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逍遙風的情況卻絲毫不見好轉,張小涵看著這張可愛的,有些帥的冒泡的臉蛋上,被這源源不斷的白沫給破壞著,心裏經不住一個叫肉疼呢,然後原本那張青春朝氣的小臉蛋兒。
正在被痛苦扭曲摧殘著,嘴唇已經發紫發黑,整個一臉菜色,如果要是不能夠及時製止這種痛苦的蔓延,還真不知道,會下藥痛苦多久,痛苦過後又是什麼?是死亡還是發瘋呢?張小涵現在活脫脫的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東想西想的。
不時的望望軍營那個方向有沒有救兵來。焦急的有些坐立不安,又感到無能為力,怎麼會這樣呢?範玉豪則不停的來回走著,急促的步伐也透漏出他心目中的擔憂,要是在這樣危及的時候,還來上一兩個敵軍的偷襲的話,那可真叫完蛋了。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而心急如焚的,也是最折磨人的時間,雖然才過去幾分鍾,就感覺好像是等了幾個世紀一樣。
隨著一聲清脆的馬蹄聲開始慢慢急速駛過來,張小涵喜出望外,她知道,陳默已經帶來了軍醫,因為遠處的一個小黑點開始慢慢的看得清輪廓,一匹馬上坐著兩個人,還有另一匹馬也坐在兩個嗯,正快馬急速的不顧一切的朝這邊跑,害得馬兒都有些跑的歪歪斜斜的,曾一度令張小涵看到那搖搖欲墜樣子,還真擔心,別當中的一個在出個什麼意外而墜馬了?那可就不得了了,這樣的速度,這樣的急速奔走中,甩出去,還不來個粉身碎骨才怪。倒時候就不是指望他們救人了,可能自己還得先去救他們才行。要是缺胳膊斷腿的,那可就比眼前這位的傷勢更加悲慘了。
胡思亂想的張小涵看著慢慢走進的馬,懸著的那顆心也稍微有些鬆懈了下來。來人來不及休息,張小涵甚至來沒有時間問他能不能有辦法救治逍遙風的時候,那位穿著白色青衣長袍的人就二話不說的跳下馬,直接拿起逍遙風的手,然後平整的放在草堆上,然後開始聚精會神的把脈,似乎不希望任何人在這個時間段打擾他。張小涵識趣的鬆開了逍遙風另一隻手,停止了自己猛掐他虎口的動作,乖乖的,識趣的站在一旁去了。
隻見這位穿著白色青衣長袍的人,眉頭時而緊皺,時而鬆緩,表情頗為有些奇怪,讓人看不透是凶是吉,這可急死了周圍的幾個人呀,又不感冒昧的上前去打擾他。修長的手指按在逍遙風的右手脈搏位置,給人一種幹淨清爽的感覺。
張小涵不由的看起來有些發癡了,她還以為那個什麼軍醫的不是是老頭子級別的人物的話,也應該是比較老練而粗魯的人才對吧?怎麼也想不到,這位軍醫平日裏還真沒怎麼留意過,居然能夠長的這麼眉清目秀,讓人忍不住就想上前去摸一把就好,可是呢,當然隻是想想而已啦,畢竟現在的張小涵,咱也算是名花有主的人物了,這不旁邊那雙虎狼般的眼神盯得她不得不轉移開她那色迷迷的眼睛,而轉看其他地方去了,男兒呀,占有欲總是比一般人要強很多了,這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哈。
“怎麼樣大夫,他這是怎麼回事?”陳默終於按耐不住了,頗為焦急的問道,畢竟逍遙風曾經是跟他過不去過?不過現在已經化幹戈為玉帛了,所謂不打不相識,所以在這幾天的戰鬥中,已經形成了一種無法言明的感情。就像是一種朋友間的牽絆一樣。
“嗯,嗬嗬,無大礙了,你們做的搶救措施非常的到位,使得我趕來的時候,他的病情並沒有惡化。不錯不錯,要不然他這條命還真有可能救不回來了。”白色青衣長袍的老道說道。
“真的沒事了嗎?”範玉豪還是不放心的問道,畢竟剛剛發病的樣子是在是太恐怖了,身體抽搐得跟動物中了毒似的,然後全身繃緊。麵部表情扭曲得非常的厲害,跟鬼似的。
