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巫去了巴黎以後,就象斷了線的風箏,沒有人知道他的近況。
掙紮著,卻始終不敢打聽他的消息。
直到半年前,通過網絡,她知道了他的消息。
巴黎地鐵站發生了一件恐怖份子襲擊爆炸事件,一個中國籍的留學生,不顧自身安危,營救了好幾名命在旦夕的行人。
是他。
即使當時很多法國人在尋找那個照片上模糊的背影是誰時,她也能輕易認出。
身為他的同胞,她為他感到驕傲。
他就象一顆璀璨發亮的星辰,在他的人生舞台上,開始發亮發光。
後來,根據追蹤報導,據說,他拒絕采訪,理由是,學業非常繁忙。
巴黎政治學院是出了名的學業繁忙,聽說課業每天從早上一直排到晚上,所以學生都忙得象不停旋轉的陀螺。
學業非常繁忙……真希望,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斷了一切聯係……
……
“睡了嗎?”門口傳來文清低沉的詢問聲。
她趕緊跑過去開門。
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味。
她微揚的心情,頓時有點凝結,“爸爸又讓你去應酬?”
他們來美國的這一年間,爸爸漸漸樂得輕鬆,將公司逐漸交到柏文清手裏。
隻是,柏文清一直拒絕她為了他能在董事會上更好立足,準備將手頭上所有股份都轉到他名下的提議。
他一直拿得是年薪,而不是分紅。
這是他對他們婚姻唯一的堅持。
“爸爸也隻是希望我多認識一些人脈,你別老找他鬧別扭。”他笑得溫和、不在意。
“我看你房裏現在還有燈光,就過來看看,又睡醒了?我讓朋友從國內寄過來的靈芝吃了沒有安神的效果?”他揉揉她已經及肩的長發,柔聲詢問。
“沒,吃了好多了。”其實沒什麼效果,但是怕他擔心,她神情自若的撒謊。
但是,總是逃不出他的法眼。
“這段時間寧寧跟我睡好了,你好好休息,先養好自己的身體再說!”他不容置疑的抱起女兒就準備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清!”她急忙叫住他,手指緊張得絞著衣擺,“寧寧……也大了……可以交給吳嫂帶了……”
他轉身,眉宇***意外的笑容,“你終於不再害怕了?”
也許是因為寧寧在袱中就被人抱走,所以,結婚後,她一直守著寧寧,連夜裏通常也要醒過好幾次,確定女兒一直在身邊。
有時候,因為這樣,身體會變弱,柏文清會馬上抱走女兒,自己親自照顧,讓她養好身體。
女兒在他身邊,她很安心,久而久之,其實,她的不安感已經沒有這麼重了。
“你……把寧寧交給吳嫂後……”她緊張的閉上眼睛,豁出去了!“……今晚,你睡我房裏吧!”
他給她的時間也夠久了,其實……她早就準備好了……
他的笑容凝結住了,沉默片刻,他深邃的眼望著她,平靜的問,“我沒會錯意?”
“我……我先去洗澡……”她張慌失措的把自己逃到浴室裏。
慘了,她的樣子一定很糗……
紅著臉,聽著門口的門被小聲帶上。
蓬灑器上的水淋在她***的肌膚上,全身紅紅的,卻不是被溫水燙的。
她承認,她很緊張,比***,更緊張……
……
隻裹了一條浴巾,她坐在***沿上,緊張、局促的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他……還是沒有回來……
心,在慢慢下沉,有點委屈,有點……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