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柒悅,至少他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誒?難得他這麼忠誠,不如這樣吧。咱們今天就當什麼都沒有看到。哦,對了,你叫什麼?”陳默一邊嬉皮笑臉的跟柒悅說著,一邊詢問著那位士兵。
“小的無名無姓,隻有戰鬥才能夠令我感覺到一絲存在的意義。”放大的瞳孔的眼神顯得更加的空洞。
“嗬嗬,以後跟著我,沒人再感說你怪物了,也不用掩掩藏藏自己的本事了,像今天這樣,幫得上忙的盡量,大家都可以盡顯自己的才能,我陳默在這裏發誓,不管你們曾經有人族血統也好,魔族血統也好還是鬼族血統,都不重要,至少在我的部隊中,你們都是平等的,都是我的好夥伴好士兵,大家加油,也不要因為自己與其他人的種族不同而感到自卑,相識便是一種緣分。”陳默清了清嗓子說道。盡管不是很感人肺腑,畢竟對這個未知的斯比特,還有多少的未知事物,不是他能夠預料得到的,一間公司的爛賬都難不倒他這位優秀的高材生,更何況是這些小兵呢?
正當陳默沾沾自喜的時候,從天而降,一本類似於書的東西砸在了他的頭上。誰這麼大膽,敢拿書扔我,活得不耐煩了?陳默心裏暗暗的想著,但在士兵麵前可不能這樣叫,憤憤的撿起書。
“飛龍在天?”拍武俠劇嗎?陳默喃喃自語道。柒悅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旁邊的士兵則唏噓一片。一片嘩然。
咿?難道又是什麼寶貝?那我豈不是又賺到了?陳默心裏暗嘲弄道。。
“哇,好小子,你走****運了誒,這都能讓你得到這麼一本絕世的書。我聽爺爺他們說,找這本書都找了一輩子了,也沒找到。”柒悅用力的拍著陳默。
隻見這時候,羅麗敏裝成很虛弱的樣子,提醒大家不要在呆在這裏耗損時間了,多呆一秒就多一分危險,溶洞的溫度已經明顯的開始升高,大家的後背大片大片的被汗水泡濕了。額頭的汗水不停的往外滲透。
果然,剛剛在上麵聽到的唏噓聲也開始越來越大了。
“來,大家趕緊跟我走,快離開這裏免得節外生枝。”羅麗敏支撐著疲憊的身子,陳默跟柒悅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她,然後摸索著往洞口外麵走。
還好一路上走出來,有驚無險。
由於羅麗敏的領路得當,黑乎乎的溶洞漸漸開始明亮起來。
“快看,我們馬上就可以出洞了,大家都還在,沒有掉隊的吧。”陳默高呼道。
“回稟少帥,目前沒有發現傷亡掉隊現象,我們勝利凱旋了。”隊伍裏鏗鏘有力的回應道。
陳默有些惆悵的問柒悅:“有欣雪的消息嗎?那次意外以後,你們幾個女兵都偷偷失蹤了噢,要知道龍田欣悅雖然嘴上不說,當發現你不見了,別提有多麼緊張了,要不是自己有毒在身,恐怕方圓百裏都有可能讓他掘地三尺的去找了。”
“欣雪姐姐也不見了?我們是被一陣奇怪的風吹了一下,然後就不省人事了,最後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這個洞裏了,也沒見到過抓我們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裏布置了一道那樣的結界,任憑我怎樣施展都無法衝破,直到你們來救我們。不過還多虧有了那個不知名的士兵,要不是他,恐怕你也無能為力吧?我剛剛看你走進那個結界的時候,模樣倒很奇怪似的。怎麼感覺你暈呼呼的呢?”說到這裏,柒悅才發現,剛剛陳默走近結界那個怪樣子。
