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婚禮之變,誰料化險(1 / 3)

?“你修得妖言惑眾,我等敬你為陵夏公主,不想你卻如此蛇蠍心腸,善變雌黃”。片刻的沉寂之後,一名男子出聲質問著,將剛才陵夏情所說的話當做自我推辭的借口,且眾人注意到,他說的是陵夏公主,將她當作陵夏公主,更是確認了她的嫌疑;畢竟靈希各位臣子雖然又不和之人,但麵對異國之人,還是會統一一致對外的。說話之人正是先前領先說話的那名華服之人。看來,這人無故便針對自己,定是受人指使,這幕後之人……

“上官大人何以見得本妃是性口雌黃呢?敢問大人,諸位之中有誰親眼看我出手殺了殿下?”陵夏情神情淡漠,似乎周圍的一切都無法入了她的眼。是啊,眾人隻是看見太子的屍體出現在了景秀閣,可是沒有人親眼看到她動手啊,似乎這些都是他們自己妄下推論呢。

見陵夏情一口道出自己的身份,戶部大臣上官雄微微訝異,表麵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那麼請陵夏公主解釋,為何太子殿下的屍體會出現在景秀閣中?”上官雄說著,一雙眼睛卻死死盯住陵夏情,似乎要把她看穿,可是,他驚訝的發現,自己活了一把年紀,卻看不透眼前這個黃毛丫頭。可是,他沒有想過,他看不穿的人是黃毛丫頭,那他又是什麼?

諸位大臣此時一臉疑惑,要說沒人看見陵夏情動手殺害太子殿下,確實是這樣,可是那這屍體為何會出現在這景秀閣呢?陵夏情總不能說自己待在這景秀閣中沒有發現吧?說出來誰信呢?

“那麼請問上官大人,本妃為何要謀害太子?本妃千裏迢迢從陵夏到貴國和親,在這裏無依無靠,太子殿下是本妃如今唯一的港灣,本妃謀害他對自己而言有何好處?更甚至,本妃一個女子,何以是太子殿下的對手,能夠不知不覺將其殺害?”眾人似乎因為陵夏情這一番話而再次進入了深思。

上官雄似乎準備說些什麼,然而陵夏情沒有給他機會,率先出口,又說道:“敢問諸位大人,有誰不知女子名聲是和重要,本妃又怎會拿自己的名聲當作兒戲?”是啊,在這亂世之中,女子的名聲,那是堪比性命的存在啊,有多少女子因為名聲而影響一生甚至喪命的?新婚之夜新郎死在新房,沒有比這更受打擊的了。陵夏情說著停了停,似乎忍受著巨大的悲慟,卻突然話鋒一轉,道:“還是大人欺我如今一人身在靈希,離國遙遠,便可任人拿捏?”

聞此言,眾人不禁閉嘴。再不濟,這也是堂堂一國公主,欺辱一國公主的罪名,夠他們死一萬次了,先前是有理在先,再加上事發突然,一時沒來得及思考,現在斷然不會那幫莽撞了。若說陵夏情真的有罪,那陵夏公主,靈希太子妃的身份擺在那,也由不得他們來問罪哪!眾人頓時冷汗直流,上官雄也知趣的閉了嘴,氣氛有些壓抑。

黎陌在一旁看著這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擔心不已,微微發白的手指揉著那做工精致的錦帕,卻是生生揉皺了,一張小臉看向了陵夏情。公主可千萬不要出事啊,黎陌在心中祈禱著。

收到黎陌的目光,陵夏情向黎陌投向了一個安慰的目光,卻並沒有打破這個沉默的打算,仿佛在等著什麼人一般。

?“啪啪啪”,正在這及其壓抑的氣氛中,連續三聲清脆的擊掌聲響了起來,從門外傳到了裏麵,傳到了各人心裏,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才擁有這般氣場?回頭望去,隻見一席明黃色的龍袍緩緩入眼,劍目星眉,襯得他道貌偉岸。他隻是從門外走到門內,甚至什麼都沒有說,一雙銳利的眸子若有意無意的掃視著眾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這,便是靈希的皇。

“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連忙行禮拜見。

“見過父皇”,陵夏情亦是緊隨眾人行了一禮,不過不為相同的是,眾人行的是跪拜禮,而陵夏情隻是鞠躬一禮,不卑不亢的,讓人挑不出錯來。畢竟她不僅僅是靈希太子妃,更是陵夏公主,身份擺在這,自然不必行跪拜禮。

靈希皇微眯著眼睛審視著她,深邃的眼眸中凶波暗湧,一片複雜,看上去除了深沉,也瞧不出什麼來,也是,畢竟是一國皇帝,哪有那麼容易看透呢;若是這樣就讓自己給看透了,那也才是真的奇怪了。靈希皇用深不可測的眸光鎖住了陵夏情,無形之中給她施壓。陵夏情抬頭,正好撞到了靈希皇那一雙鷹眸裏,銳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