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的手段無非如此,如果她現在還是呈家那個不受寵的呈茗竺,恐怕徐琳還會拿錢來砸她。
冥佑聽了她的話,頓時笑了。
笑過之後,他便示意天青將一遝照片放在了呈茗竺的麵前。
這一遝照片,估計不下四十張,呈茗竺睨了一眼,然後一張一張看了五六張。
“就這些?沒其他的了?”
照片上都是她和韓若年,這種手段都是她用了過時的了,徐琳竟然用在冥佑身上。
“照片是不多,但我猜她應該是分批給我送過來的。”冥佑黑湛的眼眸裏看不出什麼情緒。
照片都是在Y國的時候照下的,A市的沒有一張。
呈茗竺點點頭,然後將照片整齊的收了起來,“我不管她分批不分批,總之這個照片我收了。”
冥佑挑了挑眉,凝著她道:“難道你不應該和我解釋解釋?”
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呈茗竺回答:“解釋什麼?事實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啊。”
照片都拿到她麵前了,這種事情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明眸微縮,冥佑伸手便將她整理好的照片搶到了手中,“這照片要留也得我留著。”
呈茗竺無語的看了他兩秒道:“照片我會給韓若年看的,徐琳想要破壞我們,那我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這邊呈茗竺不打算讓徐琳好過,另一邊的羅美麗見到徐琳,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韓老夫人,我現在就是賤命一條,要人沒人,要錢沒錢,你要是不幫我,我隻能找能幫我的人幫了。”
這句話是赤裸裸的威脅,徐琳看著羅美麗堅定的樣子也不像是說假話,想了想試探性的說:“難道你不怕我對你那個大女兒做什麼?”
“我管不了那麼多,總之你現在要麼幫我對付呈茗竺,讓我能見到我的女兒,要麼我現在就去找呈茗竺,告訴她當年發生事情的真相,我想到時候不用我來提醒你,呈茗竺也會仗著冥家的勢來對付韓家的。”羅美麗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說道。
她的女兒安心已經回到這裏了,也已經長大了,絕對不會受徐琳的控製了,那她還怕什麼?
羅美麗的話,徐琳心裏早就清楚了,根本不用羅美麗來‘威脅’,她就已經在出手對付呈茗竺了。
隻是現在羅美麗找上門…或許她可以利用一二。
想明白這些後,徐琳便緩聲開口:“這樣吧,我可以幫你對付她,但是你必須幫我一件事情。”
羅美麗一聽,眼眸倏然發亮,“你說什麼事情?”
“這件事情很簡單,我需要你……”徐琳在羅美麗耳邊低語著。
隨著徐琳一張一合的嘴巴蠕動,羅美麗也不時的點點頭,最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天上人間。
為了不引起冥佑不必要的誤會,呈茗竺將韓若年約到了這裏。
韓若年準時到達,在包廂裏隻見到呈茗竺一人,覺得有些怪異。
“銘竺…”叫喚出了名字,卻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呈茗竺的神色比他的要正常多了,朝他揮了揮手,“先坐下吧。”
韓若年知道了那些事情後,打擊肯定不一般,能出來見她已經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站在門端處的韓若年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心裏的苦澀更深,邁出的步伐也比之先前的要沉重了許多,到達她對麵的椅子坐下時,連呼吸都慢了下來。
“銘竺,一切的事情我大概都了解了,如果我說抱歉或者對不起,這樣根本沒有意義…”
韓若年正說著,卻突然被呈茗竺打斷:“今天我不是來說這件事情的,我是想給你這個。”
說著,呈茗竺從包裏拿出了一張請帖放在了韓若年的麵前。
這張請帖,赫然就是徐琳給她的那張韓若年婚禮的請帖。
“這張請帖是昨天徐琳給我的,她說讓我隻能在婚禮當天見到你。”
韓若年聽著她的話,盯著桌上那張刺目的請帖許久,才緩緩開口:“這件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他的嗓音低沉,語氣卻比平日的要淡漠許多。
徐琳的這項根本不由得他同意的決定,不僅僅傷了他的心,而且傷了他和徐琳的之間二十年多年來建立起的親情。
呈茗竺微歎:“我知道這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那麼這個你應該更不清楚了。”
說完呈茗竺又從包裏拿出幾張照片放在了桌上,“這幾張照片是徐琳寄給阿佑的,總共有四十四張,我拿來的都是我的背影照,其餘的…阿佑也不允許我拿給你。”
照片上,呈茗竺一身病服,正是和韓若年去餐廳吃飯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