按照常規來說,怎麼著也不至於會被結界影響到發暈,要麼這個人有問題。
“啊哦,不知道誒。可能是中暑了吧?”陳默有些尷尬的說道。他可不能讓柒悅識破自己的身體血液相比於他們是來自一個對於他們來說完全陌生的世界。到時候引起什麼騷動,可是對自己不利得很,更何況現在連欣雪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中暑?啥東西啊?果實嗎?能吃嗎?貌似我家倒是有番薯?這裏又沒有番薯?中暑又怎麼會暈呢?”柒悅盯著陳默不依不饒的問道。
“那個,呃,那個,洞裏太熱了嘛,人總有點受不了滴,對吧?更何況,我還那麼賣力的找解藥呢?大概那時候體力透支了吧。”陳默含含糊糊的說著。
“是嗎?你剛剛說中毒是怎麼回事?”柒悅凜冽的眼神盯著陳默,灼得陳默巴不得能找個地洞躲起來。
“是啊,我們發現你們不見了,便就地紮營,然後開始找你們,結果遭敵人暗算。營內多半兄弟都發狂,中毒不清,你看,這是我們找到的解藥,羅麗敏說,那種毒隻有色枯草能夠解得了,並且色枯草隻能長在這樣的洞裏。於是乎我們就找到這裏來咯。麗敏就是在找到這個的時候,被石塊襲擊而受傷的。當時我們也都中了一種類型於迷煙的東西。不省人事,好在沒有人員傷亡,這也是我最欣慰的咯。”雖然有些小意外,但陳默還是頗有些自豪的說道。
“呦,呦,呦,少臭美了你。我還不知道你肚子裏那點墨水呀?不過能認出飛龍在天十個字就算不錯了,哈哈。把這本書帶給爺爺他們的話,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嘿嘿。”柒悅說道。
陳默指著柒悅說道:“哈,想不到你這家夥還挺會拍馬屁的嘛。”
柒悅撥開陳默的手說:“喂喂喂,不要拿著你的手指著人家的鼻子好不好,馬的屁股有什麼好拍的,髒不髒啊你,我這是孝敬他們老人家,反正您老人家拿著這本書也沒用,估計就你那水平也看不懂人家寫啥,哈哈。我們鼎鼎大名的陳少帥可識字不多噢,哈哈,不過也是我想不通的,字沒見你認識幾個,倒挺有本事的。想起第一次看到你那熊樣。。。嘻嘻嘻嘻嘻。”
“臭丫頭,欠扁吧。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教訓你。哼哼。”陳默漲紅了臉揚著拳頭說道。
“呦,陳總,啥時候這麼幽默了哇。”羅麗敏也打趣的說道。
“羅麗敏,你,你也跟著她胡鬧啊。”陳默不知所措。
“咿?羅麗敏姐姐,你的傷勢還好吧,你怎麼叫他陳總呢?我以前可都覺得他跟個書呆子沒啥區別的哦,嘿嘿。”柒悅調侃的說著。
隊伍的氣氛開始越來越高漲了。遠方的亮光開始越來越近,已經可以開始感覺到一陣一陣的涼風透過洞口吹向洞裏來了,頓時,大家都感覺涼爽多了。
真是一身大汗淋淋,過後,一陣涼風呼嘯,刺眼的陽光一照,頓時整個人都顯得神清氣爽呀。
很快營地的影子就出現在大家眼前了,前方站崗放哨的士兵,看到遠處螞蟻一般一小隊蛇形隊伍正朝自己這邊走來,馬上爬山瞭望台,用古典式望遠鏡,朝那個方向看過去,確認了是陳默陳少帥他們的隊伍以後。
跌跌撞撞的爬下來大聲的嚷嚷道:“陳默陳少帥回來了,我們大家有救了。陳少帥回來了。他們都平安回來了,大家都得救了。”
聞訊而來的梅格與程峰早早的等候在了營門口,畢恭畢敬的看著遠方的黑點開始慢慢靠近,靠近,再靠近,終於,激動人心的一刻到來了。
