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佑不緊不慢地道:“當然不對勁,你的地盤向來根深牢固,不管是政府機關還是黑道,都有人脈…如果隻是一件小事還能說是巧合,那麼幾件合起來,就隻能說是有人在背後算計了。”
小人算計是最不劃算的,因為小人隻要幾個動作,就會損失好多的利益。
這其中的道理,慕斯爾比誰都明白。
莫靖隻聽著,並沒有開口,隻是在沉思。
其實他對慕斯爾並不了解,和慕斯爾隻不過是幾麵之交而已,但慕斯爾的實力他卻是看到了的,所以對慕斯爾說的話也自然不會隨便聽聽。
“我也猜到這個了,在來之前我已經將我的對敵一一盤查過了,但來報都不是。”
明麵上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在暗處算計自己的敵人。
慕斯爾正是擔心這一點,才來找冥佑。
“慕斯爾,我讓你查封翩然就是為了給你線索,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封翩然那裏肯定有你需要的信息。”冥佑淡淡的說,沒帶什麼特別的情緒,仿佛一切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
“我說,你說話就不能說清楚一些麼?”慕斯爾皺了皺眉頭。
冥佑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定眼看了他兩秒。
“說實話,我也還不知道是誰。”
“我說…”慕斯爾被他這句話氣得夠嗆,“你不知道還說我。”
冥佑挑了挑眉,“我從頭到尾都沒說我知道這個人是誰啊,慕斯爾如果你查到封翩然在哪裏的話,就把封翩然交給我吧。”這個封翩然,教訓得還不夠,需要再度教訓。
在慕斯爾被冥佑的話氣得不輕的時候,呈茗竺卻笑得岔氣了。
她出了醫院的門口就碰見了戈小沫。
戈小沫是個個性張揚的女人,她樂觀開朗,一碰到呈茗竺就有說不完的話。
她和呈茗竺能有共同話語的人,自然隻有冥佑了。
所以,戈小沫和呈茗竺說的都是關於冥佑小時候的事情。
一個願意說,一個願意聽,兩人一拍即合。
在戈小沫說完了冥佑小時候因為去抓蛇被他爸打了的事情後,突然她就錘了大腿一下,憤憤的說:“安錦那小子說起來真沒良心,小時候你怕他,我可是為了他被蛇咬了一口。”
乍然從冥佑說到安錦的身上,呈茗竺並沒有驚訝多久,便繼續了這個話題,“是嗎?安錦…我好像聽阿佑說過他小時候還和他外公住在山上了好幾年啊。”
戈小沫‘切’了一聲輕哼,“住在山上不代表他不怕蛇,他怕蛇可是怕得要死,那時候一見到蛇就躲在我的身後不敢出來。”
……接下來,戈小沫說了半個小時‘安錦怕蛇’的故事。
呈茗竺沒有理由不喜歡這樣的戈小沫,於是主動道破她的心思:“小沫,你喜歡安錦對不對?”
戈小沫一怔,然後她的臉唰的燒紅一片,爽利的聲音也變得結巴,“你…你…說什麼,我我…聽不明白。”
呈茗竺還想再說,戈小沫卻突然起身,立刻就跑開了。
跑開的當兒,她還說了一句:“嫂子,我有事情,我先走了。”
急得竟然連本來要進去看安錦的目的都忘記了。
對於戈小沫匆匆離開的行為,呈茗竺一點也沒有覺得她失禮,而且還一臉失笑的回到病房將這件事情和冥佑、莫靖兩人說起。
至於慕斯爾,在呈茗竺還沒回病房前,就被擠走了。
莫靖才醒來,精神欠佳,很快就睡著了。
為了讓呈茗竺放心,冥佑讓人在隔壁特地騰出了房間,供他們兩人住下。
“阿佑,你是不是…不看好小沫和安錦?”呈茗竺遲疑了半響,才問出這句話來。
冥佑搖了搖頭,目光清澄的解釋,“並不是我看不看好的問題,而是安錦對小沫好像真的沒有任何男女感情,這一次我一到這裏,安錦就迫不及待的讓我解決他和小沫的婚約。”
聽言,呈茗竺愣了好幾秒,嘴角動了動,好看的眉梢也皺了起來,“難道,真的一點也沒有嗎?”
小沫對安錦,是真的很喜歡。
剛柔並濟的戈小沫配氣質優雅的安錦,真的很配對。
“竺竺,我們自己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呢,關心他們那麼多做什麼?”他們的事情由著他們去關心就好了。
呈茗竺一聽,眉目一沉,“你這話說得…也太沒人情味了。”
冥佑見她好像要將安錦的火燒在他的身上,立刻就補上一句:“我們不是當事人,沒辦法理解當事人的心理。”
這句安撫的話,讓呈茗竺的臉色緩了緩,但語氣依舊低啞:“安錦是你的兄弟沒錯,但是小沫也是把你當成親哥哥一樣,你這個做哥哥的,怎麼不對妹妹關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