“沒事了,多虧你們及時將樹幹放在他嘴巴裏麵給他咬呀,不然他還真有可能會無意間痛苦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的。”隻見大夫熟練的將帶來的草藥按照不同的比例配好以後,在逍遙風身上該敷藥的地方敷藥,該吃藥的地方吃藥。原本還在抽搐不停的身體有所緩解,然後輕輕的,試探性的將那根被他咬得緊緊的樹枝拿了出來。果然,上麵已經有兩排深深的牙印。
“果然是羊癲瘋呀。”張小涵慶幸自己猜對了,並且有效的製止住了病情,頗為感到自豪,看,我張小涵,多了不起,還能夠及時應變救人於水火之中,不愧是一代女俠的風範。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呃,雖然有些投機取巧的用了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知識,無視掉。反正有能力做好事就行,那裏學來的並不重要。
“發什麼呆呢。”範玉豪狠拍了一下張小涵的肩膀,看她一臉花癡的樣子,就差口水都沒有流出來了,就知道這丫頭又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了,反正一定不是好事就對了,不由得冷眼掃了過去。
“快會軍營吧?免得路上又多生什麼意外,那就不好了。”陳默說道,他可是真怕了這一路上在發生什麼意外,雖然這裏離自己的大本營還算是比較近的,不過,沒有回到自己的安全地帶前,這條路上潛藏的危險還是不可忽視的。
軍營內,操練場中。
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這裏,不過大半的人,因為中毒的中毒,打仗的打仗,已經禁不起什麼風浪了,受傷程度參差不齊,沒有了平時整齊的軍容,隻是三三兩兩的或席地而坐,或相互依靠。神色都頗為有些憔悴而疲憊,看來大夥兒這幾天都已經將自己的精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這一次,陳默軍營裏麵的人因為各種各樣意外造成的傷亡還真不小,不過在和魔道正麵交鋒中,能夠以大局為重以弱克強,智取無極山上可燃燒的原始石油,巧妙布局,毀掉敵軍十萬精兵,也算是勉勉強強的勝利吧。盡管沒有人知道洪明智為什麼要利用逍遙風來進行開場白是什麼意思。什麼用意。但不管怎樣,危及是化解了,而且還拉攏了敵軍以為有才的夥伴,可見魔道中人不見得各個都是邪惡的,禍害蒼生的人。也有善良之輩,比如逍遙風。
張小涵有些迷惑了,她的眼睛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氣?回想著剛剛發生的那觸目驚心的一幕,她知道自己引用石油來火燒那十萬大軍之所以成功是有些僥幸的,更有一點非常奇怪的原因是,本來管道接成功以後,就要把石油都撒到不同的地方去,好引起共鳴的,本來張小涵已經潛伏到了洪明智的藏身範圍的,她感覺背後有一雙火辣辣的眼睛在盯著自己的看,但是又感覺不到那一股火辣辣的眼神到底是出自哪個地方發出來的。自己當時急著部署這也,也沒有來得及多想,後來想想剛剛看到洪明智逃走的方向,正是自己負責布置石油的地方,並且還是重中之重的要塞之地。
如果當時洪明智就在後麵的樹幹上的話,他沒有理由不看到她的所作所為的,那可是他的十萬精兵呀,可為什麼明知道我要防火燒了,他也沒有出來阻止,甚至控製呢?張小涵感覺這個洪明智有些故意放縱他們,要不然十萬精兵呀?就這麼幾分鍾時間就全軍覆沒了,而且還是毫無征兆的,死傷無數。全部化為灰燼了,甚至連一聲呻吟都沒有。就這樣如死灰般消失了。這又是為什麼呢?
雖然洪明智逃走的時候是有些狼狽的,但也不否認他是故意做給他們看了,這樣的用意又是什麼呢?張小涵怎麼想來想去也是想不明白的。為什麼呢?
