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為了映照呈茗竺說話的神色一般,本清朗的天空在瞬間變成了灰色,仿佛即將要下傾盆暴雨。
呈茗竺的眼微微向上一挑,突然笑了,“這樣吧,我給你選擇。”
“什麼選擇?”陸枚枚的聲音稍稍有點顫抖,因為呈茗竺臉上的笑容有些瘮人。
“第一,你主動爬著出去;第二,我讓人幫你爬著出去。”呈茗竺朝陸枚枚走前兩步,高抬著下巴,俯視著在階梯下的陸枚枚。
這麼傷尊嚴的話,讓陸枚枚的臉瞬間漲紅了,她氣得睫毛都在顫抖:“呈茗竺,這裏還由不得你做主!”
“是嗎?”呈茗竺聳著肩冷笑,打量了下剛才停下手的保鏢,“這裏,是我能做主的吧?”
雖然是疑問的口氣,可語氣中的肯定意味卻是十足。
“是,一切聽少奶奶的吩咐!”保鏢齊聲道。
“呈茗竺,你瘋了!”
陸枚枚驀然提高了聲調,通過剛才的一番比對,她心裏清楚要是這些保鏢全部動手,她根本不是對手。
“對!我是瘋了!所以…你不要妄想和我這個瘋子說道理。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自己怕出去?還是需要我讓人動手?”呈茗竺眉尖一挺,態度非常堅決。
陸枚枚從來就是將自尊心看得比什麼都重的人,見呈茗竺如此態度,臉漲紅了不說,呼吸也變得急促,竟說不出話來。
呈茗竺看著她不動,麵上頗多譏誚:“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讓這個女人給我爬著出去!”
如果她再心軟,受傷害的人就會是她或者是她身邊的人,陸枚枚這個女人,她不希望再看見一次她出手。
所以這一次,她要讓陸枚枚徹底不敢再對她起任何的心思。
呈茗竺的話才落,一直站定的保鏢立刻就朝著陸枚枚動起了手。陸枚枚自然出手反抗,一邊和保鏢比對,一邊對著陸天道:“陸大哥,你就看著我被這個一直騙冥大哥的女人欺負嗎?你還記得當初你對我說的…”
“嘭——”
一聲怪響,讓陸枚枚的聲音立刻就斷了。
這聲怪響是冥嬌扔了手中的鑲嵌鑽石的包包發出的聲音,她皺著眉道:“陸枚枚,別把髒水往阿天身上潑!不然的話,就不僅僅是爬出去那麼簡單了。”
陸天的神色依舊嚴肅,他隻凝著和陸枚枚交手的保鏢道:“盡量不要傷到了,不然送軍事法庭就…會留下證據。”
軍事法庭?她怎麼沒有想到呢。
呈茗竺驀然一喜,要是將陸枚枚送到軍事法庭去,那麼陸枚枚就會失去她身上的最後一道屏障,那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比起傷身什麼的,傷心這種‘回報’真的好太多了。
這般想著,她也讚同的點頭:“不用傷著,先壓著她爬出去!”
踩了她的自尊,再踩了她最珍貴的東西,陸枚枚這麼驕傲的人,恐怕心裏恨不得就此不認識她了。
“呈茗竺….”陸枚枚大叫起來。
可此時呈茗竺的視線已經不在她的身上了,她轉頭看了看陸天和冥嬌:“陸大哥、大姐,你們不是要出去玩嗎,現在可以出去了。”
這裏有人保護著她,就是三個陸枚枚都沒關係。
冥嬌顯然沒有心思和陸枚枚玩,撇了撇嘴道:“走吧!”
冥嬌這一離開,呈茗竺就走回了大廳,拿著一本雜誌側躺在沙發上慢慢的看著。
不一會兒,就有一保鏢來報:“少奶奶,陸枚枚已經爬出了門,現在正在門口大叫。”
呈茗竺連頭都沒抬:“也好,讓她叫上半個小時,之後就報警吧。至於什麼理由,你應該知道的。”
“是,少奶奶!”
關於陸枚枚找上門的事情,冥佑很快就知道了。
天青也不禁咂嘴:“冥少,少奶奶也真是太…”配您了。
“陸枚枚上門的事情想必他們都知道,你去親自將他們請過來,就說我有事情要說。”
冥佑口中的‘他們’,自然就是指和陸枚枚、郝智高一起過來的那些戰友。
“是的。”
二十分鍾後,除了郝智高,其他的戰友都來了。
冥佑選擇了隱秘的會議室接待了他們,打量了他們一圈,說:“你們心裏在想什麼我也清楚,讓陸枚枚找上門隻是在想著我可不可以放過她。”
聽言,眾人皆看向了冥佑。
冥佑的手靠在桌上,繼續說:“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商量,唯獨這件事情,我無法認同。所以,陸枚枚上軍事法庭這件事情是一定的。”
“老大,陸枚枚她畢竟是…”
“當年,她並沒有救我!”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