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靖依舊懶洋洋的笑著,漆黑如玉的眸子裏閃著冷嘲的光芒,“隻許你纏著她,不許我來看她嗎?”
他一忍再忍的忍了三天,來看看又怎麼了?
深邃如星空的眸閃過一抹厲色,冥佑的聲音卻依舊平靜,“你是她什麼人,我又是她什麼人。你和我在她麵前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夫妻和普通同學,這兩者關係的不同,實在是差異太多了。
莫靖忽地一笑,笑聲有些低沉,“冥佑,我現在正式告訴你,我…我根本不在乎你和她什麼關係。”
要是在乎的話,他就不會回來了。而既然回來了,他若是不努力的爭取一把,就太對不起他這些年對她的執念了。
他莫靖從來就不知道放棄兩個字怎麼寫,他的字典裏有的是爭取、努力、成功…
“是嗎?”冥佑嗤笑,神色冷漠如霜,“你晚了這麼些年,以為還有機會嗎?”
他和她中間隔的年數比他的要少,隻能說明命中注定她隻能是他的。
“機會是人創造的。”莫靖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機會也是可以是人泯滅的。”冥佑也快速的回了一句。
“如果你認為讓她減少上班時間,減少和我見麵的時候就能泯滅機會的話,那你就繼續吧。”莫靖說。
從遙遠的夜空收回視線,冥佑微微抿了抿唇,“是,隻是看來我做的還不夠。”
“你…”莫靖一噎。
“莫靖,你心裏明白竺竺對你根本無男女之情,你這樣一門心思的出現在她麵前,隻會增加不必要發生的事情。”
“無男女之情?”莫靖冷笑起來,“冥佑,你以為你和她有嗎?”
“我…”冥佑說著突然就頓住了。
這時,呈茗竺從門外走了進來。
對於冥佑和莫靖之間的暗湧,她根本毫無察覺。
她隻是皺了皺眉:“你們站在大門口不冷嗎?我去泡茶。”
她這話一落,站在門邊當門神的兩男立刻就坐在了椅子上。
呈茗竺從櫃子裏拿出了張大山自製的茶葉,然後泡茶。
她泡茶沒什麼技術,隻是將茶葉過濾了一遍後,第二遍就將茶水分別倒給了冥佑和莫靖。
而後,她自己也坐了下來。
呈茗竺看了看冥佑,又看了看莫靖,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冥佑,既然莫靖都來了,這裏住著也不方便,不如我們明天就和張叔、香姨說離開吧。”
雖然這裏她過得很舒服,可是他們這三個人,讓張叔他們分居睡覺,她實在過意不去。
在莫靖來之前,冥佑是絕對不同意這個決定的。
莫靖的到來,讓他對這個決定表示了讚同:“好,明天中午我們離開。”
莫靖嘴一抽:“明天就離開?”那他和張叔說的那些,不就成了笑話…
“對啊,我們也麻煩了張叔他們好幾天了。”呈茗竺點頭。
“我…”莫靖頓了頓,然後說:“我覺得這裏很好,不如就多住兩天?”
冥佑和呈茗竺齊齊搖頭。
莫靖拉下臉,“我這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們,你們竟然連這點要求都不肯滿足我。”
“好不容易?”呈茗竺噗嗤笑出聲來,“莫靖,別以為我不知道冥佑早就和外麵的人聯係過了。”
就這麼點地方,憑著冥佑手下的能耐,估計在她和冥佑呆在這裏的第二天就知道了。
被揭穿的莫靖沒感覺到一絲的窘迫,“我不管,反正我要在這裏住兩天。”能多膈應冥佑一天就一天。
冥佑淡幽的薄唇彎出淺弧,“隨便你!”想在這裏住多久就多久,反正他和她要在明天離開。
呈茗竺也讚同的點點頭,“莫靖,等我和冥佑離開,你就可以有單獨的房間了。”
說完了這話,呈茗竺轉身就進了房間,而冥佑在她離開後,也徑直走出門。
這一天出汗出得太多了,洗漱一番能舒服很多。
夜,愈發的深了。
呈茗竺很快就睡著了。
另外一邊的冥佑和莫靖兩人都睜著大眼,無法入睡。
原因很簡單:張大山打鼾聲音太大了。
冥佑和莫靖兩人從小就是養尊處優的,雖然一個從過軍、一個是黑,但兩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聽到打鼾聲根本無法入睡。
所以第二天呈茗竺就見到了兩隊熊貓眼。
香姨見到他們如此,忙說:“真不好意思,我這忘記了,你們張叔晚上睡覺打鼾的事情了。”
冥佑和莫靖兩人當然連忙說不是。
吃過早餐,冥佑和呈茗竺就向張大山夫婦說要離開的事情。
張大山對冥佑的離開表現得很糾結,張了張口在眾人的麵前根本說不出話來,最終還是將冥佑拉到了一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