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要吃丸子!”冥佑終於吭聲表示不滿。
聽言,呈茗竺眨了眨眼,然後再眨了眨,確定他沒開玩笑後,笑著叫來了服務員,“麻煩給我來你這裏的丸子,不管是燒的、煮的、煎的、炒的反正通通都來一份。”
她這般周到的吩咐,讓冥佑胸腔裏的火氣頓時全消。
他怎麼也想不到…她會這麼的…縱容。
對,就是縱容。
她在縱容他的‘無理取鬧’。
呈茗竺等服務員一離開,便對著許若解釋,“阿佑他別的不喜歡吃,但是對於丸子他卻是最喜歡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說著這話時,呈茗竺的眼神如同柔美的月光一般歡樂。
正是她的這種眼神,讓一直保持輕笑的許若突然閃了閃眼,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莫名感覺,好像心被堵住了一般,很不舒服。
過了好幾秒,他才應聲:“冥先生是對吃的食物很有研究。”
冥佑盯著還笑得出來的許若,心裏暗想著他臉皮太厚,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許先生,謝謝你上次救了竺竺,如果桌上的菜還合胃口,那邊吃邊聊。”最好趕緊吃完,消失在他麵前。
而所謂的邊吃邊聊,就是冥佑一邊吃著自己的喜歡的各式丸子,一邊和呈茗竺說起各種家裏的瑣碎事情,導致最後散場的時候,許若幾乎沒說幾句話。
最後道別時,許若似笑非笑的看著冥佑,壓低聲音道:“冥先生似乎一直都在針對我。”
冥佑睨看了一眼身旁正和美伊說話的呈茗竺,淡淡的回了一句:“去掉似乎。”
他從來不喜歡暗地裏耍什麼手段,針對許若,他就是承認了又怎麼樣?誰讓他對他的妻子有不軌的意圖了?
對於他的答案,許若怔了怔,而後卻沒再說什麼,隻說了簡單的再見後便離開了。
冥佑和呈茗竺兩人沒再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一回到家,呈茗竺就扯著冥佑的衣角,微微仰頭說:“阿佑,你難道是在擔心我對許若有什麼意圖不成?”
飯桌上的針對那麼的明顯,她就是想忽略都不行。
但是,許若確實是個君子,就算如同冥佑想的那般可能對她有什麼意思,但…冥佑也不應該這麼明目張膽的排斥,隻是吃一頓飯而已,應該就沒下一次了。
“恰恰相反,竺竺,我覺得是他對你有意圖。”冥佑輕笑著肯定道,如夜空般深邃的眸底看不出一絲情緒。
呈茗竺搖了搖頭,微歎道:“阿佑,我在許若麵前就是個已婚婦女,他就算一開始對我感興趣,知道我已婚之後也會退卻的。”
冥佑抿唇,伸手輕掐住她的下巴,對視著她.
“竺竺,相信我,我的直覺不會有錯的。”
男人對什麼最敏感,有人是對錢,有人是對權。
但他,這兩種都有了,所以他對情敵最敏感。
當初聽到莫靖提起竺竺時,他就感覺到莫靖對竺竺不一般了…
伸手拿下他的手,呈茗竺撇了撇嘴,“好,我相信的直覺。”
她的這個男人已經吃醋到極限了,她要是再說下去,恐怕更會懷疑。
為以防再繼續這個話題,呈茗竺馬上就將話題轉到了薛雪身上。
“晚上的晚餐,薛雪發來短信說讓我定好餐廳,到時候地址發個短信給她就好了。”
冥佑對薛雪完全不感興趣,漫不經心的撓著她的手心說,“你決定就好了。”
呈茗竺的決定很簡單,對於薛雪她也不喜歡,按照當初冥佑在B市時對薛雪的待遇,她直接請了薛雪到四星級酒店的包廂。
這裏吃一頓飯,比中午請許若時的那一頓,要便宜一倍。
冥佑聽她吩咐美伊去定這個酒店時,不禁說:“你這個主意不錯,反正也隻是意思意思,到時候我們回來再吃過。”
呈茗竺打的也是這個主意,連忙點頭,“晚餐我讓吳嫂準備了,我們八點前回來就行。”
對於呈茗竺邀請的酒店,薛雪一查,心裏頓時就火了。
她料想到呈茗竺和冥佑都不待見她,但是壓根兒沒想到他們會這麼不待見她。
於是,她幹脆的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呈茗竺接到她的電話挺奇怪的,“薛雪,怎麼啦?是找不到路嗎?”
聽到她的聲音,薛雪吐了一口長氣才開口:“阿竺,晚上我可以帶一個朋友嗎?”
阿竺?
因為一頓飯就不叫她大嫂了?
心裏這般想著,呈茗竺突地就笑出了聲,“好啊,我很歡迎。”
薛雪能帶的朋友,恐怕是韓氏的人吧,到時候正好探探底。
晚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