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看的精彩,插不上話,便幹脆不張口嘍。”扇子輕輕搖了幾下,空氣悶熱悶熱,有些難受。上官錦容心煩氣躁著,有心想要提前退場,可是一時之間是真的想不出太好的借口來。
雲纖夜剛剛已將威脅說的很清楚了,今天這一場鬧得不算小,上官錦容不打算再惹麻煩,免的真惹惱了站在雲纖夜背後的那個男人,而為他兄長的計劃帶來新的變數。
她的想法,雲纖夜一眼便看穿了。
上官錦容想要見好就收?哼,那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怎麼會插不上口呢?錦容公主之前說的很好嘛,我很愛聽。”雲纖夜笑容淡淡。
“你愛聽,本宮可沒興趣多說,今兒的太陽真有點大,本宮吃了兩杯酒,有些倦了。”忽然之間,心底的憋屈感覺全都被激了出來,上官錦容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撐出了一抹僵硬的淺笑,“雲貴女,我們以後見麵的機會還多著呢,本宮對你算的上是蠻期待的呢,希望你不要讓本宮失望了。”
對!就是這樣,要端莊,要大氣。
她是一國公主,天然高貴,她雲纖夜算是個什麼東西,無父無母,無親無故,一身汙名,她怎麼可能會輸給這樣子的一個破落戶。
“怎麼忍心讓公主失望呢?難為您千裏迢迢,從南星到了淩日,又從淩日趕到了天下城,單憑這份執拗堅持的精神,纖夜都會深深的記在心裏,沒齒難忘。”她知道對方一定能夠了解自己要表達的意思。
果然不出所料,一聽她如此說,上官錦容的表情頓時轉為陰沉,“放肆。”
“過獎。”雲纖夜把茶杯蓋輕輕的扣在了茶碗之上,嘴角冷笑之意令人驚駭。
“走。”上官錦容咬牙切齒的下達了命令,連和君甜兒、君寶兒告別寒暄都免了,直接走人。
這簡直是無理至極的一個動作。
與其說是不給雲纖夜麵子,更嚴重的還是沒給城主府的兩位大小姐一個台階來下。
君甜兒麵沉似水。
君寶兒緊抿紅唇。
姐妹倆死死凝著上官錦容的背影,憤怒灼燒的目光簡直像是要將她的背部給擊穿了一般。
終於,她和她的下人們全都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周圍的一片鴉雀無聲,隻是無數道帶著強烈異樣感的視線正在不停的來回穿梭,落在君家姐妹身上,就仿佛是拿鈍刀子在割,一刀接著一刀。
“君大小姐,聽城主府的丫鬟說,你還特別準備了來自於西方小國的獨特舞蹈要請大家觀賞,現在可以看到嗎?真是令人期待呀。”雲纖夜不知什麼時候坐回到了椅子上,開了口,為那姐妹倆解圍。
既然上官錦容都已經走了,她倒是沒了要立場的打算。
來這裏是玄皇叔的希望,她還未找到他希望她來次的真正原因,雲纖夜當然不會走。
“喔,對了,歌舞!”君甜兒如夢初醒,整了整神情,順著雲纖夜的提示繼續往下說,誇張來自西方的舞娘有多麼的明媚動人,那幾個歌舞姬可是少城主耗費重金買回來的,平素裏養在府中,習練舞技,但並不是誰來都會把舞娘們喚出來表演,如此特別的節目,當然得留在比較隆重的場合,方顯的對最尊貴的客人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