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涵微眯著眼睛,細細緊皺著柳葉眉,嘟著嘴,憋了足了勁,想了半天,終於是想出了這番說辭,唉,早知道會穿越到這破地方來的話,就多看些法政類電視劇咯,至少能說會道,總好過現在這麼可憐兮兮的想半天的樣子。小臉蛋都要陪笑得僵掉了,一個激靈,讓張小涵想起,每次在公司裏闖禍,她也是這麼忽悠忽悠滴。貌似都很管用。因為自古就有不打笑臉人滴說法。
“好一個享受呀。腦袋瓜子倒是轉的挺快的,我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是你師父。”說完,抄起一根枯枝,隨手便揮了起來。立刻弄得張小涵手忙腳亂,慌慌張張的接受著,這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
“哎呀,師父啊,不要啊,小涵再也不敢了。”一邊上竄下竄的,一邊不停的叫嚷著,可惜青山居人這次是鐵了心腸的要教訓一下這個活潑得有些過了頭的孩子,當然也不否認,是在伺機查探這小家夥的功夫到底學得怎樣了,又或者檢查一下這家夥的功力到底學到了自己的幾層功力,也許不久以後就要卷入是非當中了,沒有上等一流的功夫,青山居人還是不放心的,雖然青山居人心裏頭有千般舍不得,但是張小涵畢竟總會有長大的一天,總會有要離開他的一天,隻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這一回林子場麵更壯觀,一個粗布麻衣的老頭,白須在微風中飄揚不定,手握一根枯枝,一襲青絲麻衣的女孩,長發飄蕩在空氣中,散發出一陣陣誘人的清香,手握青絲寶劍,不停的抵禦著枯枝掃來的攻擊,尾部還跟著一條獨特的青尾蛇,上竄下竄,生怕殃及無辜,它還很年輕,還沒成親呢,就這麼死於非命了,就實在是太冤枉了。三個東西成一字型排開,飛竄在殘枝落葉裏。使得原本那一塊被張小涵追膽膽的時候,鬧騰的隻剩下幾根樹枝和孤零零的幾片樹葉的林子,頓時響起排山倒海的響聲,撲騰倒下的樹木,橫飛四濺的泥土,掌風相對的樹葉,有規則的朝著一個方向舞動著。最後慢慢散成粉末。
似乎,以他們方圓十米範圍內的花草樹木都遭殃了。
“哎呦,師父,別打了,別打了,我要吃不消了,我知道錯了。”張小涵隻差沒有跪地求饒了。不停的躲閃著有一著,沒一著的襲擊。心裏特別的想不通,為何師父今天的性情大變,出招也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厲害,雖然有些吃力,但勉強能扛住吧?莫非師父在試探我的武力?
“怎麼?你陪條蛇玩就那麼起勁?師父陪你玩,你就吃不消了?看你還搗不搗蛋。哼哼。”說完,提腳飛踹了出去,來不及躲閃開來的張小涵被踢了個正著,一個碩大的腳印,不偏不斜的烙在了張小涵青布麻衣上。張子涵順勢失去重心,一個狼嗆撲撞在前麵樹杈上,半截人都掛在上麵。收回剛剛想的可能是在試探我功力的可行性,分明就是借機會公報私仇嘛,張小涵抗議的嘟著嘴。一臉委屈的樣子。
“哎呦,師父,您就饒了徒兒這次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嗚嗚,痛啊!”張小涵一隻手摸摸被踢痛的屁股,另一隻手,很艱難的支撐著被掛住的身體,一邊哀怨不已。
“知道痛了?不錯,還有救。”師父在一旁摸摸鼻子,得意的看著他這個淘氣徒兒。
“嗚,嗯,知道痛了,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大不了我把這裏收拾幹淨?”張小涵撅著嘴,有些梗咽,又似乎有些玩味的敷衍道。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惜對他那一向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師父來說,這招“楚楚可憐”現在沒有博得任何張子涵預想要的效果。
膽膽不知道什麼時候順著樹枝,爬了上去,安安樂樂的偎依在張小涵的肩膀上,小腦袋極其可愛的從張小涵的後腦勺升了出來,圓圓的眼睛陪著著張子涵楚楚可憐的眼淚都快要溺出來的眼睛一起齊刷刷的盯著師父。翻版傳說中的星星眼再現。
“不用這麼可憐巴巴的瞪著我,我不會再心軟上你們的當了,這麼多年下來,每次闖禍都用這招,你們不覺得煩,我還覺得煩呢,真當你們師父是好欺負的料呀?去,去,去,收拾幹淨咯,少給我在這裏瞎折騰,不然今晚你們這對情同手足的人和蛇都休想有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