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1 / 3)

現在想來,真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古代江湖是天意還是巧合,陳默哥哥是為了欣雪姐姐而跑過來的,黃埔弟弟是為了我而跑到這裏來的,而張小涵是多麼多麼希望趕緊找完東西好回去,可偏偏老天爺好像跟她作對似的,找幾個高手都這麼難,現在還得幫陳默搞定了這次柏特軍以後,才能夠有時間去找下一位高手。

誒,真是可憐命呀。

“怎麼?想家啦?看這是什麼?”看到陳默手裏拿著香噴噴的烤雞,不覺肚子早已不爭氣的咕嚕咕嚕的叫了,很迅速的從陳默手裏先掰下來一直雞腿津津有味的啃著,咿,不對,這味道好熟悉噢,自己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吃到過了也。

“嗬嗬,沒錯,這就是昌記烤雞,我特意從現世帶過來給你這小饞貓吃的。”陳默微笑著說道,看著張小涵一口一口的將這個不大不小的烤雞一點不剩的吞進了肚子裏,句好像看著自己饞嘴的小妹一樣。

這樣悠閑的日子有多久沒有過過了呢。

這山還比那山高。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共同的利益。

人也好,戰爭也好,隻不過起因都是為了那麼一點點可憐的利益而大動幹戈。百姓們流離失所。張小涵腦袋裏突然浮現出這樣一句話,直覺告訴自己,難道她是這個世界的和平鴿?來阻止災難發生的?不想那麼多了,還是先管住自己的肚子再說,啊哈,真香,等下,昌記烤雞?好耳熟的名字?好熟悉的味道?莫非。。。難道。。。

“昌記燒雞?不會吧?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是你從二十一世紀來回來的吧?”張小涵用她那般金魚大的眼睛,目瞪口呆的盯著陳默看,顯然烤雞特別的味道不是這裏能夠做得出來的,而陳默為什麼能夠隻有穿行於這兩個不同層次的空間呢?怎麼自己不行呢?要是自己也能夠自由穿行該多好呀,過厭了有電腦的日子後,可以換換口味,來古代江湖闖一闖,不知道能不能帶東西?要是能夠帶東西的話,倒還可以做時空交替的買賣,嘎嘎,到時候把這古代江湖裏奪來的東西運回現代去買,件件是古董呀,肯定賺翻了。

唉,張小涵呀張小涵呀,不就一個烤雞嗎?看把你想到哪裏去了,敢情你眼裏就隻有錢錢錢呀?真是到哪兒你都往錢眼裏掉。

“嗯。我可是你陳叔叔誒,不記得啦?某個商會上我們碰過麵的。”一直忙於對付各種各樣的突發事件,這兩個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物還真沒有靜下心來一起聊過什麼呢。這不,現在還不容易得到這麼個機會,怎麼說都不能夠白白浪費了。畢竟,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呃,不否認,有些老鄉見老鄉是背後插一刀的。不過還好,陳默是屬於第一種,不然自己被拍飛了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張小涵這個人呀,有時候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別人耍她,常事。

她耍別人,也是常事。

所以,發生點兒什麼都見怪不怪了。

“商會?”這個詞在張小涵的腦袋裏,轉悠了好久才開始慢慢被消化掉。怪得覺得他怎麼那麼麵熟呢,原來他們真的見過一次,隻不過不是在這裏,是不記得在多少年簽了一次商會上來著。等會,商會?難道陳默大哥還是個集團老大?如果他不是集團老大的話,是不可能有資格參加那場商會的。那麼,現在他為什麼會在這裏,一個集團老大要是憑空消失的話,那可是一件舉足輕重的事情呀?等等,他要是能夠自由穿越的話,那對張小涵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為什麼他能夠隻有穿越,為什麼自己非要找什麼東西借助才能夠實現回去的願望?這也太不公平了吧?雖然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缸子,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見到了老鄉,總是有些感動滴。

