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隻看到了其一,並沒有看到其二,這荒郊野領怎麼會有美女呢?那這個美女又恰巧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就好像冥冥之中早就算計好了一樣,為什麼不是帥哥類?這是張小涵的第二個疑問,顯然這個幕後指使者並沒有將張小涵放在眼裏。
“各位旅途辛苦了,不介意的話,可否到寒舍一聚?”其聲嬌婉似鶯,讓此時渾身酸痛,四肢乏力的我們,也忍不住眼前一亮,精神大振。
“各位客觀,想來點什麼呢?剛剛泡好的碧螺春?還是小店的招牌小吃?”越過這位美女以後,後麵馬上了上來一個小二,卑躬屈膝,笑麵迎人。
剛剛還有些恍惚的張小涵這才發現,原來是一間茶寮呀?提在嗓子眼上的心,終於稍微放鬆了一下,以為人家剛才是在施展美人計騙他們呢!
幾個人不由分說的找了個位置,然後坐了下來,範玉豪揮手道:“給我來一壺上好的茶水。”
昨個兒忙了整個晚上的項秋現在肚子餓得早就能夠吞下一頭大象了,於是他也迫不及待的說道:“順便也把你們最好吃的招牌小菜都給我上上來!”聞著那茶寮後院飄出來的香氣,早已口若懸河了。
“等等,你們不覺得現在有些可疑嗎?我們這一路上走過來都荒無人煙,為什麼這邊會有座茶寮呢?”張小涵還是不太放心,因為她總是覺得這美麗的荒郊野外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個茶寮,怎麼著來說都是於理不合的,要是他們真是衝著自己這夥人來的話,為什麼又不明刀明槍的來呢?而唯一能夠解釋這一現象的就是,這個茶寮很有問題。
還沒等張小涵分析完了,就看到不遠處的路上開始出現三三五五的人,朝這邊走了過來,臉上的麵容凶神惡煞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搞不好還有可能是江洋大盜什麼的。
剛才的那位美女聽到張小涵這麼一說,心裏多少有些不爽快了,這不擺明了說我們開的是黑店嗎?不過作為一個服務員,也有服務員的操守,不可以隨便跟客人去發生衝突的,於是依舊笑臉迎人的說道:“這位客觀您有所不知了,想必你們也是去黑木崖之巔獵寶的吧?”
聽著這後背涼颼颼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故作鎮定疑惑的問道:“咿?你怎麼會知道我們要去黑木崖之巔獵寶呢?莫非你。。。。。。”
“嗬,這位姑娘多慮了,小店確實是清清白白的小店呀,隻是前些年也跟你們一樣,來到這荒郊野領的黑木崖去尋找傳說中的寶貝,苦苦尋覓了一年都沒有什麼結果,像我們這樣的尋寶人每天從這裏經過的至少有好幾批,當年我跟我哥兩人寶藏沒尋成,倒是差一點兒餓死在這荒郊野領了,也無臉麵回家了,於是就在這裏安家了,開了這間小店,供路人方便。除此之外,別無它意。”
項秋指了指旁邊幾個凶神惡煞的家夥小聲說道:“他們該不會也是來尋寶的吧?”
“嗬,這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最近來這個山上的人特別的多,而且都是有去無回的。那個時候我還納悶呢?尤其是啊,昨天晚上後山那一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整個天空都紅了一大片。似乎是在激戰呐。還得我半夜驚醒都不敢繼續睡覺了。”
黃埔振華敷衍的點點頭,他已經感覺到一股凜冽的眼神看著自己了,還沒有誰呢?當然是他寶貝的張小涵了,要不是考慮到這裏是公眾場合,張小涵還真有一股衝動去捏住黃埔振華的耳朵,再好好教訓他一下,不要沒事有事的就發明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了,還拿自己當他的試驗品,這萬一要是出個啥意外的話,自己做鬼也要先咬他一口在說。
很顯然,黃埔振華是完全看懂了張小涵的眼神,不由囉嗦了一下,然後埋頭吃東西,好像身邊有什麼人,有什麼事都與他無關一樣。
“各位客人,慢喝,我先去伺候其他客人了。”說完像一陣風一樣閃開了。
“哇,這茶還真不錯?不知道是不是用了這山裏頭最獨特的泉水泡的,茶香濃而味淡,入口就有一股清涼的感覺,我都好些年沒有吃到過這般好茶了!”發出感歎的正是青山居人,隻見他一手握著茶杯,細細的品味著,似乎臉上別有一番風味。
還沒等到他將所有的感慨說完,隻聽見一聲哐當,手上的茶杯即刻碎成兩半,茶水順著青山居人的手掌流了滿桌。項秋等人立刻回過神來,做好隨時準備打架的準備,隻有張小涵最先想到的是膽膽,趕緊將那個簡易的窩找了個最安全的地方安放好。
這位美女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出來說道:“嗬,各位客官,好好吃飯,好好品茶嘛,不管你們在江湖上有什麼恩怨也好,要報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都給小妹一個麵子,不要生事端,安安靜靜吃完這頓飯,出了這茶寮,你們想幹什麼,我都不阻攔,好嗎?”臉上的笑容都要陪笑得僵掉了,對方似乎沒有一點兒反應。
青山居人這才附和道:“是啊是啊,吃飯吃飯,大家都要趕路了,這一杯茶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明人不做暗事,出來吧!”
果然是一個小夥子,像一陣風一樣,坐在了鄰座的空位含,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反正在這古代江湖已經呆了有一段時日了,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人群來說,張小涵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好奇感,不過看這個人的一身打扮,也就二十來歲左右的帥小夥子,一層薄薄的麵紗從頭頂上的帽子上落了下來,剛好半遮掩住他那清秀的麵容,隻是令張小涵有些納悶的是,現在明明是三伏天,連她都恨不得穿短袖好,來人居然裹著厚厚的一層衣裳,右手握著一把透著寒光的劍,劍身上的花紋很奇怪,不過貌似從眾人的麵容來看,好像也隻有張小涵不知道這花紋意味著什麼意思。
“喂,發什麼呆啊?”看著眾人被那道花紋吸引了目光,她也好奇的仔細看了一下,確定了不是自己眼睛的問題,的確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雕刻,並沒有特別之處啊?為什麼大家都好像非常害怕一樣呢?
難道是?
難道是殺手?不過在看看這個年輕人,頂卻蠻有殺手氣質的,還沒靠近他就感覺到一股冷冷的氣息。這不緊讓張小涵想起來曾經看過的一個笑話,從前有一個殺手,他的劍是泛著寒光的,他的身體是冷的,他的眼神是冰冷的,最後他把他給凍死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酷酷的殺手裝束吧!想到這裏,張小涵撲哧一笑。
項秋可沒有張小涵那麼輕鬆,他感覺這個時候壓抑的氣氛都有些喘不過去來了,他多麼希望,多麼希望這個人不是衝著他們來的呀?要是真是衝著他們來的話,恐怕這裏又不可避免的要來一場惡鬥了,額頭上的青筋不知道是因為緊張的緣故還是因為害怕的緣故已經凸起得很明顯了,額頭上已經漸漸布滿細小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