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先娶了軒轅公主當正妃以後,再納妃好了,這點我倒不建議的,男兒本來三妻四妾很正常的,更何況王室之後?這樣的話,兩全其美,又不妨礙你娶其他的女子,又不損我軒轅王府的麵子,你也不用擔個出爾反爾的臭名!”軒轅王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眼神一刻也沒離開沐容風,靜觀著這小子的臉色開始紅一陣白一陣的,有些站不住腳了。心中大喜不已,那神情就好像在說,嘿,小子,看來你父王還沒教過你薑還是老的辣呀!哈哈。

沐王爺聽到軒轅王這麼一說,手指都捏的嘎吱作響了。原本以為風兒已經占盡了上風,沒想到現在倒變得騎虎難下了,雖然沐王爺的憋火得很,但也隻能靜觀其變。兒子呀兒子,加油呀!捏緊了雙手,心急如焚的盯著小孔外的場麵,生怕漏掉些什麼。

“額,這個恐怕不太好吧?晚輩隻想娶悅兒一個人而已。”沐容風麵色難看的說道。

“噢,哼,那你就執意置之不理,讓你父王擔個出爾反爾的罪名?讓軒轅王府難堪咯?這樣的話,你以為你的親事就能成得了嗎?”軒轅王大聲的惡狠狠的說道。眉宇間霸氣十足,眼神裏射出一道道寒光。此時盯著沐容風的樣子,就好像一隻老鷹在盯著甕中之鱉一樣。欣賞著它無處可逃的絕望。

“額,我。。。我。。。”沐容風開始有些詞窮了。尷尬的迎著軒轅王那如雄鷹般的眼神。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細細的汗珠了。老張在一旁也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般,手腳不知道怎麼放了。大廳內的氣氛突然一下子變得緊張而壓抑了起來,讓人透不過氣。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並伴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還有一些布條撕裂的聲音。

“哎呀,沐容風啊,你這死小子跑哪裏去了快給我滾出來,還有那個張管家呀,你怎麼給我整這麼一套衣服啊,穿的我難受死了。婉兒,馨兒,快撕,快給撕掉著亂七八糟的飾物。重死了。沐容風。。。沐容風。。。”隻見蘇悅一邊提著裙擺,一邊手裏不住的撕扯著那長長的絲綢,一邊拽著婉兒的肩膀,走路好像要站不穩死的,然後再以烏龜般的速度,朝大廳裏慢慢挪動了過著。這便是為何人沒到,聲音便如五雷轟頂般響遍了沐王府上上下下。這就是河東獅吼的厲害。

被這麼一聲喊叫,大廳裏的眾人終於從剛剛那尷尬的氣氛中醒了過來,然後就是沐容風,第一個出門去接住蘇悅。而軒轅王的表情卻不知道為什麼,開始越來越難看了,甚至從蘇悅出現的那一刹那開始,眼神裏從來沒有離開過她了。

那神情充滿了含情脈脈,充滿的蠢蠢欲動的情素,嘴巴裏麵喃喃自語道:“像,真是太像了!怎麼會這樣。”

好不容易,蘇悅終於在眾人的一起努力下終於挪步到了大廳,她貌似印象中記得自己好像沒有穿過這麼累贅,這麼重的衣服,雖說很漂亮很豪華。但卻非常的不實用,走個路不用八人大轎來台的話,隻把累的滿身大汗,還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十米。

“哎呀,我說張管家呀?這衣服怎麼這麼難弄啊?府上隻有這些了嗎?”才剛停下,蘇悅就不顧形象的糾起在一旁卑躬屈膝,麵色難看的老張,氣憤的問道。

“額。。這個。。。這個是少爺吩咐的!”老張趕忙指著沐容風說道。

“什麼?又是你這死小子,你是存心整我是不是,你給我過來,不然等我待會抓到你非剝了你的皮不可。哼哼!”蘇悅隻顧自己氣憤,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這大廳裏麵還有軒轅王,並且正一刻不停的柔情的盯著自己。

“啊,悅兒息怒啊,快來先見過軒轅王!”沐容風趕緊拉住蘇悅那張牙舞爪的雙手說道

“啊,什麼?軒轅王?哪兒啊?”蘇悅做狀環視了四周一下,怪隻怪她這件衣服是在是太麻煩了,麻煩到轉個身來都那麼的困難。

“額,請問這位姑娘可認識一個人,叫蘇青?”

