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手藝如何?”自從聽程小菊是陳麻婆豆腐幹夾蘿卜絲的後人,呈茗竺立刻對她的手藝充滿期待。
“嘿嘿,我媽媽的手藝有我奶奶的七八成,我呢,有我媽媽的七八成!”程小菊洋洋得意的說道。
汗!
呈茗竺抽了抽嘴角,質疑道:“照你這樣打兩次折扣下來,能趕上街道上賣的不?”,她的希望值已經一降再降了!
“什麼話嘛,就是再降,我的手藝也比街道上賣的牆上十倍!”程小菊不滿的嚷嚷道。
“這麼自信!”呈茗竺實在有些懷疑。
“嘿嘿,走啦!”程小菊拉著呈茗竺向廚房走去:“幫我切蘿卜絲,一定要切得很細很細,這樣才入味!”
呈茗竺笑著拍了她一下,開玩笑道:“你讓我這個客人切蘿卜絲,那你幹什麼呢?嗬嗬,不會想當抄手掌櫃的吧!”
程小菊挽住她的手臂,笑道:“我去炸豆腐幹,幸好昨天我們吃了豆花,還有剩下的豆腐。昨晚,我全都壓成了塊備用了,你今天要是不來,可能我就加點豆瓣,隨便烘上一烘就吃!”
“自己磨得豆腐一定很好吃,期待啊!”盡管中午的羊肉吃得很飽,這會兒想到陳麻婆豆腐幹夾蘿卜絲,呈茗竺還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她暗自嘀咕,照這樣吃下去,要不了多久,她準得成為一個大胖子!
“哢嚓、哢嚓……”
“滋滋、滋滋……”
配合默契的兩人,一邊嬉笑著聊天,一邊切著蘿卜絲、炸著豆腐幹,時間在這樣愉快的氣氛中慢慢過去。
很快,程小菊的弟弟妹妹們都陸續回來了,兩個小孩對呈茗竺的到來,充滿了好奇和欣喜,高高興興的圍著她問東問西。
呈茗竺也挺喜歡小孩,尤其是這兩個可愛懂事的孩子,忍不住和她們玩鬧在一起。
廚房裏不時傳來的笑聲,令程爸爸感到非常高興,自從自己病了以後,這個家一直被一種陰鬱的氛圍籠罩著,很少聽到孩子們這樣輕鬆愉快的笑聲了!
天擦黑的時候,誘人食欲的豆腐幹夾蘿卜絲被擺到了小桌子的中間,各色精心炒製的家常素菜被擺放到了周圍。
程小菊將筷子擺到桌上,有些著急的看向院子門口,心裏擔心媽媽怎麼還沒有回來!
“啪!”
自控力稍差的小弟,嘴饞的伸手去拿中間的豆腐幹夾蘿卜絲,被程小菊一筷子打在手上,唬著臉訓斥道:“怎麼這麼沒規矩,客人都沒上桌,大人也沒有上桌,就伸手去抓,太沒有禮貌了!”
“我……餓了!”小弟揉了揉自己的小手,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中間那盤子菜。
“哎,別打他啊,他也是餓了!”呈茗竺忙過來,將瘦得不像樣的小弟,心疼的拉進自己懷裏,輕輕的幫他揉了揉小手。
“哎,這隻饞貓!”程小菊看了看弟弟委屈的臉,有些心疼的夾了一個豆腐幹到他手裏:“吃了,不許再去拿,等吃飯的時候再吃了!”
“啪嗒、啪嗒……”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幾個身穿環衛服飾工人快步走了進來,帶頭走在前麵的,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大叔。
“請問,這裏是王慧的家嗎?”領頭的大叔,麵色有些焦急。
“是,這是王慧的家,有……什麼事嗎?”程爸爸坐在輪椅上顫聲問道,他的麵色有些慘白,看這情形,估摸著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兒,不然自己老婆的同事也不會到家裏來。
“王慧出事了!她被人打了,現在在醫院急救,你們快去吧!”果然,領頭大叔一臉著急的說道。
“啪!”
程小菊手裏的筷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媽媽!嗚嗚……”小弟聽到媽媽出事了,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二妹正在做作業,這下子也做不下去了,忙站起來走過去,緊緊抓住大姐的衣角,睜著大大的眼睛,眼淚汪汪的望著來的這些陌生的叔叔。
“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程爸爸心裏那根繃緊的弦,“嘣”的一聲斷了,他的手微微的有些顫抖。
家裏的頂梁柱就是孩子他媽,要是她也倒下來了,這個家該怎麼辦啊?
“哎,說起來也真是讓人氣憤!”領頭的大叔歎了口氣說道:“王慧今天下班的時候,在自己打掃的路段看到小吃店門口,有兩個人在吃飯,腳邊丟了好些個用過的紙張。”
“按照規定,是必須要將紙張掃幹淨的。她又是個做事負責任,很勤謹的人,就拿小掃帚去輕輕的掃了!”
“誰知道,那兩人喝了點酒,又好像是有點權勢的人,總之說話語氣很是囂張。他們嫌王慧掃起的灰塵漾進了他們的菜裏麵,就不依不饒的對她又打又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