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兩個大神通皆是微微眯了下眼,那女子隨即露出譏嘲之色道:“你們南靖洲的人都是這麼張狂的嗎?你莫非有把握打贏我們兩個?我勸你好好思量思量,別等身死道銷時再後悔,那可就來不及了。”
蘇婉平靜的說道:“那你也思量思量吧,也許身死道銷的是你們。”這種鬥嘴不是她的強項,能回出這麼一句已經算不錯了。
“我也要勸你們好好思量思量。”朗星催動出獵乾弓,緩緩的把它拉至半開,對準了那名男子,沉聲說道:“你們想知道我剛才用的是什麼寶物對吧,就是這張弓,交出那五個人,他們羞辱了我的兄弟,我這兄弟受不得羞辱,唯有用他們的鮮血才能平息我兄弟的怒火,要怪就隻能怪他們惹錯了人。”
呂罡心潮翻滾,壓抑著激動,說道:“要不就算了吧,到此為止吧。”以他那睚眥必報的性情,能咽下這口氣完全是因為朗星,他寧可自己憋屈死也不願讓兄弟為他拚命,這世上也隻有朗星和舒顏兩個人能讓他忍受委屈。
半開的獵乾弓隻略略顯露出了些仙寶的氣象,恐怖的法力及怪異的聲音都還未生發出來,但僅是仙寶的氣象也足以讓對方的兩位大神通心聲忌憚了,他們向後急退了兩三萬丈,把距離拉開到了五六萬遠,同時各自催動法力與法寶,在身外布下的層層流光溢彩的防護,那五名弟子更是躲得遠遠的,他們雖都是元嬰後期修為,但在化羽級別的爭鬥中他們隻能暫避鋒芒,等著尋隙偷襲。
朗星抿緊了嘴唇,呂罡的話讓他感到有點心酸,這兄弟是個什麼德行他太清楚了,即便是換成了西陽,這事能不動手也就不動手了,至少西陽不至於把自己憋屈死,可呂罡不行,不報此仇他是絕不肯罷休了。
“你們確定要打這一場嗎?”長臉男子死死盯著獵乾弓語氣森然的問,明顯帶有挑釁意味,完全忽略了呂罡的表態,仙寶動人心啊,他此刻反倒怕朗星會就坡下驢就此罷手不戰了,如果那樣的話,他就得強行奪寶了,不過那就不怎麼占理了。
蘇婉看著朗星,朗星沉默不語,從對方布下的層層防禦來看,這兩人的路數有點邪門,或許不那麼好對付,萬一出點閃失,他們三個沒準就得有人死在這裏。
“別打了。“呂罡用乞求的聲音對朗星說,此刻他承受著莫大的壓力,不管是朗星出事還是蘇婉出事,他都愧對自己的這位好兄弟。
蘇婉恨不得過去踢呂罡一腳,這小子真是個添亂的好手,不過她倒是能體諒,這小子此刻肯定是又急又怕,亂了方寸了。
果然,呂罡的這聲請求令朗星更加心酸了,把心一橫,咬著牙說道:“交出那五個人,否則別怪我們下手無情,你們的命能不能保住就得看你們的運氣了!”
這種情況下,他隻能靠回想呂罡先前的慘相來增加自己怒氣了,否則還真鼓不起太多的鬥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