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裏除了剛剛那一擊發生了一次劇烈的顫抖以外,沒有再發現有其他意外情況發生了,那一小塊石壁也很順利的破開了一個一人大小的小口子,頓時一股新鮮的空氣從裏麵吹了進來。涼涼的風打破了原本有些悶熱的岩洞裏的高溫。
“耶,我們成功了。”張小涵做了一個V字型的手勢,歡呼雀躍的說道。
“理論上是的,不過不保證沒有後遺症或者其他意外的發生呦。”黃埔振華繼續抱著疼痛的頭有些高興又有些無奈的說道。
直到此刻,張小涵懸著的心,終於可以好好的舒一口氣了,這才突然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伴隨著渾身那難以抑製的酸痛,如潮水般湧上了心頭,困難的呼吸了幾下以後,便開始覺得頭暈目眩的癱倒在地上。
終於獲救了。
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範玉豪那厚實而舒服的背上了。
不知道為什麼,張小涵總感覺那雙怒視她的眼睛眼睛,不僅僅是充滿著一種無限的哀傷,更多的感覺是有一股似曾相識的親切感。它是那麼的善良,怎麼會遭如此毒手呢?
張小涵不太確定自己的想法,當還是戰戰混混的說了一句:“呃,也許它原本不是一條龍吧?隻是暫時長的有點像而已?又或者,呃,又或者是某個試驗的失敗品?”
“什麼?不是龍?試驗失敗品?怎麼可能?難道是洪明智那幫人搞的鬼?”範玉豪疑惑的說道,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是不是洪明智搞的鬼我就不知道了,隻是那條龍的身影,以及瞪我的眼神我都感覺有一種很強烈的親切感,好像似曾相識,就好像當年被膽膽驚恐萬分的看著一樣。”張小涵微微晃著腦袋,好像仔細的在回憶著什麼似地。然後又非常肯定的說道:“是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膽膽無助的看著我一樣。”
“什麼膽膽?”範玉豪一驚,心頭不僅開始冒冷汗,該不會是那條嚇得自己半死的愚蠢的小蛇吧?它怎麼會變成這樣?
“膽膽?什麼東西啊?”黃埔振華和項秋異口同聲地問道。敢情張小涵以前還自己養過龍?這麼厲害?不太相信地眼神一直強烈盯著張小涵。期待從她地嘴巴裏獲得更多地信息。
“呃。說道膽膽。我還真不知道它現在過得還好不好。師父又出來了。它一個蛇在深山老林裏會不會很寂寞。又或者已經被居心不良地人抓走了?還是安靜地在等我回去呢?”傻乎乎地張小涵。搖晃著腦袋在那裏想了大半天。沉溺在自己地回憶中。喃喃自語。似乎忘了他們現在地處境。忘了周圍地人。“喂。喂。喂。想太遠了吧?講重點。”範玉豪看到這丫頭又開始想入非非了。趕緊打斷道。還特意輕輕拍了一下她地小腦袋。用手臂擺了個大大地叉。
“啊哦。其實膽膽是我當年還在青山居人住在一起地時候。收養地一條深山老林裏地青尾蛇啦。雖然剛剛我們看到地那條所謂地龍要比膽膽地身體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整個外貌上看過去幾乎都沒有一點是相像地。不過那一種眼神。是真地很像很像膽膽地。”張小涵用誠懇地眼神。水汪汪地跟大家說道。本來她也有些懷疑是自己地幻覺地。不過剛剛回憶起關於膽膽地點點滴滴。讓她不知不覺地非常肯定了。因為一條蛇可以發生任何變化。但那雙眼神。是怎麼也改變不了地。就好像人一樣。無論再怎麼偽裝。那雙眼睛總是騙不了人地。
眾人恍然大悟。一副原來如此地表情。
“可是。你們所說地膽膽是一條蛇啊。還是一條青尾蛇呀?怎麼可能是剛剛看到地那條酷似龍地東西呢?莫非。。。。。。”項秋還是怎麼找也不能將一條青尾蛇。跟剛剛那隻凶神惡煞地。泛著金色地龍聯係起來。
“呃。我記得最後一次在一起地時候。剛巧是遇到範兄地時候。那時候。就不知道為什麼被一群不知道那裏來地。打又打不死地人給包圍了。似乎對方地目地就是想抓它地。至於抓它做什麼用我就不知道了!”張小涵回憶著說道。雖然那一次沒有抓到膽膽。但也把膽膽這麼得夠嗆了。狗娘養地東西。居然用硫磺。
“這倒是。以前雖然意識到了這層危險,不過當時發生了太多的意外了,以至於還沒有做好準備就匆匆忙忙的出來的,如今青山居人和清水婆婆都沒有在山裏了,如果現在要是有人要去抓那條蛇的話,是輕而易舉的。所以小涵的猜測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範玉豪,用手指輕輕的刮著下巴,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與膽膽隻有過一麵之緣,還差點被它給嚇死,突然間竟然為了這條蛇深深的擔心了起來。
想起剛剛還和自己同時藏身在樹下的情景的時候,不禁覺得好笑。咦?怎麼如此近距離都沒有發現我們呢?難道?
“難道它的聽覺跟嗅覺都出現了嚴重的毛病嗎?要不然我們如此的接近它,它竟然都毫無察覺?而且就算是聽不到我們的腳步聲,也應該聞得到我們身上的氣味啊?怪不會死鼻子也被人揍歪了吧?”張小涵擔憂的說道。無緣無故的被人抓了起來也就算了,還把自己搞成了這副人龍不像龍,蛇不像蛇的怪模樣?還受了重傷,好不容易才從那些抓住它的人的手中逃脫出來了,卻又麵臨著一個這麼陌生的環境,一邊還要忍受著饑餓的感覺,一邊還要提心吊膽的四處躲藏,一邊還要忍受著傷口的痛苦,仿佛這個世界,天大地大,卻沒有一絲自己的容身之所,何其的悲涼,怪不得剛剛眼神裏透漏著那一股哀傷?
“嗯,卻有可能,可惜現在我們自身難保呀?不過奇怪的是。這裏不是黑木崖嗎?它怎麼會從那遙遠的深山老林裏給弄到了這裏?”相比於下,黃埔振華可就沒有了張小涵這般同情心了。
“我們還是先趕路吧,說不定還能夠遇到它,也是在山頂上就能夠找到一些答案了吧?”張小涵急切的說道,相比於膽膽,他們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一邊餓著肚子,好不容易能找來一些果子來填充肚子。卻不知道那果子到底有沒有毒,又或者像剛剛碰到地那個類似於人腦袋的黏糊糊的東西,想著就有些反胃了,一邊還要摸索著路線上山,還不知道各個上山的路線中埋藏著什麼不知名的危險。
“嗯,對,我們要一個不少的順利到達黑木崖之巔,找到我們說需要的東西。然後在一個不少的回去。”黃埔振華,振奮人心地說道。
一路上走過去,張小涵似乎忘記的剛剛的膽戰心驚,一會兒跑到範玉豪麵前催促著他快一點走,一會兒又蹲下來看看旁邊的花草樹木。或者看一些不知名的小動物,懶懶的曬著太陽的樣子而一路笑個不停。
不可否認黑木崖山上物種豐富。而且還有很多中叫不出名字的小動物,有地隻有拇指般大小,有的卻有拳頭那麼大,有的更是離奇,明明是一隻螞蚱嘛,卻長著一對帶羽毛的翅膀。這可是令張小涵嘖嘖不已了老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