尋著這個聲音源頭,蘇悅總算是看到一個老頭模樣的家夥了,正在一刻不停的盯著自己,那眼神,不知是蘇悅的錯覺,還是?總之恍若充滿了柔情。

“蘇青?好耳熟。”來不及多想什麼,蘇悅嘴巴裏麵喃喃自語的重複著這兩個字,為什麼會有如此熟悉的感覺,卻又一下想不起來關於這個蘇青的事情來。

“你再想想?”軒轅王不依不饒的說道,似乎正在沉思著什麼。

就連沐容風也納悶的看著軒轅王,不知道他這回又是要搞什麼。剛剛要不是蘇悅這個冒失鬼丫頭戲劇性的出現的話,沐容風還真有可能被軒轅王逼死在角落裏呢。

蘇悅就算是腦袋再發熱,看到大廳裏麵的這個樣子的情況,也應該猜到是因為剛剛軒轅公主被沐容風氣走了以後 ,這個軒轅王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要不然沐容風那小子的臉色怎麼會那麼難看呢。

“嗯,蘇青是我娘。”正當蘇悅好不容易的理清楚思緒的時候,腦海間突然閃過一絲影像,讓後從自己的嘴巴裏就蹦出來這麼一句話了。連她自己都覺得很驚訝,兒時的記憶的確很模糊很模糊了。

“什麼?是你娘,你叫蘇悅?那你娘現在在哪裏啊?”軒轅王顯然很吃驚,扭曲的臉色更凸顯出他的緊張與惶恐,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在他那如雄鷹般淩厲的眼神上,居然在蘇悅說蘇青是她娘的時候蒙上了一絲水霧。

這一點變化,莫說是沐容風了,就是躲在畫像背後的沐王爺也是一頭霧水。蘇青蘇悅兩個民間女子,普通的不能夠再普通的人,與這個軒轅王,皇室貴族,難道還會有什麼世人所不知道的瓜葛不成?

“啊哦,我娘早死了,在我十歲那年就活活累死了哦,然後我就開始一個人流浪了,東逛逛西逛逛,軒轅王怎麼問起這個?難道你認識我娘嗎?”蘇悅沒頭沒腦的很平淡的說道,似乎就好像是在說,誰家的貓貓狗狗死了一樣。

雖然她才剛一進來就被軒轅王問東問西的,害的她沒空修理沐容風那死小子,心裏是有些窩火的,但人家畢竟是王爺呀,而她隻不過是個小小民女而已,怎麼也不敢將他的話不當回事,更不可能當著王爺的麵張牙舞爪的,所以隻能夠撅著個嘴,悶悶不樂的盯著在一臉壞笑的沐容風。

“死了?你可有你娘的遺物?”軒轅王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但又繼續耐心的問道。

“啊哦,遺物?貌似隻有這個發簪了,這可是我身上唯一一點值錢的東西哦。嗬嗬,王爺不會在意這小玩意的哦?”說完從發髻間抽出一個細細小小的發簪,很是不舍得的遞給了軒轅王。

說實話,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蘇悅,隻能這般順從隱忍,想起剛剛在大廳裏,沐容風當著軒轅公主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樣子,不覺臉上一陣緋紅。特別是現在看到他一臉壞笑的樣子,就知道那死小子肯定又想乘亂幹點什麼了,不等他懲戒性的來威脅自己了,不就是要老實聽話點嘛,看在答應那小子要做他的假王妃的麵子上,看在還要依仗著他家王府勢力去找玉宇瓊樓以及那個佑風的人的份上,不管這軒轅王要求什麼,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自己就順從一下得了,省的又被那小子大眼瞪小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