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薛,不對呀,快來看看小涵?我怎麼覺得小涵這個樣子好像是三魂七魄裏麵少了幾魂似的啊?”範玉豪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伸手摸了摸張小涵的額頭,溫度正常,沒有什麼奇怪的現象。
“奇了怪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呀?還會說話,鬥兩句呢?現在怎麼眼睛是有些微微睜開沒說,但自個兒的靈魂好像根本就不在這裏一樣。莫非?”小薛用手指刮了刮鼻子若有所思的說道。他雖然不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動物,但他是世界上最有靈性的神靈。利用自己得天獨厚的優越感總能夠多多少少預測些東西的。可是這一次,卻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也超出了他的想像。
“不用猜測了,你們已經被某人算計了。”一直不太喜歡多言的渡海人實在看不下去他們焦急的樣子,忍不住插嘴道。
“算計?開什麼玩笑?除了剛剛那一場毫無意義的戰爭以外,實在沒有什麼好算計的地方呀?再說了別人幹嘛算計他們?圖財?還是圖色?呃,就算他圖財吧?現在身上大部分的銀票的拿去買船票了,要劫也是劫渡海人的呀?幹啥劫他們?呃,圖色嘛?應該不至於吧,雖說張小涵有些清純脫俗,但絕不是那種人見人愛的美女級別的人物哈。
“哼,錯就錯在你們根本不應該去黑木崖。那可是傳說中的有命上去沒命下來的地方。”渡海人繼續用他那冷冰冰的語氣說道,雖然對這幾個人相識不深,但還是不希望他們過去送死的,畢竟三個小帥哥,加一個清純可愛的小和尚,外加一個活潑可愛,目前正處於半度昏迷狀態的丫頭,從實力上來說,這樣的組合,恐怕還沒上到半山腰就掛了。從體質上來說,能不能抵抗的住黑木崖極寒極熱兩大考驗是個問好?能不能闖過天關照樣也是個問好?在渡海人眼中至少是這個樣子,隻是他很好奇,非常的好奇,他在這裏渡人無數,有過名門正派之後,有過大俠,有過惡人,有過普通老百姓,總是形形色色,什麼人都有,有的為財,有的為養家糊口,有的更是稀奇古怪的借口一大堆。
隻是除了那些為了養家糊口的普通老百姓能夠安然無恙的重新回去以外,很少有其他人能夠活著下來的。既然前方幾乎八成都是死路,就算不是死路,也是危險重重九死一生的路,到底是什麼理由,讓他們義無反顧的一定要去呢?就算第一關被算計了一位同伴也在所不惜的要勇往直前,這個精神他渡海人雖然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團結的精神,就好像心靈某個冰冷的地方被不小心的碰開了一道小小的缺口。一股暖意開始慢慢流了出來,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原來他也是有人性的,不是冷冰冰的,是能夠被人感動的。
“不管前麵路途有多麼遙遠,不管前麵路途有多麼凶險,這一趟黑木崖之巔的路,我是拚死也要上去的,不瞞您說,上麵有一件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有了它我回家才有希望,有了它欣雪姐姐的封印魔咒才有解除的機會,我不要陳默哥哥受別人的威脅去解開這個魔咒,他的身上可肩負著這個軍營的安危呀,做小妹的這點小忙還幫不上來的話,還算什麼英雄,怎麼個一統江湖,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生活環境?”突然張小涵睜開了她那雙水汪汪的小眼睛,頗為有些吃力了說出了這些話,嘴角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跡。
聽到這個稚嫩而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大夥兒的眼睛無一不齊刷刷的看向張小涵,嘴巴都不由自主的張成了O型,就連範玉豪都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她不是被算計了嗎?怎麼會?嘴角那一絲淡淡的血跡又是怎麼回事?
“你。。。我。。。你。。”
“呃。。。。你。。。怎麼。。。”
不知道是為了張小涵這一道突如其來的蘇醒該感到高興,還是要因為張小涵那嘴角的一絲淡淡的血跡感到擔憂?
“別你、你、你,我、我、我的了,我就是張小涵,怎麼能夠那麼輕易的被人家小小的一個算計而不省人事呢?”聲音開始越加洪亮,然後又毫無防備了吐了一口鮮血。染紅了衣襟。
“嗬,不錯,這丫頭夠堅強,將來絕對不是一般人呐,居然強行用內力逼開脅迫。雖然這種方法有些硬碰硬,力道稍微有些把握不當的話,會走火入魔而死,不過這一口悶在胸口的血吐出來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你們可以放心。”渡海人饒有興致的看了看張小涵,發現者這丫頭誰雖然表麵上活潑可愛的形象,骨子裏的那份睿智卻是很少有人能夠匹敵的,將來必然可以做一番大事業。
“啊哦,我隻感覺胸口上麵很悶,想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就想用內力衝衝,沒想到還真成了。嗬嗬。”這一口鮮血吐出來以後,張小涵感覺心裏舒坦多了,沒有了剛剛了那種壓迫感了。
“可是你是怎麼中計的呢?我們怎麼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啊?剛剛我還一直奇怪來著。”範玉豪看到張小涵沒事了,心裏頭也舒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怎麼也想不通,大夥兒都沒事,為什麼就唯獨張小涵是三魂丟了七魄似的。
“呃,我也不知道,隻記得當時自己正在跟那位大叔較量著來著,後來碎雪好像有些失控似的。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能夠聽到你們的聲音,但是想說話的話,心口就好像是被什麼堵得慌了。”張小涵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打鬥中的那些細節。
“哼,怪隻怪你們太掉以輕心了唄。那位大叔在跟你較量的時候,你們就沒有注意到那個白發須須的老頭在幹什麼嗎?”我怎麼會以為這丫頭擁有非一般的睿智呢?看走眼了嗎?居然這麼小伎倆的東西都識不破?渡海人開始有些懷疑剛剛自己對張小涵的那些判斷了,剛剛的表現的確非常睿智,但現在的表現的話,就有些神經大條了。居然在敵多我少的情況下跟人硬碰硬?硬碰硬也就算了?還不注意周圍的情況?人家怎麼可能會跟你一對一呢?要不是你的碎雪足夠厲害?恐怕你們這群人啊,還沒上我的船就已經全部被捕了。
“呃。。。還真沒注意到也?”
