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點了點頭,不知道雲纖夜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便幹脆言簡意賅的做出了回答。
少說少錯,反正這些事早就被人問過了不知多少次,直接回答,應該也是沒有妨礙的。
“是。”
“回瑾王府的路上,大街上可有遇到擺攤的商販,過往的百姓?”
侍衛無語的瞪著她,故意強調,“當時是白天,街上自然是有人在,但是,王府的侍衛一直將王爺環繞在正中央,不曾允許任何人接近過。”
“不曾接近,就不能害人了嗎?”雲纖夜疑惑的問。
侍衛的嘴唇動了動,本來想理直氣壯的反駁,可後來,他自己倒是先想出了好幾種不靠近目標便可以暗算到目標的辦法來,頓時閉了嘴,臉色黑了大半。
“真正的高手,劍走偏鋒,傷人於無形,這也不是稀奇的事。像瑾王爺這樣的身份,若是有人要算計他,必定是要出動高手的,畢竟,他身邊的負責守護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對嗎?”雲纖夜的話聽起來是很有道理的,隱約還有誇讚的意思。
兩個侍衛發現自己被圈入到了一個大難題當中,那就是如果不讚同雲纖夜的話,就好像是承認了瑾王府的侍衛很無能似的。
命可丟,麵子不行。
“若不是絕世高手,王府內高手如雲,必定是能輕鬆攔下。”
雲纖夜笑著點頭,“這不就對了,既然來的人是高手中的高手,你們沒能發現,那不是很正常的嗎?”
侍衛語塞。
雲纖夜的這個話,真心是沒辦法答了。
答了不就是承認了的確有人在暗算,而他們這些侍衛竟然連察覺都不曾。
好狠的女子。
侍衛們再不敢小瞧雲纖夜一臉無辜、動人可愛的微笑麵孔了,一個不察,便是節節慘敗。
“無憑無據,不可隨意推測。”吳守信不悅的開口提醒。
“大人說的好!”雲纖夜的音調忽然提升而起,忽的一個半旋轉,裙擺舞出一朵飄揚的浪花。
她驀地抬起了下頜,與吳守信目光直視,“既然大人說了無憑無據不可隨意推測,還請大人拿出雲纖夜謀害瑾王爺的確切證據來,除了所謂的推理判斷,哪怕取一件可信服的證據,雲纖夜也願心服。”
吳守信:……
心髒痛個不止!姓雲的果然都是牙尖嘴利,雲傲然的女兒和雲傲然一樣討厭。
“本官正在調查!”
“所以雲纖夜仍是見證者,而非嫌犯,對嗎?吳大人?”
在文字措辭之上,雲纖夜堅持不鬆口,寸步不讓的姿態,絕不讓任何人有機會順勢將禍水引向了他。
“本官自然知曉,你不必一再強調。”吳守信攥緊了驚堂木,手背上的青筋都一根根凸起來了。
“大人英明。但是,這種攸關清白的大事,雲纖夜可不敢怠慢。”
她毫不掩飾話語之中的嘲諷。
若非自己寸步不讓的在據理力爭,怕是一進刑部,她就被扔進大牢裏去了。
不強調?難道用自己的命陪著他們玩?開什麼玩笑!
“休要多言,繼續審案。”吳守信迅速的將目光轉移到兩個侍衛那邊,“回王府的一路上,可曾遭遇到什麼特別的情況?或是遇到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