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的人漸漸少了,已經快上課了,門口隻有零零散散幾個起來遲了的學生。
“砰!”
呈茗竺起開酒精瓶子上蓋子,拿棉簽蘸了酒精,輕輕的塗抹在元庭腫脹青紫的臉上。
“嘶——”
酒精初初擦上去涼涼的很舒服,但是一擦到破皮流血的地方,元庭就覺得刀割一樣疼,他忍不住吸了口氣。
“疼嗎?”
“呼——”
呈茗竺隻得邊吹邊擦,她歉意的望了一眼滿臉痛楚的元庭。
呈茗竺的口氣十分清新,有股子甜膩的芬芳,元庭十分享受她輕輕吹在臉上麻麻酥酥的感覺。
“再給我擦點跌打損傷的藥酒吧!”元庭指了指醫藥箱裏的一個棕色瓶子說道。
“好!”呈茗竺細致耐心的給他擦著,這讓過路的人都好奇的看向他們,以為他們是一對互相體貼的小情侶。
“還有哪裏有傷!”擦完了臉,呈茗竺問道。
“還有胸口!”
元庭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開了自己裏麵的襯衫,露出白皙平坦的胸部,雖然不是很健壯,但是很勻稱,有種這個年紀少年特有的青春美。
“那裏青了好大一塊!”呈茗竺指了指他右邊胸口一塊烏青說道:“我幫你擦一擦!”
元庭沒有吭聲,他耳朵已經緊張的紅到了脖子,呈茗竺用棉簽蘸了些跌打損傷的藥油塗抹在他的胸膛上。
“這種藥油,要用點力,用手搓才好!”站在元庭身後的大奎提醒道。
“哦!”呈茗竺聞言,也顧不得藥油會將手上弄髒,在手上抹上藥油,給元庭來回擦著。
元庭紅著臉,感受著呈茗竺柔軟纖細的小手在自己胸膛上塗抹,心裏一種異樣的情愫,不知不覺得一點點膨脹!
“元庭!呈茗竺!你們在幹什麼!”今早起遲了的喬麗麗,剛走到校門口就看到呈茗竺在花壇那裏撫摸元庭的胸口,她的一股怒火騰的就起來了!
“擦藥啊,你沒有看到嗎?”見是喬麗麗,呈茗竺懶洋洋的實在不想搭理她。
“擦藥!你為什麼幫他擦藥?”
喬麗麗看了看她身邊花壇邊上放的醫藥箱,又看到元庭臉腫脹的厲害,知道確實是在擦藥,可是擦藥憑什麼是呈茗竺給他擦的,他們怎麼會在校門口碰到的?
“有流氓騷擾我,是元庭救了我,當然我得給他擦藥,怎麼,這有什麼不妥嗎?”呈茗竺覺得這女的真是莫名其妙,管頭管腳還管人家擦藥,她當真把她自己這個班幹部當成一回事了!
“當然不妥,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能給他擦藥,而且還在校門口,這實在是,實在是……”喬麗麗越說越氣憤,想給呈茗竺扣一個大帽子,好像又沒有合適的!
“實在是什麼!”擦完藥,呈茗竺將醫藥箱的物品放好,蓋上蓋子還給了大奎,有心沒心的搭了喬麗麗一句。
“實在是有損我們一中的聲譽!”喬麗麗終於想出一個合適的說辭。
“有損一中的聲譽,你別逗了,我這可是助人為樂!”呈茗竺好笑的說道:“你身為班幹部不支持這種行為,居然還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你這是安得什麼心?”
“我沒安什麼心,就是……就是元庭傷得這麼重,怎麼可以就你這樣擦兩下藥酒,必須得送醫務室!”喬麗麗有些語塞,她索性強詞奪理的說道。
“是我不願意去醫務室的,我有醫藥箱,讓呈茗竺給我擦擦就行了,搞那麼複雜做什麼!”元庭不耐煩的衝著喬麗麗揮了揮手。
“元庭,我扶你!”喬麗麗見狀,隻得伸手來扶元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