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涵本來想繼續說些什麼的,但看到項秋那開心的樣子,忍不住把想要說的話咽下去了。因為如果讓他知道,這時間居然還有一個跟羅麗敏長的如此相像的一個人,而此人的心腸卻是如此的殘忍,如此的變態的話,她擔心他會受不了,會失心瘋。不過慶幸的是,還好他們都沒有遇上。雖然不能夠瞞得過一世,但至少能夠瞞得過一時,至少他會有短暫的快樂。
就這樣,一場陰謀就在張小涵他們的誤打誤撞中瓦解了,在他們一路的笑聲中,煙消雲散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回想起昨晚那種種觸目驚心的畫麵,張小涵突然感覺原來能夠好好的活著,就是平生最大的幸福,當然,有人陪伴就再也好不過了。
昨晚到達他們駐紮地的時候,魔元素的那位好兄弟給大家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那四個傻乎乎的笨蛋徒弟就告辭了,說是還有另外比較重要的事情要回去跟他們的師父商量一下,就不多留了。
當時的張小涵有些大惑不解,這些人為何經過了一夜激戰,居然連休息都不用休息一下,就急忙趕路回去了,要是路上再殺出個程咬金來又或者什麼意外的,那他們豈不是照樣有可能死翹翹?難道有什麼事情比得過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嗎?古人就是古人,固執,古板得沒藥救。
那位不知名的四弟卻笑道:“放心,有機會我們會在相遇的,那些鼠輩就算不怕我,也應該怕我們的師父報複的,這一路上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保重,很高興認識你們!不知道我們下一次見麵會是什麼時候呢?嗬嗬,這個我倒很期待。”
既然人家已經這麼說了,張小涵也不便發表自己的什麼意見了,也就隨他們去好了,於是也漫不經心的說道:“嗬嗬,有緣自會相見,再會!”拱了拱手,以表示自己的敬意,其實心裏卻在說呀,最好是不要見,見了肯定沒好事,免得又像昨天晚上一樣,差點半條命都丟了。
雖然心裏有些憤憤不平,不過一夜的激戰,就這樣分手了,心裏多或少有些惆悵,不過很小的時候也聽師父感歎過,人生苦短呀,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無奈,悲歡離合,好聚好散,不過是些平常的事情,大丈夫應該拿得起來放的下去,要是老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耿耿於懷的話,以後還怎麼能夠成大事呢?不過本人是小女子,所以偶爾惆悵一下,也不為過才對,自然,也不可能對他們有什麼留戀之處了。哈哈。。。
想著想著,張小涵開始自顧自的癡癡的笑了起來。極為瀟灑的跟他們揮了揮手便轉頭離去,看看膽膽的傷勢恢複得如何了,能不能跟他們一起上路,準備去爬上去黑木崖之巔的路。
看著奄奄一息的膽膽躺在一塊厚實的草堆上,傷口已經經過妥善的處理,整個蛇看上去氣色比起剛剛碰到它的時候,要好過很多了。張小涵不覺心裏有些失落,如果自己一直在它的身邊保護它的話,又或者離開的時候一帶上它一起的話,它怎麼也不至於會落到現在這個人不像人,蛇不像蛇的下場。不覺心裏感覺到一股酸酸的感覺,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比較愛哭,張小涵這回相信了,因為她現在的眼淚兒已經在眼睛裏麵打轉轉了。
“丫頭,放心,有師傅在,膽膽會沒事的,昨天晚上我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救活的,嗬嗬,相信過不了幾天它就能夠跟你一起玩了。”青山居人摸摸張小涵的腦袋,輕輕的在她的耳邊安慰道。也許這條蛇對張小涵到底有多重要,估計最深刻體會了也就隻有青山居人了吧。
看著膽膽背後那一道猥瑣的傷口,起碼幾個月都不可能有好的跡象了,她知道,師父隻不過是,怕她太傷心難過,總是撿好的話跟她說。
“嗚,可是它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麼跟我們一起趕路啊?又被那麼多人盯著,我真不放心再將它一個人安置在這荒郊野外的,萬一又被別有心機的人抓走了怎麼辦?它現在可就隻剩下這半條命了啊?要是這半條都沒有了的話,那豈不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未必救得了它了啊?師父,我怕,我害怕失去膽膽,嗚。。。”張小涵忍不住梗咽力量起來,但確實又無計可施,她不可以不去黑木崖之巔的,她要去那裏找到那樣東西,第一是為了自己,第二也是為了救欣雪姐姐,欣雪姐姐對自己那麼好,自己沒有理由不去想辦法救她的,要是連她都救不了的話,陳默大哥肯定會一蹶不振的,到時候武林大會就沒法順利的提醒精神去參加了,如果物色不齊五大高手打敗邪教的話,自己也不可能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