“ 啊哦,我好像看到他在大叔的旁邊手指捏著一個形狀,然後好像是在念著什麼東西似的。至少在那一陣濃煙之前是這個樣子的。”一直沉默不語的項秋說道,他知道在這種高手中的高手對決的話,他們這些小羅羅最大的幫忙就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先保證了自己的安全以後再智取敵人。簡單點兒說就是,幫不上忙,也不要在那裏丟人現眼的幫倒忙。
果不其然,陳默教出來的徒弟就是別具一格,雖然在外人看來這是比較窩囊的做法,但是確實對當時來說非常有利的逃生經驗,同時也貫徹了陳默精神,先保命在求勝利的精神。
不知不覺,浩浩蕩蕩的江水上麵已經可以看到斑斑點點的大陸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那遙遠的黑木崖已經近在咫尺了。也意味著未知的危險也在此刻展開了。
看著那斑斑點點的大陸開始越來越大,張小涵的心裏居然有百感交集的感覺。從小到大,自己都是個好奇的乖寶寶,連橫穿馬路都需要找個擋箭牌才能安心走,現如今卻被卷入這種種是非當中,傷神又傷身。
“好了,各位,我隻能夠送大夥兒到這裏了,以後的路就要靠你們自己走了,希望以後,我們還有機會再見。”渡海人將竹筏穩穩當當的靠在了岸邊。
張小涵他們陸陸續續從竹筏上走了下來,拱了拱表示謝意。
“那當然,我們還要或者回去救人呢!”張小涵眼神堅定的說道。
“嗬嗬,再會。”告別的渡海人,張小涵一行人開始踏上了上黑木崖的路,首先映入雙眼的景色,確實有些令人咂舌,居然十個這麼奇快的現象,靠近江邊的至少五十米範圍內,寸草不生。更別說有什麼其他的生物了。
張小涵頭一個反應就是那我們吃飯怎麼幫?難不成又要從餓肚子開始混起啊?好後悔剛剛沒有準備寫幹糧噢,想想那香噴噴的烤鴨,紅燒鯽魚,香辣雞翅啊啥的口水就想直流了。想著想著才發覺自己卻也好久沒有吃過東西了,現在肚子裏開始發出抗議的聲音了。搞得張小涵現在看什麼,都覺得什麼像香噴噴的食物。
“來者何人,止步,否則後果自負!”一個鳥人模樣的家夥不知道是從天上飛過來的還是從地上走過來的呢?反正一慌神的功夫,就攔住了張小涵他們的去路了。那一雙碩大的翅膀讓張小涵立刻就想到了神雕俠侶裏麵的那隻大雕。隻不過這隻大雕好像法力比較高一點,除了那對翅膀意外,其他樣子基本上已經成人形。
本來就餓得有些兩眼昏花的張小涵,一看到這隻碩大的“鳥”兒從天而降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立刻就不顧淑女形象的想衝過去砍下他的那雙碩大的翅膀做烤全翅就好。
“你又是何物?本姑娘正餓得慌,不如留下你的翅膀給我當午餐吧?”說完兩眼放光的盯著那鳥人,範玉豪聽到以後是相當的無語呀,雖然他也餓,但也不至於像條惡狼似的。
“你。。。報上名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鳥人顯然有些給張小涵氣到了,那羽毛就像驚嚇過度的貓被電到了一樣,一根根豎起來了。頗具有鬥雞的架勢。
“噢。大家快來看呀,小鳥要發威咯,看,那豎起來的鳥毛多可愛呀?”張小涵調侃的說道。邊指著羽毛豎起來滑稽得跟隻刺蝟一樣的鳥人。活脫脫的像是在寵物園裏看動物一樣。
“你。。。”終於,這個不知道為何生物的鳥人開始發威了,鳥人就是鳥人,發威的樣子也是那樣可愛,就隻看見它迅速的拍打著翅膀,有趣的是,旁邊的灰塵也迅速的被卷起來了,似乎在抗議著這種劇烈的運動打破了這種寧靜。
有趣的是,拍打的地方居然就是那個五十米範圍內寸草不生的地方,泥土本身就比較鬆軟,在加上鳥人不知好歹的扇風,那力道肯定至少有三級台風那麼大,因為張小涵他們已經恩夠感覺一股巨大的風力正在朝他們席卷過來,好像意圖是想將他們卷進那滔滔江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