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未回答,表情卻是肯定的。
“本尊若有不測,你得來陪葬。”
少主被雲纖夜的笑給刺激的變了神色。
“真冤枉!明明是你自己不讓人幫忙,怎麼出了問題還要拖別人一塊死呢?”雲纖夜語氣輕鬆,帶了些許調侃意味,“這位少主,你不覺的自己是無理取鬧嗎?”
若是身體狀況良好,少主此刻必然很有心情與雲纖夜唇槍舌戰一番。
可現實卻是,他發著高燒,渾身難受的要命,全憑著一股硬氣在撐著。
不喊疼不訴苦,不代表他好過。
“本尊喜歡,雲大小姐有意見?”
“不敢不敢,我惜命的很呢,怎麼敢對你有意見,好吧,看來我是幫不了你,這就走了,等中午的時候,我再帶著午飯來看你。”好心好意不領情,那您就熬著唄。
雲纖夜才一轉身,就聽見身後的男人說,“等等。”
“還有事?”
“你不是說要幫忙瞧瞧傷口??”
“你不是拒絕了嘛!!”
一陣靜默之後。
少主淡淡道,“倒是個會記仇的。”
雲纖夜無聲的笑,如果她真的小氣愛記仇,這會兒少主已經被五花大綁的送到衙門去領賞了,根本沒機會再這兒跟她貧嘴耍橫。
“過來,本尊有兩處重傷,一處在背後,一處在前胸。”
這就是,同意了?
雲纖夜也不矯情,在食盒的最底層裏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白布條和一些用得著的物品,又去取了一盆熱水預備著,這才回到少主的身旁坐了下來,去解他的衣服。
少主向床內側躲去,避開了她的手指,“你做什麼。”
雲纖夜的太陽穴突突亂跳,強忍著情緒,“不把你的衣服脫了,我怎麼給你治傷?”
少主露出認真的表情,貌似是在考慮。
雲纖夜很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拜托,她又不是想非禮他,一個大男人,至於那麼要那麼糾結嗎?
“到底治不治?”
“你脫吧。”單手撐著身子坐起,少主雖然生了一張絕美陰柔的麵孔,骨子裏卻絕對是鐵血硬漢子。
他一坐起,血腥味更大了。
床褥早就濕了一大片,血跡一層一層,若是正常人流了那麼多血,怕是早就休克了吧。
雲纖夜沒想太多,動作利索的幫他去了外袍、中衣。
少主的臉上多了一抹不正常的紅暈,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著,眼球中央清晰的倒影著雲纖夜認真忙碌的樣子。
“傷的好重。”雲纖夜抽了幾口冷氣,好意外的看著一前一後兩個外翻的血窟窿。
血和傷將他的內衫黏死在皮膚之上,根本脫不下來。
“你就是讓人這麼幫你處理傷口的?太天才了吧,直接把藥粉往上一灑,就算結束了??”雲纖夜極力維持著冷靜。
問題是,那些傷口,她單是看著,都覺的疼。
真虧了少主像是個沒事兒人似的,假裝那些快要了他命的傷都沒在自己身上,硬是全給忽略掉了。
“本尊不喜歡被男人碰。”
這話的意思就是,胡亂撒藥粉的人,根本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