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麵對的是最親近的兄弟,呂罡還是遲疑了一會才傳回神念道:“真的有人在執掌天律,我殺了那三個人後,剛飛出不遠就莫名其妙的受了一記重創,同時有一道神念傳來,告誡我再敢插手凡間之事必不輕饒。”
“你看到那人的樣子了嗎?”墜兒帶著幾分要複仇的怨氣問,雖然對方是執掌天律的,可兄弟因除暴安良被打還是讓他有點不服氣。
心有餘悸的呂罡急忙對墜兒遞了個別再鬧下去的眼神,然後才傳神念道:“別再提這事了,跟誰都不要提,那道神念蘊含著無上的威嚴,不怕你笑話,我現在還在害怕,那不是咱們能惹的。”
“你到底看見沒看見他長什麼樣?”墜兒聽呂罡這麼說,他的底氣也有點不足了,由想複仇變成了對那人的好奇,呂罡是什麼人他太清楚了,能把呂罡嚇成這樣的人那他們肯定是惹不起的。
“我沒看見,別問了,我什麼都不該跟你說的。”呂罡的眼神中有了懇求之色。
換在以前墜兒多半是要問到底的,因為呂罡是他的好兄弟,因為發現執掌天律之人是莫大的隱秘他太想問清楚了,可現在墜兒長大了,他選擇了不再追問,因為他也有很多不能說的秘密,他能體諒呂罡的為難。
墜兒收起好奇心,岔開話題道:“好吧,有件大事我得跟你說一下,水晴洲的妖獸有可能會打到乾虛宮來,觀師祖打算讓咱們仙林院的弟子外出避難……”
“什麼?!妖獸能打到咱們這邊來?”呂罡不相信的瞪大了眼,不等墜兒回答,他就接下去道:“我才不走呢!在師門有難的時候出逃那還是人嗎?!”
他這話是喊出來的,而非神念,惹得飛在前麵的畫影回頭甩來一個帶著輕蔑譏笑的眼神。
墜兒忙對他搖搖頭,傳神念道:“用神念用神念,你先別激動,師祖認為這次的劫難都有可能令乾虛宮覆滅,安排咱們出去避難是為了保存實力,不讓咱們作無謂的犧牲。”他接著把危急的局勢和恒觀仙尊講的那番道理給呂罡講了講。
呂罡聽完皺起眉頭道:“真會有這麼嚴重?可那我也覺得咱們不能棄師門安危於不顧,要走你們走吧,我不能作那種無情無義的事。”
墜兒氣道:“道理我都給你講了,你還說這種話!你以為我不念師門恩情啊?可就咱們這點修為拚死了又能管什麼用?你難道想讓舒顏也跟著你白白送掉性命嗎!”
呂罡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糾結道:“你帶她走就是了,我又沒說讓你們留下。”
墜兒質問道:“你要不走她肯走嗎?”
“你想想辦法不就行了嗎……”呂罡的語氣弱了下來。
墜兒沒好氣道:“我沒辦法,咱們三個自小玩到大,你要想死,那就一塊死吧,誰都別走了。”
呂罡不言語了,他清楚,自己如果執意留下,那墜兒和舒顏一定會舍命陪他的,根本就不能指望勸得墜兒帶舒顏走,留與不留不是隻關他自己的問題。
沉默了片刻,他才傳神念道:“我得回去請個示下,到現在不能瞞你了,這些年是有上麵的人在幫我的,我受了人家的恩惠,要走也得得到人家的許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