陳默和柒悅攙扶比較虛弱的羅麗敏,走在隊伍的前麵,後麵則是這次一起去找解藥的隨從,他們每個人的都背著一個小簍子,裏麵裝著的正是他們從溶洞裏找回來的色枯草,大家到達營內,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就開始把這些色枯草拿的拿去點燃煙火,讓色枯草的香味充訴整個營地。拿的拿去研磨粉末做解藥,拿的拿去烘烤,以便以後遇到同樣的毒,可以有解毒的備用解藥。頓時營裏忙開了鍋。
當然,現在最心疼不已的隻有程峰了,程峰二話沒說,抱起羅麗敏,直奔自己的營帳,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然後吩咐阿丫,燒來熱水,小心翼翼的為羅麗敏擦拭著傷口,生怕一丁點的不小心,碰到傷口,弄疼她。
“還疼嗎?”程峰心疼的問道。
“嗯,有你細心的照顧,我哪還能感覺到疼呢,嗬嗬。”羅麗敏看著笨拙的程峰為自己擦拭傷口的樣子,調侃的說道,緩和著這一絲是愛非愛的說不出,理不清的關係。
陳默跟柒悅,自動自覺的退了出去,因為還有一個中毒頗為深刻的家夥在等著他們兩個去安撫呢。
那個人會是誰呢?當然是跟陳默有著莫大關係,跟柒悅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龍田欣悅咯。
走進營帳的那一刹那,柒悅的眼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濕潤得一塌糊塗了,能說這麼呢,麵露凶光,猥瑣的張牙舞爪,被困得跟粽子似的立在營帳中間,嘴裏不停的嘮叨著,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把你們全部都殺光光。咆哮著,野獸般的嘶喊。
任誰看著都是糾心的痛啊,柒悅已經涕不成聲呢。陳默不由分說,拿起剛剛製作好的解藥,強製性的把欣悅的嘴巴掰開,然後吧藥灌了下去,柒悅則在營帳的生起一個小火堆,將色枯草放在裏麵一起然後,蘇蘇麻麻的色枯草的味道開始傳遍營帳每個角落,麵目猥瑣的龍田欣悅,開始漸漸安靜起來,欣悅打來一盆溫熱的水,拿著毛巾,慢慢的擦掉欣悅臉上的髒東西,因為在柒悅的心裏,欣悅哥哥從來都是最愛幹淨的。
這個時候,陳默也悄然退出營帳。
忙活完這一切以後,已經是傍晚了,外麵的星空依舊那樣美麗,沒有一點汙染的天空原來可以這麼美,才發覺自己生活在這個世界有二十五年之久了,卻從未有那一天響今天這樣關注過天空。更別提天上繁星了。
向著北麵的天空望過去,陳默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北鬥七星,七個星星,像勺子一樣倒掛在天空的邊際,月亮是那麼的圓。
“月圓之夜不是該重逢的時候麼?我的欣雪,經曆了那麼多,好不容易能夠與你重逢,怎麼老天爺就是不讓我們安定呢?非得讓我們相隔兩地不可?”陳默輕歎道。突然不遠處草叢中傳來一絲詫異的閃亮。
陳默本能的喊到:“誰,是誰躲在裏麵?”
沒有人應答,陳默小心翼翼的踩著濕潤的草地,一步一步靠近那個閃亮的光線。兮兮擾擾的聲音顯得特別的刺耳。
陳默開始一步一步逼近。隨著亮光的接近,已經排除會有人躲在裏麵的可能了,可是什麼東西能發出這麼閃的光呢。
更近了,離目標更近了,陳默小心翼翼的撥開草叢,看到眼前的一幕,傻眼了。還會有誰呢?
這不是小薛的老婆嘛,欣雪身上的精靈,容不得陳默多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小家夥奄奄一息的趴在那裏,仿佛沒有一絲力氣可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