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突然被什麼東西包住了,一股熱量緩緩了透了進來,張小涵詫異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睛的是那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麵容,黑色瞳孔,濃烈的眉毛,清秀的五官,那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神,如今卻透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疼惜。他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張小涵沒有掙紮,靠在範玉豪厚實的肩膀上麵,輕輕的抽泣著,一股難以言語的悲傷壓在心頭,突然間感覺這稚嫩的肩膀,現在看來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令人安心。
“小傻瓜,別難過,有我在呢!”範玉豪輕輕撫mo著張小涵的發絲,原來女孩子的頭發可以這般柔軟,這般的令人愛不釋手。
“嗯,隻是想起了奶奶。。。呃。。。一位故人,而心裏有些難過,今天恰巧是她的忌日。我都沒能夠去拜祭她,我心裏覺得好難過好殘酷。”原來壓在心裏頭的悲痛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以後,說出來後,那種壓抑的感覺就好像被釋放了一樣,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看著範玉豪炯炯有神的眼睛,突然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的好,還好一時控製住了,沒說什麼太不符合現在這個時代的話語了。
範玉豪輕輕呼了一口氣,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原來隻不過是想起一個故人啊,女人呀,就是這樣多愁善感,想起自己的師父的那堆情債,範玉豪不由得心裏咂舌。當然咯,心裏雖然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心裏想歸心裏想,嘴巴上還是要好好安慰滴:“沒事,沒事,這次不行,還有下一次,還有下下一次,不是嗎?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怕還安撫不了張小涵,範玉豪更是拍著胸脯發誓,張小涵看著這個拍胸脯拍得跟大猩猩似的範玉豪,可愛又好笑,實在忍不住了,撲哧一下,笑翻了天。
“好了,好了,會笑就是沒事咯。那麼就早點去睡覺吧?明天我們還要打足精神去想辦法怎樣做才能夠請得到程明智參加武林大會了?今天我們可都是見識到了他老婆的厲害,估計問題的源泉就在那裏吧?”範玉豪一手攬著張小涵,一手拖著下巴,頗為認真的分析道。
張小涵看了看範玉豪,又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然後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你怎麼會在這裏?怎麼跑到我房間裏來了?有什麼不良企圖?”張小涵這才意識道,這個時間‘半夜三更’,這個地方‘小涵的房間’,出現範玉豪這個人不是一般的不正常,還是很不正常的那一種,莫不是這家夥從一開始就潛伏在這個地方了,然後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吧?豈不是被監視了?怪不得看到我表情不太對,能第一時間衝過來。
看到本來還安靜偎依在自己懷裏的張小涵猛然推開了他,然後又來這麼一問,心裏還不是一般的不爽,這女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呢?眼前這位主啊。
“呃,我不是你相公嘛?在妻子的房間裏有什麼不對呢?”範玉豪理直氣壯的說著。啪,一個爆栗,又重重的敲在了範玉豪的頭上。
“你,你。。。”範玉豪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腦袋,痛的他咬牙切齒的,顫抖的手指指著張小涵,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更要命的是張小涵還掛著兩行眼淚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更是讓範玉豪不知所措。內心窩火,隻能自認倒黴了。
“不要這麼可憐巴巴的指著我,誰叫你三更半夜不睡覺,跑我這裏來揩油?也不要老拿著指頭指來指去,別忘了,你在指著我的時候,把我在你心裏麵罵了個夠的同時,也是在罵你自己呦?因為你指著我隻有一個指頭,而對著自己的卻有三根噢。哈哈哈哈。”說完,張小涵叉著腰,得意洋洋的笑著。
什麼叫紅顏禍水,今個兒我算是領教到了。原本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臉麵,被張小涵這麼一通說下來,臉上已經是紅一陣白一陣了。最後一臉菜色的,重新消失在窗戶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