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忍嗎?
還要忍嗎?
這無恥的男人,得是多自大多不帶心,才會在幾乎害死她之後,又以受害者的口吻,說出如此混蛋的話來。
忍!忍個毛線!
不忍他!!
打人打臉,欺人太甚,她和瑾王府的恩怨越結越深,斷然沒有修複的可能,何必裝模作樣,一次次去忍他的無理。
“瑾王爺,你說的話和纖夜心裏此刻所想的,恰恰相反。”雲纖夜氣死人不償命的笑著搖了搖頭,“我每一天都在慶幸,當日與你成婚之人,是她不是我;我每一個時辰都在感恩,深陷汙泥不可自拔的人,是她不是我;甚至每呼吸一次,我都在愉悅,不必每一天都對上王爺自大的麵孔。”
她慢慢的側過身,從宗政瑾瑜的位置,隻能看到她一半的側臉,以及高高挑起的淺笑嘴角,“身敗名裂能怎樣?受盡嘲諷又能怎樣?若能不與你朝夕相對,即便一生一世孑然一身,雲纖夜仍然感上蒼。”
她的話,全是出自於真心。
沒有半分麵前,字字帶著慶幸感歎。
何須針鋒相對,她的笑容已是最好的反擊。
宗政瑾瑜,你自己把你自己當成個寶貝,以為天底下的女子都要拜倒在你的錦袍之下,等你垂青,求你憐愛?
別自大了!
那隻是你自己給自己的一種錯覺而已,想太多!
宗政瑾瑜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大步流星,直衝雲纖夜而來,“放肆,你居然敢如此對本王說話,本王今日絕對不會放過你。”
雲纖夜怔了一下,才想到要躲,宗政瑾瑜的手已衝她伸了過來。
男人的麵孔,凶神惡煞,一看就不安好心。
雲纖夜向後退去,直覺想躲。
身後高高的門檻攔著,哪裏能躲的開。
被擋了去路,她心裏暗暗一驚,整個人身子一傾斜,不由自主的向後仰了過去——
這下絕逃不過後腦著地的淒慘摔法了,她跟宗政瑾瑜是天生犯衝,遇上他時,沒一次有好事。
雲纖夜的手在空中胡亂的抓了幾下,抓了個空,隻能徒勞的等著身體轟然落地,摔個頭破血流。
一隻手臂,憑空出現,在她腰上輕輕拖了一把,而後離開收回。
那一股相反的力道,已足夠挽救劣勢。
雲纖夜晃了幾下,重新站穩,就瞧見了宗政瑾瑜站在對麵,眼睛張大,麵露驚訝。
“玄皇叔??您怎麼會在這裏!!”
身子,矮了半截。
他跪倒下去,見禮。
雲纖夜心中驚訝,慢慢的回過頭去,果然看見那個尊貴的男人,背手而立,站在不遠處。
他的身後,一隊黑衣侍衛,無聲的站在院子內,氣息沉斂,眼有神光。
那麼多人在,卻仿佛根本沒有人,存在感極低。
這一隊人的危險,卻是無人能夠否認的,玄皇叔名義上是富貴王爺,不問政事,不理俗物,可單是看他身畔跟著的手下,便能隱隱知曉,有些事的確是眼見為實,當不得真。
“玄皇叔??您來了!!”一晃又是好幾日沒見了,雲纖夜真的沒想到宗政玄會直接出現在她麵前。
宗政瑾瑜也在,雲纖夜心中隱隱生出了一絲不安,宗政玄數次出手相助,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他今天又一次來到雲府,宗政瑾瑜的心裏一定在多多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