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雲說出姑娘家不得參加科考的時候,鑰娘便楞住了。唯有不得入仕幾個字在心裏回蕩。“那我這努力了這麼久是為了什麼?”鑰娘問自己,努力了是為什麼?堅持了這麼久的信念一瞬間崩塌了。那一刻鑰娘忽然不知道自己改何去何從。呆呆的看著前方。直到結束下學回到家,鑰娘都表現的雲裏霧裏的。到了家,見到娘親,抱著娘親就是一頓哭。柳嬸有些不知所措,柳嬸知道自家的孩子不愛哭,這突然的大哭打亂了家裏的節奏,一家人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唯有柳嬸抱著鑰娘,輕輕的哄著就像小時候一樣。輕輕的拍著背,自到鑰娘止住哭死。柳嬸輕輕的擦去鑰娘眼角的眼淚,“乖女兒,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跟娘說。”鑰娘還有些委屈,打著哭嗝。“娘,是不是姑娘家不可以參加科考的?”話未說完,鑰娘又開始掉淚了,帶著哭腔,“今兒在課堂,我聽碧雲說了,姑娘家是不可以參加科考的。說是隻有哲哥哥和辰哥哥才能參加科考,姑娘家是無才才是德。娘我是不是做錯了。”
柳嬸心疼的抱著自己閨女,見鑰娘情緒穩定了些,才溫柔的開口。“鑰娘不哭,鑰娘當官不也是為了賺錢嗎?是不是因為雨晢告訴你。當官最賺錢,所以鑰娘才要當官啊。鑰娘很努力我們都知道,可是不是為了當官才學習這些啊。將來啊,鑰娘可以學醫術啊。可以學習作賬房先生啊。自己存錢了我們自己開店好嗎?能不能當官其實不重要的。現在我們一家在一起多好?鑰娘說好不好?”
鑰娘的臉上淚痕未幹,歪著腦袋想著娘親說的話。似乎也是這個道理。也就把難過丟一邊了。眼尖的發現花璃又要鬼鬼祟祟的離家了。也就離開娘親的懷抱,跟著花璃身後,打算看看花璃最近老出門是幹嘛去。星辰見鑰娘跟著花璃,也快步跟上去。護著鑰娘。
四年的光陰。說快也快。很多的事情都開始改變。離雨晢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星辰的心裏開始不安,又不便表示出來。雨晢也從最初的租客到現在滿心都是這個家。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一份子。現在的柳家從內而外更像一家了。
柳嬸看著星辰和鑰娘走遠,也就去了廚房,孩子們已經下學了。想來肚子也已經餓了。雨晢也做工回到了家,一身的疲憊怎麼也遮不住。柳嬸見雨晢如此辛苦又是一頓心疼。要說這雨晢是去做什麼工。這個就不便明說了。畢竟不需要真的去做工。也就是去訓練,先生帶過來的暗衛。離開前要把暗衛給訓練好。星辰才開始學習沒多久。什麼都要學習要一下都會也太難了。雨晢在忙碌的安排這離開後的事宜。
先生見鑰娘今天的狀態很不對,在學堂上還摔了手。知道自家主子對鑰娘的在意。也開始思索其原因。畢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傷。這下主子不來問自己,晚些也是會來問的。也就順勢坐在自己的書房。想一切的可能。忽而想到座位的安排,這自己的這個小侄女對鑰娘可是敵意很重的。為何突然要坐在鑰娘的身後去?想清楚問題的關鍵。先生便起身打算去碧雲那處問清今天發生的事情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