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啟程大漠夢(1 / 2)

水鄉江南,是個好地方。

迎著隨風的細雨,坐在烏篷船上,聽著青箬笠綠蓑衣的老船夫,唱一曲柔情的江南小調。伸手觸到的,是漾在手邊泛著粼粼銀光的碧水。

“蔡老伯,你怎麼總唱這一段啊,唱了這麼多年,唱不膩嗎?”劉珂仰頭看著正在劃槳的蔡伯。

蔡伯停下劃船的動作,轉身對劉珂說道:“可不是,這首歌真是怎麼唱都唱不膩,每逢這細雨天可是愜意的很呢。”

可是再愜意的生活,過多了也會覺得百無聊賴。被煙雨籠罩的江南實在是太安靜了,閉上眼聽到的是雨滴滑落屋簷,細雨拍打亂石,植被被風吹得簌簌作響,還有老船夫那一段循環唱著的小調。

時常會想大漠,是怎樣的。用黃沙堆砌的屋舍,烈陽下行走的駱駝,還有根深蒂固的紅柳與胡楊。這是一片與江南截然不同的天地,被熱風吹起的黃沙是它神秘的麵紗,讓人想來到它的跟前,揭開它的麵紗。

經過長時間的考慮,劉珂放下手頭所有工作,並把江南的房子交給了一對老夫妻暫時打理。帶上所有的積蓄,自駕4000餘公裏的路程,開往那個她所向往的神秘世界。

幾經輾轉,過了甘肅與新疆的邊境,雅丹地貌中的夕陽別有一番滋味,不似江南的朦朧,呈現了一種風沙地獨有的豪氣壯闊。隱約的輕煙中,似乎看到了那繁華中的樓蘭。

“最後的華宴,誰笑輪回多桀……”手機在口袋裏振動並發出鈴聲。

“未知號碼,不接。”這是劉珂一直以來的行事作風,無關緊要的東西不必浪費時間,而且這些打電話的多半是銷售樓盤,保險之類的。

正當她準備搭帳篷時,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那個號碼……不接。

在她剛掛掉的那一刻,鈴聲又想起來了。她想,銷售人員也不會在一個“冷情”的號碼上花費這麼多時間,若真是銷售人員,那也給他的執著一點時間吧。

電話的那頭並沒有人說話,劉珂以為是有無聊的人惡作劇,正當她準備掛時,一個聲音傳來:“……”

這……完全聽不懂啊。講的是哪國的語言?直到最後,她驚訝地聽到了一個詞“kroraina”。這是吐火羅語?她不確定,因為吐火羅語是被時間淹沒的語言文字,被人們稱為死亡文字,而人們著力破解卻隻是冰山一角,況且發掘出來的隻是小部分文字。這種歐洲的甲骨文隨著那隻神秘出現在西亞的印歐人在中國留下了印記。而她能聽懂的確實隻有這一個詞,或許這是梵語,她並不是行家,一切都隻是她的猜測。

聽了那個電話後,劉珂迅速在車頂紮起帳篷,太陽就快消失了,沒有了陽光她的行動會很不方便,況且這種地方晚上是極冷的,再不搭好帳篷就要在車上凍著坐上一晚了。

在太陽徹底落下去的那一刻,帳篷搭完。在吃完一包自熱米飯後,借著手電筒的光束,她看著這本《西域文化》。但是並沒有具體找到吐火羅語方麵的解說。

劉珂回想著那句話,顯然記不全了,隻記得那個“kroraina”,她懷疑是自己產生了幻覺,畢竟人長時間的勞累會使精神倦怠,從而製造出一些迷離的幻象。

究竟是怎樣的一段塵緣,會讓劉珂如此迷戀這個國度呢?

又經過了兩天,在這兩天裏她時刻希望著那個陌生的號碼可以再次打來,可是沒有。茫茫羅布荒漠中,她必須找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者來指引她方向。因為沙漠中特有的磁場會幹擾指南針的方向,變換莫測的天氣可能會讓她喪命於此。

她在附近的村子裏一個一個的詢問:“大哥,你知道這裏誰在大漠中經驗最豐富嗎?我要去樓蘭古國,需要經驗豐富的老者來引路,酬金我一定會付的。”

起先他們都不給她答複,仿佛他們都不願走這一趟。也對,就算經驗老道的人,要是大意了可能也會困在黃沙裏。

劉珂站在哪兒說的時間久了,人們都圍了上來,仿佛她是一個戲子,在舞台上唱獨角戲,而他們都是台下的看客。

說得口幹舌燥時,內心也變得枯燥起來,聲音越來越小。這時,一個男子從圍成一團人群中走了出來。

“給多少錢?錢多我就去。”他摘下頭上的白色四角帽。

劉珂想了想:“一萬。”

畢竟自己日子過的也不是很好,一萬對劉珂這個年輕人來說已經不容易了。可是風險這麼大,一萬是不是也太低了。見年輕人不語,她又說:“三萬,抱歉,我確實沒有太多錢來給你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