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青鬆愣神之際,司昊衍一瞬間衝到了鄭青鬆身側,握住飛馳的劍鞘,準確無誤的將鄭青鬆手中長劍裝在了劍鞘之內。
司昊衍把全身勁力都集中在左手,一扭,強行使鄭青鬆的長劍偏離軌道。
不料,這時鄭青鬆手腕一抖,竟然將那上好的鐵製劍鞘抖成了兩半。
這是多麼強的勁力?
司昊衍自不免左手虎口受傷。
在鄭青鬆沒有用下一個劍招之時,司昊衍右手高舉長劍,奮力劈了下來。
鄭青鬆疑惑了,哪裏有這樣用劍的?
不過他還是將長劍一偏,準備斜著搭住此劍,以便不使兩劍盡數毀壞。
鄭青鬆心中稍有不屑,隻因他此刻已經做好了斜迎之勢,可是司昊衍的劍勢卻毫無更改。
這樣,司昊衍的劍終究會被鄭青鬆帶到一邊,而使得露出一個大大的破綻。
鄭青鬆突然感到右手虎口一痛。
“哢!”
再就是一聲脆響,司昊衍的長劍斷作了兩截!
鄭青鬆不由得迷茫,愣神之際,卻發覺自己的長劍竟也斷作了兩截!
原來,司昊衍的左手竟然不知何時,拿起了方才裂作兩半的劍鞘,像用筷子一樣,牢牢鉗住了鄭青鬆的長劍,使得鄭青鬆的長劍偏離劍勢的軌道。
然後,司昊衍便狠狠地劈了下去。
於是,雙劍盡數折斷。
兩人抓住時機,各自拿著僅有兩尺長短的斷劍,朝對方攻了過去。
兩人全身都處在了一種緊張的狀態,這狀態是自長劍折斷而起的。
因為,再沒有比對手劍斷之時更好的進攻時機了。
但是,他們卻是同時劍斷。
兩人的動作都很快。
這是必殺的一劍。
“鏗!”
兩劍相交。
“刺啦啦”
雙方盡皆使出全力,兩把斷劍磨出耀眼的火花。
就在此刻,司昊衍突然鬆手!
但是他卻在鬆手之前用了個巧勁兒,因此他的那把斷劍雖然失去掌握,卻自發地旋轉。
鄭青鬆卻不能鬆懈,因為他明顯感覺到那把旋轉的斷劍對自己的壓迫力有多大。
司昊衍鬆劍之後,身子像一隻陀螺,一下子轉到了鄭青鬆的身後。
鄭青鬆雖然擔心,卻不害怕,因為他知道司昊衍對自己不能有必殺的手段。況且,這是一場劍術較量,他沒了劍,怎麼能贏?
下一刹那,鄭青鬆便大吃一驚。
他感覺到自己脖頸上竟有兩道冰涼的刃鋒。
司昊衍竟然不知何時把方才那兩截斷劍殘片拿在了手中!
鄭青鬆搖頭歎氣,一鬆手,自己麵前的兩把斷劍便盡皆失去了力量,掉落在地。
而那兩片斷劍也就離開了他自己的脖頸。
無論如何,司昊衍也是用“劍”來打贏了鄭青鬆。
所以,勝負分明了。
這一場較量,隻是一個“快”字。一些門外漢甚至看不清司昊衍與鄭青鬆所出的招。
然而這場劍術較量也是很快的結束。
自然是以司昊衍的勝利而告終。
“啪啪”
主桌上的木靈拍手而笑,讚道:“司公子之迅捷身法,實在令人歎為觀止,不知可有名否?”
司昊衍抱拳道:“過獎了,此乃家師所傳之一點竅門,並非什麼功法典籍,並無名目。”
其實,司昊衍撒了一個小謊,這身法其實是司昊衍根據之前他遇到的那個木靈的特殊移行術而悟出來的。當然,尚不成熟。
說著,司昊衍笑著對鄭青鬆作揖道:“承讓。”
鄭青鬆倒也是個爽快漢子,也是作了一個深揖,道:“在下心服口服,隻是有一事不明,不知司公子究竟為何做如此簡單的破釜沉舟打法?在下隱隱覺得以閣下的劍術修為,總也能和我拆上個百招。”
“嗬嗬,暫兄謬讚了。”司昊衍還是保持著他那副雲淡風輕,溫文爾雅的模樣:“第一,我是想盡快分出個勝負,第二,若非如此打法,恐怕再與公子交上幾劍,我這把劍就會斷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