“小寶,我總覺得自己對這個洪明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特別的感覺?”
小寶是一個非常有靈性的小動物,她聽到之人在叫喚她的時候,嗖的一下就從她身上某個細小而隱蔽的地方冒了出來。可愛得讓人忍不住還真想上前捏兩下就舒坦了。
“呃,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不過他可是你的對手,你們將來某些點肯定是要再碰上的,就算有什麼秘密,也中有一天會暴露出來的不是?何必現在不開心呢?你看範玉豪跟陳默合作得多起勁。這場戰還有得打。現在遊戲才隻不過是剛剛開始。後麵還指不定會不會有更多的意外啥的。”小寶不顧一切的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堆毫無實際意義的話。讓張小涵徹底覺得自己好像是找錯了傾訴對象。
不過看到忙前忙後的範玉豪跟陳默,心裏踏實多了,尤其是陳默,就像是自己的大哥哥一樣,畢竟是從自己一個世界上來的人,當然也特別的有親切感咯。還有那個小肚子雞腸的小男人沒有發作,不然腦袋上又要被敲出一個爆栗了。
現在想來,真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古代江湖是天意還是巧合,陳默哥哥是為了欣雪姐姐而跑過來的,黃埔弟弟是為了我而跑到這裏來的,而張小涵是多麼多麼希望趕緊找完東西好回去,可偏偏老天爺好像跟她作對似的,找幾個高手都這麼難,現在還得幫陳默搞定了這次柏特軍以後,才能夠有時間去找下一位高手。
誒,真是可憐命呀。
“怎麼?想家啦?看這是什麼?”看到陳默手裏拿著香噴噴的烤雞,不覺肚子早已不爭氣的咕嚕咕嚕的叫了,很迅速的從陳默手裏先掰下來一直雞腿津津有味的啃著,咿,不對,這味道好熟悉噢,自己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吃到過了也。
“嗬嗬,沒錯,這就是昌記烤雞,我特意從現世帶過來給你這小饞貓吃的。”陳默微笑著說道,看著張小涵一口一口的將這個不大不小的烤雞一點不剩的吞進了肚子裏,句好像看著自己饞嘴的小妹一樣。
這樣悠閑的日子有多久沒有過過了呢。
這山還比那山高。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共同的利益。
人也好,戰爭也好,隻不過起因都是為了那麼一點點可憐的利益而大動幹戈。百姓們流離失所。張小涵腦袋裏突然浮現出這樣一句話,直覺告訴自己,難道她是這個世界的和平鴿?來阻止災難發生的?不想那麼多了,還是先管住自己的肚子再說,啊哈,真香,等下,昌記烤雞?好耳熟的名字?好熟悉的味道?莫非。。。難道。。。
“昌記燒雞?不會吧?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是你從二十一世紀來回來的吧?”張小涵用她那般金魚大的眼睛,目瞪口呆的盯著陳默看,顯然烤雞特別的味道不是這裏能夠做得出來的,而陳默為什麼能夠隻有穿行於這兩個不同層次的空間呢?怎麼自己不行呢?要是自己也能夠自由穿行該多好呀,過厭了有電腦的日子後,可以換換口味,來古代江湖闖一闖,不知道能不能帶東西?要是能夠帶東西的話,倒還可以做時空交替的買賣,嘎嘎,到時候把這古代江湖裏奪來的東西運回現代去買,件件是古董呀,肯定賺翻了。
唉,張小涵呀張小涵呀,不就一個烤雞嗎?看把你想到哪裏去了,敢情你眼裏就隻有錢錢錢呀?真是到哪兒你都往錢眼裏掉。
“嗯。我可是你陳叔叔誒,不記得啦?某個商會上我們碰過麵的。”一直忙於對付各種各樣的突發事件,這兩個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物還真沒有靜下心來一起聊過什麼呢。這不,現在還不容易得到這麼個機會,怎麼說都不能夠白白浪費了。畢竟,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呃,不否認,有些老鄉見老鄉是背後插一刀的。不過還好,陳默是屬於第一種,不然自己被拍飛了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張小涵這個人呀,有時候聰明一世糊塗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