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沒把蘇婉的告誡放在心上,因為他正處在心高氣盛的階段,而且憑著超凡的見識與神通也有自負的資本。
蘇婉僅管覺得朗星的告誡屬於無中生有,但她確實走心了,畢竟她是個有智慧的女子,雖然她還不能擺脫女人通病,但不至於在被情所迷時變得太癡太蠢,所以她在一直把天情往好處想的同時沒有刻意的把朗星往壞處想,即便此刻賭氣的把朗星想成了一個老天派來故意給她和天情搗亂的,也很快的就能壓製住這股怨氣,繼續用公允的目光來看待這個人。
朗星的態度讓她不方便再從禦嬋身上下手了,隻得轉到尋易身上,因為朗星剛才提到了尋易,可拿尋易作問路石就得萬分小心了,如果不小心揭穿了轉世輪回的天機那就是大麻煩了。
“你在我麵前提過好幾次尋易了,你就是因為他才如此照顧我的對吧?”
朗星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到了別處,這裏當然是有七師兄的原因,可要說全是衝著七師兄的情麵就有點虧心了,所以這問題他不想回答。
蘇婉作出好奇的神色問:“你和他有這麼深的淵緣?能跟我說說嗎,我很懷念這個弟子,很想多聽聽有關他的事。”
“這個我真不方便多講,其實……”朗星猶豫著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改為含糊其辭道,“其實也不全是因為尋易,這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情麵,那個人我就更不方便多說了。”
蘇婉想搜他魂的發狠勁又添了一層,她做夢也不會想到朗星所說的那個人是她的徒孫——朗明,而這個朗星則是朗明的重孫。
朗星本想抬出太爺來遮掩一下自己對蘇婉動情這個事實的,可要真說出來了,自己就比蘇婉矮了四輩了,這事還是不提的好,所以他及時收住了口。
“你不能說的事情可真多。”蘇婉無可奈何的抱怨了一句,心裏有了極不舒服的感覺,原來人家是衝著不止一個人的情麵在照顧自己,那或許就沒什麼情愫在裏麵了吧。
其實這裏麵沒朗明多少事,朗星剛出生朗明就咽氣了,朗星對這位太爺實在說不上有什麼感情,此前遇到太爺的那位師尊盧彥時,他都沒舍得把救命的丹藥送給盧彥,對太爺的師祖當然就更不當回事了。
朗星有感而發道:“沒辦法,每個人都會有些不能說、不願說的事,這是老天不讓我們說,如果大家都把心裏話說出來,老天的把戲就玩不轉了。”
蘇婉的明眸閃動了一下,“你這說法倒挺新穎的,是你自己悟出來的還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
朗星有了些傲然之色,“我有的是新穎的想法,你說我自負並不準確,我其實是狂妄,在論道這件事上是連大神通都不怎麼放在眼裏的。”
蘇婉撇撇嘴,引逗道:“那你就再說一兩條聽聽,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資格這麼狂。”
朗星略顯不屑道:“還是算了吧,我對司迦都不敢講太多,唯恐動搖了她的道心。”
蘇婉頓時就黑了臉,心裏更加的不舒服了。
朗星自知說錯了話,忙補救道:“我倒不是說你的智慧不及司迦,主要是她已經到了元嬰後期,你在修為上跟她還有些差距。”又錯過了,他隨口拿司迦舉了例子,如果說的是沈清,那蘇婉此刻就能翻開謎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