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要表現的無所畏懼,至於內心深處拂動的真實感覺是怎樣,大概隻有他心裏最清楚吧。
“是。”段錦輕巧的應了下來,“臣自會盡全力,不過,臣需要時間。”
“多久?”皇上眼睛一眯。
“無法給出一個確定的時間,皇上,這件事需要一點點機緣。”段錦像個出家人那般,打起了玄乎其玄的禪機來。
“朕的耐心有限。”皇上語帶警告。
換回的仍是段錦的不溫不火的回答,“臣會盡力。”
對話到此為止。
皇上氣了一陣,想起還有其他事需要段錦去做,便慢慢的收了火氣,隻是陰沉著臉,“玄王此時離京,去向不明,朕要你去確定那一絲龍氣是否到了他的身上。”
“玄王?”段錦頗為意外,“據臣所掌握的信息,玄王與瑾王之間近來並無過多接觸。”
“務必確定!”皇上神情一冷。
“是。”段錦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看來,皇上心裏最介意的人,一直都是玄皇叔啊。
這對兄弟之間的古怪,果然不是外人能夠猜測的了。
沈貴妃回到了自己的宮中,才一坐穩,一個她身邊比較器重的老嬤嬤走到了跟前,“娘娘,沈大人午後派人送來的食盒裏藏著條子。”
說完,把還被蠟封著的字條恭敬的送上。
沈貴妃接過來,捏開封在外邊的蠟,取了字條展開來。
待看清楚上邊的字後,頓時眉色淩厲的怒罵出聲,“那個賤人!”
“娘娘?”老嬤嬤眼神詫異。
“瑾兒昏倒的前一天曾經去過雲府,與雲家的那個小賤人起了些爭執。等到瑾兒出了事,雲家閉門謝客,還是宮裏的侍衛到了,強行闖進去才發現,雲家的小賤人早已離開,不在家中,這不是做賊心虛的提前跑了嘛!”沈貴妃使勁兒一用力,套在尾紙上的指甲套直接給掰斷了,氣的雙眼和兔子一樣紅。
“娘娘是說,雲家大小姐謀害瑾王爺?”老嬤嬤有些吃驚。
“真相必定是如此,也不知那個禍害是怎麼暗算了瑾兒,讓他一昏迷就是那麼多天,無論如何都喊不醒。”沈貴妃這會兒真是恨透了雲纖夜,萬分後悔在有機會出手置對方於死地的時候沒能把握住時機。
“這件事,娘娘可要去稟報皇上?”
“稟報?皇上必定會要本宮拿出證據來,本宮到時候如何開口?宮裏養的那些庸醫連瑾兒昏迷不醒的原因都看不出來,真是一群廢物。”這個兒子是沈貴妃的最大指望。
他倒了下去,沈貴妃的心髒都好像跟著要碎掉了一般,沈家的人跟著也變的毛躁了起來,個個像是沒頭蒼蠅似的,不知道要做點什麼才好。
沈貴妃又怒又氣,去皇上那裏哭了好幾場了,可作用一點都不大,皇上隻是不停的派太醫過去瑾王府,然後再狠狠的暴怒,責罰那些無計可施的太醫。
他似乎完全忘記了要去尋找這一切的根源在哪裏。
要怎樣才能夠提醒一下呢?
沈貴妃陷入到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