫酸來嗎?”
“呈茗竺,如果阿音毀容了,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孫彩婷,你確定嗎?”呈茗竺微微眯起眼。
“阿音成了這個樣子,你以為我們範家的人還會站在你那邊嗎?”
呈茗竺聽著孫彩婷的聲音,過於肯定的聲音,她根本沒有一點認錯的自覺。
靜默一秒,呈茗竺對著滿臉憤恨的孫彩婷輕輕一笑,“我不認為我有做錯什麼,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上次範音對冥佑說的那些話,如果不是看在範元的麵子,範音是再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第二次了。
而這次,範音再次對她出言侮辱不說,竟然還妄想著要毀她的容。
真是……可笑!
“媽……”範音低嚎,“快帶我去醫院。”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容貌在心裏占據的位置不會低於前三,對於範音來說,容貌是她心裏的第一位。
“阿音啊,我的阿音,醫生很快就來了。”孫彩婷倒沒有忽略剛才保鏢去打了120的電話。
“媽……呈茗竺會……”
“範音,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你又值得我做什麼?”
範音還沒說完話便被呈茗竺截斷了,“你應該慶幸你自作自受得來的結果,而不是潑到了我。”
呈茗竺再也沒有繼續看範音和孫彩婷兩人低嚎的聲音,轉身就上了樓。
她身旁的保鏢見著了,立刻跟隨了上去。
呈茗竺狐疑的轉身,“不用跟著我了,在這裏看著吧。”
“少奶奶,這是我的責任。”
“我要上去換……”呈茗竺說到此,卻是停頓了下來,“總之,我在上麵很安全,不需要你。”
等呈茗竺利落的換了一身衣服下來的時候,冥佑也正好從門外進來了。
他一臉的黑沉,看到孫彩婷和範音兩人蹲坐在地上低嚎,低喝一聲:“給我丟出去!”
是‘丟’,而不是‘請’。
這兩個字的意義差別大了去了,‘丟’是絲毫不給麵子的做法,而‘請’還算是禮貌性的做法。
呈茗竺走在樓梯上,聽到他這句話,也震了震。
緊接著,就看到緊隨著冥佑進來的保鏢麵無表情的拖起了孫彩婷和範音,直直的就扛出了門。
“冥佑。”
隨著聲源望去,看到完好的呈茗竺時,冥佑緊繃的心驀然一鬆。
他就知道,呈茗竺這個女人不會那麼容易被欺負去的。
呈茗竺徐徐的下了樓,看了眼緊跟在冥佑身後額頭冒著冷汗的天青,然後才道:“我沒事,就是範音自己被自己帶來的硫酸給反射到了臉上。”
“呈茗……”冥佑正要說話,天青卻是轉了個頭,然後打斷了他的話,“冥少,平安醫院派來的人已經在門外了。”
冥佑吐出一口長氣,斂了神,“讓他們進來給少奶奶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
這一聲令下後,那些在門口靜候的醫護人員陸陸續續的進來了,呈茗竺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醫生用最先進的掃描器檢查了全身。
而後,另一個醫生立刻去向冥佑報告,“冥少,沒發現任何傷口。”
冥佑擰著眉看了看呈茗竺,良久才點了點頭。
“冥佑,”呈茗竺走進他,然後淡然的坐在他的身邊,“你太小看我了,我當然不會讓自己受傷。”
“呈茗竺,”他低低的叫喚她,然後用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話一落,站立在冥佑麵前的醫生幾近要站立不及倒下。
而其餘的人,除了天青,皆感覺到心髒驟停的窒息。
“所以,不要再心軟了!”
“冥佑,我……我知道了。”呈茗竺低低的應了一句,連呼吸都變慢了。
氣氛驟凝。
十幾秒鍾後,冥衡和範元兩人齊齊進了門,又齊齊開口問:“冥佑,竺竺/小竺子呢?”
看到冥衡和範元兩人,呈茗竺站了起來,“爺爺,我沒事。”
兩人皆將呈茗竺打量了一番,看到她真沒問題後,才放下了心。
接著,範元臉色鐵青的說:“她們要再想進來,小竺子你不要顧著爺爺的臉,直接拿了掃把趕出去。”
呈茗竺知道範元對她是無私的關心、疼愛,可是範元這話,卻更是讓她感覺到範元的真心。
這個古稀之年的老人,是真真正正的愛護著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