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嘛。”雲纖夜不滿的白了她一眼。
“大小姐果真是與眾不同,別人都喜歡收一大堆禮物,越貴重越好,您卻是恨不得把東西全都拒之門外去。”這幾日的緩行慢走,令人的心情慢慢放鬆下來,葵無的傷勢痊愈後,比之前更與雲纖夜親近。大的改變不多,但那種把你當成自己人來看待的感覺,與從前單純的侍奉在側,還是有明顯的不同。
“手短啊。”雲纖夜搖了搖頭。貪心不可生,免的後患無窮。
“王爺早就猜到您會如此,便特別把身邊的李算盤送了過來,他最精通處理這些,不會擾到了您。”葵無細心的解釋。
“太好了。”雲纖夜輕輕舒展了一口氣。
一路行來,走走停停,此處已然是淩日國境內,距離經常大約三、四天的路程。
越來越近,歸心似箭。
府內還有個生著病的展小昭在呢,她一走許多天,音訊全無,她怕是擔心壞了。
“今日打算何時啟程出發,在這兒都呆了一夜一天了。”雲纖夜抬眸看了看天色,太陽升到了頭頂的最高處,正是一天之中溫度最高的時候,雖然早已過了立秋,可仍覺得十分悶熱,一點風都沒有。
雲纖夜開始懷念雲府的大書房了,冬暖夏涼,夏日裏最熱的時候躲在裏邊,也不覺的難以忍受,實在是舒服的很。
她是恨不能立即回到家中去,像從前一樣,關起門來度日,偷得浮生半日閑。
葵無搖了搖頭,一臉歉意道,“應該還需要等一段時間,王爺外出,尚未歸來。”
“他越來越忙了。”
從進入淩日國的國境那天起,宗政玄就沒得閑過。
不斷的有人將四麵八方的消息傳遞過來,得了吩咐之後,再一刻不停的上路,將消息傳遞出去。
雲纖夜將一切看在眼中,也大概猜出了他在做什麼,但她並沒有問,隻當看不到任何事。
天下城城內的草圖和城外的山勢地形圖,她畫完的第二天,就被他取走了。
其實在地圖畫好之前,她想的是以此作為籌碼,跟他談談利益分割的問題,沒事兒賺些外快回來貼補家用,畢竟那麼大個雲府,好幾十口人,還有展小昭的醫藥費,全都等著她拿出來呢,回去雲府,擔起這些責任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她有經商的打算,可不管做什麼都需要些本錢吧,於是乎,從玄皇叔這兒光明正大的取點銀子走,她一點心裏負擔都沒有。
想法是好的,偏偏遇到的人是玄皇叔。
那天他來拿圖時,還未等她張口說話,一個吻便大刺刺的落下來,熟練的堵住了她的小嘴。
雲纖夜永遠都忘不了一瞬間天旋地轉、魂遊太虛的感覺,她有防備的時候尚且抗拒不了他以男色相誘,更別提毫無防備就被擄獲,整個人很沒出息的當場癱軟,理智不過三秒便煙消雲散,隻一心一意的沉浸在了視覺和感官的雙重刺激當中。
轉醒過來時,圖就被他給拿走了。
再想找他理論,人也不見了蹤影。
接下來的一、二天裏,他在豪華的馬車之上,做回了他傲氣尊貴的淩日玄王,而她則是尾行在了隊尾沉默而低調的同行者,連靠近身邊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