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眼鏡的呈茗竺瞬間讓坐在她對麵的黃立石化了。
“呈…呈…呈總!”
“廢話少說,按照我的要求做。”
這話才落,站在呈茗竺身邊的保鏢拿了一份文件到黃立的麵前。
“呈總,你這就太…”黃立依舊心裏有些膽怯。
呈茗竺的臉上堆滿笑容,“現在的我是什麼身份,我想全市的人都知道了,需要我提醒你嗎?”
黃立的臉色瞬間驟變。
呈茗竺幹脆的站起身,而後將棕色的眼睛帶上,“事情辦成了,黃記者想要的,自然不會少。”
黃立是什麼人,天青調查得清清楚楚,將一切他需要的擺在他的麵前,想必他也會做出更好的選擇來。
在呈茗竺離開後,黃立整個人攤在了座位上。
還在等著黃立消息的封翩然忍不住給黃立打電話,可接電話的人卻變成了呈茗竺。
“封翩然,好久不見啊。”
“呈茗竺?…”
“很驚訝?”呈茗竺笑了笑,聲音清脆,“躲在屋子裏,過得還不錯嘛。”
封翩然沉吟片刻,惱怒道:“呈茗竺,你別得意,這一次不行,下一次…哼!”
呈茗竺坦然一笑,“那…我等著!”
直接掛斷了電話,呈茗竺坐到了車內,吩咐司機說:“直接到明珠傳媒。”
幾分鍾後,呈茗竺就到了辦公室。
肖強得知她來的消息後,幾乎是同一時間到的。
“呈總,這是這兩天的行程安排。”
呈茗竺拿起肖強遞過來的紙,掀開眼簾看著他,“怎麼突然給我這個?”
這幾天幾乎都沒她的行程,肖強也似乎在她被綁架回來後忘記了這件事情。
肖強知趣的解釋:“其實是冥少讓我給您的。”
“他給的?”明天不是還要…
呈茗竺狐疑的看了下行程安排,赫然看到明天的行程安排隻有兩個字——試裝。
“行了,我知道了。”果然…還是她想多了。
肖強‘嗯’了一聲作答,腳步卻是不動。
呈茗竺眉頭微皺,“怎麼?還有事情嗎?”
“啊?”肖強連忙否認道:“沒有了,我這就出去。”
“那好,幫我安排一下時間,下午我要見林帆。”
昨天林帆說的話,呈茗竺始終不放心。
下午兩點三十分,在林帆指定的一家咖啡廳裏,呈茗竺見到了他。
林帆對她比先前的更冷漠了,看著她的眼睛說:“廢話少說,我沒時間。”
“嗯,首先要謝謝你答應幫我雕刻那個玉佩。”
“如果說這個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還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可以說清楚。”
“什麼事?”
“關於你說的‘當初如果不是莫靖,我不會像現在過得那麼好’的話,你應該還記得吧。”
呈茗竺身子微微朝前傾了傾,淡淡的說:“既然你已經說了開頭,是不是應該和我說一說過程和結尾呢?”
林帆一頓,漫不經心的道:“我想…我沒這個義務。”
“什麼義務…不過是了解一下當初的事情而已。”呈茗竺麵色不變,保持著步步逼近的狀態。
林帆看了她幾秒,“那我隻告訴你一句話,為了讓你好過一些,莫靖甚至錯過了見他母親最後一麵。”
聽到這話,呈茗竺很長時間都沒有再說話。
看林帆神態認真的樣子,顯然沒有說謊。
何況,林帆也沒必要對她說謊。
“好了,我該說的已經說了,剩下的…如果想知道,自己去問!”
林帆依舊是一副不耐煩的口氣,說完這句話時,他甚至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了,做出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呈茗竺微微仰著頭,將林帆的神態看得清清楚楚,雖然口氣不耐煩,卻像是在等著她留他。
他——這是想要讓她繼續問下去的姿態!
“林帆,既然說了,就一並都說了吧。”
雖然可能是林帆的故作姿態,可她還是開口了。
而幸好,林帆並非故作姿態,在她開口後,再次坐了下來。
“這是你問我的,那我和你說…”
接下來,林帆將莫靖那年離開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末了道:“莫靖肯放棄一切隻是為了讓你再給他一次機會,你再想想吧。”
想…想什麼呢?她自己都有些搞不明白了。
下班回到家的呈茗竺吃完了晚餐依舊心神不寧,在到了臥室後,冥佑終於問出了口:“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呈茗竺睜大眼睛看著他,說:“冥佑,如果我和你說,在莫靖離開後,我一直在恨著他,你相信嗎?”
冥佑神色未變,“為什麼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