“嗯,你還差點把紅酒不小心潑到我身上呢,嗬嗬。那時候的你還真可愛。”陳默微眯著雙眼,好似在回憶什麼滑稽的場麵一樣。

“呃,嗬嗬。”害得張小涵隻有幹笑的份。

“不過,就算我們當時再怎麼會幻想也不會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一起站在另一個空間的天空下看星星,嗬嗬,是嗎?”陳默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

“是啊,這裏的泥土味還真是比我們那個世界好聞多了,空氣也清新了許多。還是沒有被汙染的環境好呀,看,連星星都是那般美麗,欣雪姐姐怎麼樣了?”張小涵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看著滿天繁星,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一樣,但一想到另一個與陳默心心相映的欣雪,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了,畢竟,這麼多時日處了下來,在陳默的心裏,欣雪有多重要,不是能夠用言語來說明的。就好像她對範玉豪,雖然表麵上呼呼喝喝的,但其實內心早已習慣有他在身邊。冷不防的花癡一下。有個人總是在旁邊虎視眈眈的一個爆栗敲了過來。害得張小涵每當這個時候,都會哎呦一下,恢複清醒,抱頭猛捶範玉豪這個小肚子雞腸的死男人。好像隻有這樣才解氣。

“她還好吧?眼見逍遙風已經快調養好,等到他恢複的時候,大概也就是有辦法把欣雪弄醒的吧?因為畢竟是他使用禁術將欣雪莫名其妙封印的,解鈴還須係鈴人唄。我能等的,沒關係,這麼久都等了過來,也不在乎這幾日。”陳默有些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傷感,卻又是無人能明了的幽怨,張小涵不再說話,她知道,這個時候保持安靜,才能夠讓氣氛變得更加的輕鬆而不是更加的凝重。

經過那一場激戰以後,大夥兒已經筋疲力盡了,軍營裏異常的平靜,甚至一陣風吹過小草的沙沙聲都是那麼的動聽,隻是很少有人注意到,有一個男人,已經坐在那片荒涼的草地上的某個凸起的石塊上很久了,目光呆滯的注視著一個遙遠的方向,在他的前方擺著三個小杯子一壇好酒,還有三炷香。旁邊淩亂的倒翻了好幾個酒瓶,照這樣的情況看的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而現在這個正醉得跟一灘爛泥似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項秋。

也許是兄弟兄妹連心的感覺吧,自從羅麗敏莫名其妙始終以後,他就知道出事了,他就知道她這一次肯定凶多吉少了。剛剛無意間從逍遙風的口中知道,原來羅麗敏已經服毒自盡了,為了表示自己的忠誠,堵上了性命來證明。

他隻能夠說他的這個傻妹妹真是啥的可以,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的放棄生存的機會?現在連逍遙風都歸順我帥了,凱旋而歸是指日可待了。隻要堅持一下下,再堅持一下下,你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在陳默的軍營裏成為一名上將了,你又為何自討苦吃呢?

“她不苦,她隻不過不想在受人擺布了而已。”

“誰?”

“一個你非常感興趣的人!”

“什麼?你是?”

項秋立刻提高了警覺,四處張望,企圖看出一點蛛絲馬跡來,可惜,除了一些風吹草動以外,並沒有什麼東西,或者人的影子,難道是自己的幻覺?不對,剛剛明明就有人說話啊?貌似還聽到了自己的心聲。既然是有人的話,為何不肯現身呢?難道羅麗敏之死另有隱情,還是?越想越糊塗,越想腦子裏越亂。

“哈哈哈,一個對你非常感興趣的人。”正當項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的時候,那種聲音又一次在耳邊想起,可又好像是從很遠的方向傳過來的一樣,難道是-----千裏傳音?額頭上的冷汗開始冒了出來,不會吧?誰有這麼高的功力?對我會有什麼興趣,我隻不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幹將而已。莫非是想利用我對陳默陳少帥不利?我是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陳默陳少帥的事情的了。不管敵人威逼也好,利誘也罷,都不可能的。項秋心裏亂七八糟的浮現出各種各樣的想法,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不過倒是一句都沒有說出口,定了定神,確認剛剛確實不是自己的錯覺以後,雖然已經有三分醉意了,不過還是鼓了鼓勇氣說道:“興趣?你是說,我對你非常感興趣,而我又是你比較感興趣的一個人?那麼你所謂指的興趣是什麼呢?”

