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交往是講緣份的,彼此若投緣,則傾蓋之交可托性命,月虹敢把尋易置於自己的護體神光中就是很好的例證,她不會像江達那樣把尋易往壞處想,江達也能看出這一點來,所以他沒有把自己的揣測告訴月虹,盡管他認為自己的揣測是頗有些道理的,但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那隻能歸入惡意猜測,真要對月虹了,月虹或許會跟他急眼,如今之計唯有自己多加提防了。
當腳下的沙粒變成如粉末般的細土時,江達長長舒了口氣道:“應該是出了虛針漠地了,前方有棵樹,咱們去那裏休息一下吧,我需要調理一下傷勢。”
聽已經出了虛針漠地,月虹也是長出了口氣,立即飛上前把尋易拉進自己的護體神光,她心疼的拉著尋易的手道:“辛苦你了,可真是多虧了你了。”
在該謹慎的時候尋易比誰都謹慎,他先對月虹道:“姐姐先別亂動。”然後轉向江達道,“你們又沒來過這裏,如何斷定是出了虛針漠地呢?”
江達指指下麵的細沙道:“見到細沙就沒有虛針了,不止一個人是這麼的。”
“不可大意,至少到了那棵樹下再吧,你們兩個還是跟在我後麵。”尋易的語氣有點當家作主的意味了,噩狪可不是輕易就能遇到的,放掉了就沒法後悔了。
“心點總是沒錯的,那你就再辛苦一會吧。”月虹當即表示了支持,又徒了他的身後。
江達沒話,他心裏多少是有點不痛快的,這種不痛快來自於尋易發號施令的語氣,如果不是心裏多了那份揣測,他或許就不會這麼在意了。
當尋易能用神識探查到那棵樹時,噩狪忽然改變了行進方向,而且不是像先前躲避虛針那般繞一下就回來,這次它似乎不準備再按風旋指引的方向行進了。
尋易操控著風旋威脅了一下噩狪,示意它回歸先前的方向,噩狪無奈的跟上風旋,可過了一會它又改變了方向,尋易心下起疑,想再次把噩狪驅趕回來時,噩狪驚恐的望著已在千丈左右的那棵樹蹲伏在原地不肯再走。
江達雖看不到噩狪,但能看到尋易調動風旋,見尋易停下不走了,他問道:“怎麼了?難道又發現虛針了?”
尋易看著那棵樹道:“我覺得這樹有點古怪,要不咱們別過去了。”那棵樹的樣子的確夠怪的,它生的並不高,樹頂距沙地也不過三丈,樹幹能有兩丈粗,如傘般的樹冠卻廣達二十餘丈,這還不算最怪的,最怪的是它的葉子,如果枝條上生出的一根根像豬尾巴樣的東西算葉子的話,這些“豬尾巴”倒生得足夠密實,看著雖讓人心裏發麻,但遮出的樹蔭卻是密不透光的,遠遠望著都能感受到那份陰涼,在如此毒辣的日光下,這片樹蔭顯得無比誘人。
江達對尋易的擔憂很是不以為然,他淡然笑道:“沙漠中生長的樹模樣怪些不足為奇,我沒覺出有什麼異常,要不我先過去看看。”
月虹用神識對那棵樹查探好幾遍了,此時她也對尋易道:“不用疑神疑鬼的,我看也沒什麼問題,難得有個遮蔭的地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