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外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呈茗竺汪若未覺,抿唇,眸色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溫度。
口袋裏的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也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接起,“阿佑,我被一隻狗攔住了呢。”
“狗?”電話那端的聲音倏然冷了下來,“是誰?”
“反正就是狗。”呈茗竺佯裝氣呼呼的道,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封翩然。
封翩然在聽到冥佑聲音的刹那,好不容易蓄起的氣勢瞬間就消失了。
他強忍著心裏的顫抖,強裝鎮定道:“小李,扶我進去。”
封翩然自動的消失了,呈茗竺的的眸底掠過一抹寒意,撩起唇角,在他的身後記下一抹意味深長的目光。
手機那端低沉的聲音又起:“午飯,回家。”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呈茗竺無法反駁。
呈茗竺回到家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靠在沙發上無聊看著新聞的冥佑。
他微微掀開眼簾,長長的睫毛倒影在深邃的眸裏形成一道斑駁的色彩,修長的手指隨意的靠在了扶手上。
明亮的白光照在他清晰的五官輪廓上,一副矜貴大少的樣子。
她籲出一口氣,緩緩的邁出了腿,走到她的身旁坐下。
手掌不自覺的握成了一個拳頭,漂亮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問:“你幾點回來的?”
略略低啞的聲音,仿佛盛放著別樣的撒嬌氣息。
冥佑微微偏過頭,聲線略低,“在你給我發短信的時候,已經在家裏了。”
這男人,難道這幾天都很閑了?
呈茗竺眨了眨眼,“怎麼回來那麼早?”
他的手卻在此時順溜的抓上了她的,唇畔上挑著,“我以為我回來可以看到一個睡美人,沒想到撲了個空。”
睡美人…呈茗竺不自覺的咳了兩聲,頓時有些接不下話來。
半響,她才開口轉了話說:“吳嫂應該在廚房,我去幫他吧。”
明明她才是那個可以擺高姿態說他昨晚索求無度的人,可現在她卻隻能灰溜溜的找借口離開...
可縱使她覺得自己委屈半分,這個蹩腳的借口卻並不能讓她順利的離開。
他隻稍稍一用力,她整個人就被扯在了他的胸腔上,溫熱的氣息傳至她的耳畔,像是一股電流般擊中她的全身,使得她完全無法動彈了。
冥佑盯著她的臉看了好幾秒,伸手攬住了她的細腰,似笑非笑道:“怎麼,這就想逃跑了?”
被看穿了心思,呈茗竺的臉一陣燒紅,說話也結巴了起來,“我…我…隻是…去幫吳嫂。”
逃跑什麼的,現在不是破滅了嗎?
突然,他卻沒頭沒尾的說:“今天你沒見到莫靖,而是碰到封翩然,我還挺高興的。”
她抽了抽嘴,“還好吧。”
“我聽說封翩然差點被黃霸天打斷了腿,去第一醫院也是去治腿的。”
不緊不慢的,冥佑從嘴裏吐出這麼一句。
隻這麼一句,呈茗竺卻馬上被這話題也吸引住了。
“難怪剛才封翩然說他腿不好,原來是…”腿要斷了啊。
這消息,著實是個好消息。
可她還沒高興幾秒,冥佑又緩緩的開口說:“還有一個壞消息,郝智高他們去抓莫安,可莫安卻消失了。”
嘴角一沉,呈茗竺的眼神也變淡了,“那麼多的人,也沒有抓住他。”莫安的勢力已經強到這種地步嗎?
“莫安估計通過莫靖那邊使了計策,所以才逃脫了。”冥佑又說。
“莫靖那邊?”呈茗竺驚。
“對,這件事情中莫菲被當作了擋箭牌,所以莫安才能逃脫。”
呈茗竺倒吸了一口氣,“這麼說,莫安在莫菲身邊安插了人手,所以他才能逃走?”
“理論上是這麼說,”他攬著腰的手稍稍收緊,溫熱的唇隨即附在了她的耳畔,緩緩低語:“實際上,有人,知道了郝智高他們的行蹤。”
冥佑這話,讓呈茗竺瞬間想起了冥家的二房。
刹那間,她的呼吸也窒了。
伸手了手指,艱難的比出了個‘二’。
“這事情幾乎可以確定,隻是直接下手的不是它,”他每每從嘴裏吐出一個字,炙熱的氣息就傳進她的耳膜一次,“而是…另有其人。”
呈茗竺的心跳驟然加速,呼吸雖然漸漸恢複,卻也放慢了。
“那個…可以讓我坐起來,你再說嗎?”
這樣對她說著她,她渾身都無力,腦子也無法轉動。
聞言,他略略將唇畔離她耳畔遠了一些,手掌卻徐徐的在她的後背摩挲,似乎是在刻意的試探她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