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的下落在日記裏並沒有記載,隻能先緩緩。
可以問問她的朋友知不知道,然後等明天回來再清掃一下房間,說不定就找到了。疲憊的合上日記本。
看著天邊微微升起清晨。
日光已經在夜色的壓迫中掙脫出來,正初步體現出它強大的力量。
初晨的陽光是最美好的。那種白就像柳枝在早春吐露出的最嫩的新芽,不是青色,而是青色過淡而顯出的白。
收拾好行囊,也該踏上征程了。
這一天,她開始真正的融入這個社會。踏著歡快的步伐走出房門。
聽到樓梯上傳來踢踏踢踏的腳步聲。沈暮和布父坐在一起,兩人同時抬眼,看著樓梯。
布白明顯吃了一驚,沈暮怎麼會在這?她太過吃驚,都來不及掩藏她的情緒。
沈暮看著布白又下意識的咬了咬下唇,想到前天那個火熱的吻,喉嚨一緊。至於她的驚慌失措,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不過是增加一些趣味罷了。
布父則慈愛的招招手:“白白,下來吃早飯吧。”
看著布白的目光掃過那個在餐桌前坐著,雲淡風輕的男人,布父補充道:“對了,你今天和沈暮一起去上學吧。今天剛好他也要去你們學校,組織校慶的事。”
布白頓覺麻煩,這男人現在不是應該很忙的嗎。為什麼還這麼有空要去校,明明布白當初和沈深白說好的也是掛名。
“嗯。”
布白隻好應下來,這兩天的早飯都不能好好吃,真是浪費了阿姨的好手藝。
想到沈暮對她做的事,不由得還是瞪了他一眼。恰好逢上沈暮看過來的目光,又馬上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的低啜著牛奶。
低聲說:“可是他不是挺忙的嗎?爸爸,我們不要老是麻煩人家了。”
沈暮的臉上也有了弧度,今天的行程確實不是他故意的:“沒事,不差這麼一會兒,反正也順路。”
本來早就約好了,可是今天本來就是和校長寒暄寒暄,說明掛名的條件,然後選擇幹部,為了校慶選擇負責人。
校慶就在高考前夕,校長也準備給苦戰了數月的同學們一個狂歡夜以放鬆心情。所以準備的很浩大,畢竟也是本市最好的高中。
可是他又太忙,所以要提早放權,讓學生們早些準備,這丫頭還是負責人呼聲最高的一個。
“嗯。以後就不麻煩了。”
看著眼前的人,低著頭,一縷發絲垂在臉頰上,加上紅撲撲的小臉蛋。今天如果和她一起去的話,今天無趣的事也應該會變得很好玩吧。
以後不麻煩,意思是以後就不用他送了,是吧。一次意外,真的讓她變化好大。他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是壞。
這也是他第一次期待和她一起出門。
飯桌上並沒有因為布白突兀的加入而變得冷清。布父和沈暮已經差不多吃完了,就坐到一邊去,討論時事政治。
“走吧。”飛速的吃完早飯,布白在沙發前站定。
臨出門前,布父還偷偷的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給布白。
布白則微笑以對。
但一出門,她的臉就冷下來。和前麵的沈暮拉開距離。
前麵的人忽然停了下來,布白保持著距離,也跟著停下腳步。
“你在躲著我嗎?”
布白側目,躲開他的注視:“有嗎?”
“那個吻。”沈暮逼近她:“別說你沒有感覺。”
布白頓時心虛:“我……”雖然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但是這個身體不是她本來的身體啊。她隻是一個住客,怎麼抵擋本來的布白對他這麼多年的感情。
“上車吧。”
看著布白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沈暮頓覺心情大好,連她對他的排斥也就順帶視若浮雲。
無法辯駁,布白快步走了幾步,在他之前,打開副駕駛座坐了上去。她才不想
和沈暮坐在一起。
他真是個危險人物。
沈暮跟在她後麵不緊不慢的走著:“老陳。”
布白才剛坐進去,司機從旁邊探過頭來:“對不起,小姐,前麵不能坐。”
“為什麼不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