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一見人多,立刻把小黑和夜收入空間。再一看地上的少年已經被一個領頭的男人扶了起來,“小博,你沒事吧?”男人邊問邊用匕首割斷綁著少年手腳的藤條。

“爸爸,我沒事!你別擔心!”少年強忍著手上的痛楚,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原來他真的不是逃犯啊!萱萱正想著,突然,一個毛毛飛到了她的鼻子裏,萱萱一忍再忍,還是打了個噴嚏,“啊切-”

“什麼人?”十幾隻槍口一齊對準了山坡上。

萱萱很想消失,可是這些人肯定不會放棄搜索,再說,她也不可能一直住在樹林裏啊!而且憑借她的一雙小短腿,不知得花多長時間才能走出去。

幾個特種兵動作很迅速,立刻跳上了山坡,抓住了隱藏在草叢裏的萱萱,“隊長,是個孩子!”

這些人都是剛剛從越南戰場下來的特種兵,對越南那種兵民合一的軍事政策深有體會。甚至有些痛恨那些長著無辜麵孔,心如蛇蠍的孩子。所以對萱萱一點兒也沒有放鬆,上下檢查一番,沒有發現異常,才將她帶了下去。

“小妹妹,你幾歲了?”被叫做隊長的男人,笑著問。

“三歲半。”

“你的家人呢?”

萱萱搖搖頭,她的家實在有些遙遠,看這些人的穿著,她應該是在中國境內。世界上沒有哪一個國家會喜歡黑手黨,所以她的真實身份還是別瞎說的好,好再,她長的像母親。

男人借著月光,看到女孩的樣子,她長著一張胖乎乎圓圓的白裏透紅的小臉蛋,大大的腦袋瓜光溜溜的。那兩道淡淡的、短短的小眉毛下麵,有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活潑的好像會說話似的,不時的還流露出一絲調皮的神色!眼睛下麵有一個微微上翹的小鼻子,還有兩片紅紅的小嘴唇,小嘴微嘟著,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整體看起來,五官精致深刻,看起來有點兒混血的味道。但是那一口流利的漢語,又標誌著她是個中國人。

男人沉思片刻,問道:“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呢?”

萱萱又搖搖頭,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是被綁架的吧!

“那你叫什麼名字呢?”

“葉萱!”

葉萱,男人嘴裏喃喃自語,“萱是哪個字,知道嗎?”

“萱草生堂階,遊子行天涯;慈母依堂前,不見萱草花。”還好她還記得幾句詩詞,要不然還真得被問露餡了,此刻的萱萱早就忘記她此刻的年齡了,不會念詩是正常,會念詩才有問題。

“哦,原來出自孟郊的《遊子吟》啊!小小年齡居然就會背詩,真是厲害啊!”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看得萱萱心跳加速。

萱萱被男人背著,跟著大部隊飛快的往部隊跑。途中,她困了就睡,餓了就吃,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來到了他們的大本營。

幾天的相處,萱萱從傅文博那裏知道了這個背著她的男人的身份。他是傅文博的爸爸,傅秉揚,某軍區某師部的師長,此刻中國還沒有實行軍銜製,所以大校這個詞還沒有普遍流傳開。

大家一到駐地,傅秉揚就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萱萱看這個情況也明白了,肯定沒時間照顧他們兩個孩子了。於是找來兩個大頭兵送他們回家,就是傳說中的軍區大院。 ,

被人背的著萱萱晃晃悠悠地到了目的地,即一排排的磚房前,這些磚房都是一樣的,一樣的格局,一樣的院子,連窗戶都是一樣的,跟東北的莊稼院一點兒可比性都沒有,看來這個地方應該是建在山溝溝裏的軍事基地,保密性非常強,設施超級簡陋!

傅秉揚分配到的房子是類似於農村的三間大瓦房,但是又有不同,這棟房子和其它的房子距離非常的近,隻有一牆之隔。各自獨立並且有自己的小院,對於萱萱來說,住的好不好沒有關係,隻要廁所幹淨,萬事好商量!顯然,此地旱廁令萱萱十分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