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她心裏深深喜歡著的。
前世今生,她的處境始終有些特殊,和平常的女孩不太一樣,所以,她連談一場普普通通的戀愛的機會都沒有。
真切的意識到喜歡上某個人是種什麼樣的感覺時,心裏對最大的憧憬其實就是和他一模一樣的。
“真醜。”他不滿的瞪她。
銳利的眼神在瞧見她腦門上的那個血骷髏之後,轉為森冷。
“你真的來了?”緩了一下下,雲纖夜清醒了了過來,兩隻小手抓住他的衣襟,想要努力靠自己站穩當。
他卻不允,眾目睽睽之下,毫無避諱的緊抱著她。
“玄王,你竟然衝著朕出手。”皇上處於半蒙圈的狀態,他剛剛隻看到身旁人影一閃,跟著手臂便是一股劇痛,沒繃住鬆開了手。
他的生命之中,還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場景,以至於被攻擊了之後,有好一會皇上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人劈了一手刀。
更別提動手的那個人竟然是……竟然是……宗政玄。
“皇兄恕罪。”玄皇叔嘴上告罪,眼中可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
“你……你……”皇上又不知該說什麼好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眼看就要爆發開來。
一屋子大小奴才嘩啦啦的跪倒在地,腦門貼著地麵,瑟瑟發抖。
玄皇叔抱著雲纖夜來到最近的椅子邊,將她放了上去,冰冷的黑眸竟透出幾分妖涼的煞氣,斜斜向旁邊一瞥,口中吐出兩個字:“太醫。”
皇上的奴才們,當然不敢在沒有口諭的情況下聽從玄皇叔的吩咐去找來太醫。
可是玄皇叔的手下卻是把自家主子的話看做比聖旨還重要,沒過多久,兩個侍衛各‘提’著一名太醫和一名醫女返回。
“處置傷口。”玄皇叔下令。
太醫為難的看著玄皇叔,又看了看皇上,不敢動手。
倒是那名醫女,立即接過了侍衛手裏的藥箱,手腳麻利打開,開始為雲纖夜清理傷口。
宗政玄俯下身來,薄唇貼著雲纖夜的耳,“休息著,本王來了。”
雲纖夜聽到了這幾個字之後,莫名的竟有種想要嚎啕大哭的衝動。
仿佛是一個在外邊被人狠狠欺負、吃了大虧的孩子,正是無計可施時,自家大人到了。
那股子委屈一下子控製不住的湧了上來,無論如何都遏製不住了。
宗政玄隻停留了一瞬,便站直的身體,轉過了與皇上盛怒的眸子對上。
“你是什麼意思!替她出頭?”這還是他那個冷淡寡情的弟弟嗎?記憶中,宗政玄從來不會對閑雜人等付出一絲關注,他就喜歡那麼高高在上,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尊貴的身份,世間萬物,黎民百姓,在他眼中和螻蟻無異,死一人、死一百人、死成千上萬的人,宗政玄都不會挑一挑眼皮。
這才是他的個性。
而勉強這個怒氣外露的男人,皇上感覺到了陌生。
“皇兄,坐。”
玄皇叔就在距離雲纖夜最近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來,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在雲纖夜身上轉悠,甚至雲纖夜偶爾不適的蹙了蹙眉,醫女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冷意直衝自己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