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茗竺冷冷的瞟了一眼陸枚枚,然後站起身,轉身朝外麵走去。
憑什麼?
憑什麼她要在這裏看著陸枚枚演戲,還要跟著她演戲?
她也有生氣的資格好麼?
呈茗竺打開門正要踏出,手臂卻被人從後拽住。
“竺竺!”
低沉而內斂的聲音讓呈茗竺眼底的冷凝更深了一層。
“別走!”
冥佑的挽留,讓呈茗竺一怔,臉色微微變了,“你這是什麼話?”
“你是我的妻子,你走了,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呈茗竺瞪大了眼,壓低聲音道:“那個陸枚枚我看是不死心,一定要獨自賴著你了。”
“一開始你不是應對得很好嗎?”冥佑微微挑眉。
“你…”
“接下來繼續就是。”冥佑的語氣有些循循善誘的意味。
繼續?繼續?
他的意思是讓她繼續嗆陸枚枚?
冥佑掀開了眼簾,讓呈茗竺將他眼底的情緒一覽無遺。
呈茗竺頓了頓,然後轉頭朝著裏麵笑說:“不好意思,我需要出去一趟。”
本來她突然的動作讓全場的人都驚訝了一番,她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大多數人就釋懷了。
唯一不滿意呈茗竺突然回轉動作的就是陸枚枚了。
陸枚枚本來見呈茗竺怒氣衝衝的離開,心裏正得意,還想著該怎麼樣才能將呈茗竺這次突然的離開加大化的渲染一番的時候,萬萬沒想到呈茗竺竟然回轉了。
所以,她的神色突然就有些僵硬了起來。
在轉頭過去的瞬間,呈茗竺揚唇對著陸枚枚做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來。
陸枚枚被她這動作給瞬間僵住了。
因為。
呈茗竺的笑。
和她的笑。
太相像了。
她咬緊了唇,使勁讓自己不要發出聲來。
呈茗竺朝著冥佑點點頭,就直接出了門。
出了包廂後,她直接來到一處通風的陽台口。
包廂裏因為有陸枚枚的存在讓她因為見到軍人的欣喜也少了一半。
陸枚枚竟然說以前的今天都是冥佑陪著她一起過的…
到底是怎麼過的?
呈茗竺的腦中驀然就想到了這樣的問題。
最終,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在這裏徘徊了約莫十五分鍾後,呈茗竺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下呼吸,轉身走回了那間包廂。
包廂的門一開,一股強烈的酒味撲麵而來,呈茗竺不禁皺眉。
剛才不都喝著白開水麼?
怎麼會突然多了那麼濃的酒味?
定眼一看,就見本聲俱淚下的陸枚枚此時麵容羞紅,菱形小嘴濕漉漉的,甚為可人。
要是這樣就算了。
可是,陸枚枚竟然對冥佑撒嬌的嘟囔說:“冥大哥,你為什麼要娶呈茗竺?明明我比呈茗竺要好一百倍、一千倍的。”
呈茗竺的心頓時有些鬱結了起來,然後三步化為兩步,將陸枚枚越發靠近冥佑的身軀一扯,神色嚴肅道:“陸小姐,我和冥佑結婚,阻攔到你了嗎?”
陸枚枚見到這般盛氣淩人的呈茗竺,心中竟是忽地一跳,慢了半拍才回答:“對,你配不上冥大哥。”
這世上能配得上冥佑的人,隻有她!
“配不上?”呈茗竺冷笑連連,“我們之間的事情,還用不著外人來評判。”
“我們外人,我不是外人。”陸枚枚氣噎。
“不是外人,難道是內人嗎?”呈茗竺冷嗤。
她就不信了,陸枚枚會回答是。
她要敢回答,她就有一百種的方法讓陸枚枚後悔說出這個字。
陸枚枚倏然沉默了。
內人指代的是妻子,而她…不算冥佑的妻子。
“既然陸小姐什麼都不是,就請不要信口胡亂評論我們。”呈茗竺放開了手,然後坐回到了冥佑的位置。
想借著酒對她撒酒瘋,這也太過時了。
被呈茗竺這一放,陸枚枚不禁後退了兩步,而後一驚,惱怒道:“呈茗竺,你為什麼要推我?”
“陸枚枚,你以為你是誰?推你?那你的麵子也太大了些。”呈茗竺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想冤枉她?!
不僅沒門,連窗戶都沒有。
“你…你…”陸枚枚的臉更紅了,是惱羞的紅。
“陸枚枚,做人要厚道。你喜歡冥佑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呈茗竺斂著眉,“我和冥佑如果沒有在一起你盡管和他表白,盡管賴著他,盡管勾著他…可是,現在我和他已經結婚了,就麻煩你…走遠一點!”
呈茗竺的這句話,說得極重。
是根本將陸枚枚的自尊踩在腳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