“羅麗敏之死的真相,想必這個你一定非常感興趣,對吧?”來人繼續用那種源遠流長的聲音說道,以項秋現在的功力而言,根本就把握不住對方是男的是女的是公的還是母的,是敵人還是隊友更加是吃不準了,不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大道理他小小的一個項秋還是明白的,雖然對方擺出了一個這麼誘人的話題,不過凡是三分謹慎總沒錯,於是,項秋清了清嗓子說道:“的確很感興趣,不過我也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必你肯定有所企圖的吧?不然不會這麼深更半夜的用這樣隱蔽的方式來找我說話,對吧?說吧,我想你是個爽快之人,我也不是個愛繞彎子的人。”

對方依舊操著那口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呦,不愧是陳默的手下,還真非同一般呀?爽快,我欣賞,不如交個朋友,關於羅麗敏之死的真相,就當作是我的見麵禮,怎樣?”

“交朋友?見麵禮?莫不是在耍什麼陰謀詭計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項秋警惕性的縮了縮脖子說道,寒風吹得他有些瑟瑟發抖。除了那可惡的公鴨嗓子般的聲音以外,其實今晚的月色還是不錯的。喂喂喂,在談判呢,你個項秋又往哪想去了。

“呃嗬,你是不是還想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呐?”遙遠處傳來的公鴨般的嗓音,分不清是男是女是公是母的,知道的是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會是哪裏跑出來的孤魂野鬼要討公道呢。

聽到對方這麼一說,項秋反而自己倒不好意思了。的確,對方也沒說自己就一定是自己的敵人呀?也沒有說要跟自己交換什麼利益來著,也許真的,真的隻是純粹的想交個朋友而已呢?給不給對方這個機會呢?如果隻是單純的交朋友,項秋到還真是相當的願意,畢竟這位仁兄還是跟羅麗敏有些關係的,既然跟自己內定的妹妹有關係的話,此人必定需要去結識一番,而另一個考慮就是如他自己所說的一樣,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也說不定的,如果是後者的話,項秋寧願永遠也不要砸掉羅麗敏死的真相,因為那一定會令他莫名其妙。防不勝防的被敵人給利用。要是那樣的話,還指不定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呢。

“這位不知道名字的仁兄,這一點概括得實在是太對了,如果你是屬於這一種的話,這個朋友還是免了吧,我寧願永遠都不要知道羅麗敏死的真相,因為那肯定是一段我不應該知道的東西,既然是不應該知道的東西的話,我又何必去想知道給自己找麻煩呢?不是嗎?天色不早了,如果這位不想露麵的仁兄沒有其他重要事情的話,那項秋就告辭了,睡覺去了,明天還要早起操練呢。”項秋說得理直氣壯,說得來人都開始思緒有些混亂了。

“嗬嗬,果然,亂世出英雄呀,一個小小的家丁,在陳默手下,居然能夠有如此覺悟的能力,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等到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的時候,歡迎隨時來找我,隻要朝某處的天空放一束燦爛的煙火就行了。看到後,我會自動的找你的。”來人眼看在項秋這裏占不到任何便宜,也就識趣的準備撤隊了,本以為利用羅麗敏之死的真相這個迷可以釣項秋這顆棋子來為其效命,可惜他低估的陳默他們軍紀的力量,低估了這一個從小小家丁成長起來的項秋項先鋒的實力,與分辨力。在這種強烈的軍紀下,估計出現一點點因為私力而有叛徒之心的人是不太可能的,就算用他們的弱點去利用他們的話,估計也很難得逞。所以很識趣的撤隊了,不過這一次的撤隊並不意味著就這樣就放棄了,也許不久以後他們內訌的時候,自己也能夠坐收漁翁之利呢?雖然知道這一點機會非常的小,不過有總比沒有好,所以於項秋,這位神秘人還是留下了這樣一個口信,有沒有用,隻有等時間去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