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對稱的另一邊肯定是刻著‘天下無雙’嘍,當雲纖夜在對應的位置找到了一樣的字時,她差點笑場,“原來是這麼個‘天下無雙’‘獨一無二’啊!沒想到玄皇叔也會講冷笑話,嗯,講的還挺不錯。”
看來,她要給他帶出去的,就是這個東西嘍,雲纖夜放下心來。
肯定了之後,之前糾結的問題再次擺在自己麵前。
一個是玄皇叔要的盒子。
另一個是她想要的大航海圖。
在隻能夠帶走一樣的前提之下,她要取走哪個呢??
擺在麵前的選擇雖然隻有兩個,於雲纖夜而言,實在是難以選擇。
她就坐在那兒,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小小的糾結了一會,她腦海中忽的靈光一現。
傻了嗎?她自己本來就是繪製地圖的高手,在這個時代再找不到比她更善於繪製地圖的人了,雖然把航海圖完全記住在腦子裏有點小費勁,但並不是完全無法做到的事呀。
雲纖夜眼睛裏閃動著亮晶晶的光芒,抱著航海圖和那隻奇怪的沉盒子來到了光線最明亮的地方,坐在了地上。
航海圖很長很大,但線條勾勒的相對比較簡單。
雲纖夜從最簡單的點線和麵記起,排著順序記下了每個名字以及距離。
她看的很慢,努力的將原圖的每個細節都刻在腦海之中。
感謝她的好記性,還有這段時間經常繪製地圖養成的習慣,記憶起來並沒有預料中的那麼困難。
時間在流逝,地圖記的越來越詳細。
雲纖夜的嘴角現出的自信的笑容,她已可以肯定,離開大內寶庫,隻要給她找到紙和筆,她就有辦法將原圖複製出來,不會出一點點差錯。
一個黑影,宛若能與寶庫內的暗色完全融為一體,正沿著黑暗的邊緣走來,一點點的朝著雲纖夜靠近。
他很小心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連殺氣都隱藏的妥妥當當。
他取出了隨身攜帶的刀,這是一柄沾染了無數鮮血的短刀,最適合從背後暗殺。
吹毛斷發的刀刃可以很是輕而易舉的割斷一個人的喉嚨,在極短的時間內,從脖頸處的血管之內把人體內的獻血全部放幹淨。
這應該是一種非常安詳的死法了吧,由於是血管和氣管一塊被割斷,她發不出去一丁點聲音,也沒辦法阻止死亡的發生,隻要他得手,哪怕宮中最厲害的段錦禦醫趕到,也絕對救不了她的性命。
從他的位置,能看到的是雲纖夜的背影。
她很認真的在看著什麼,手指在一張圖上輕輕摩挲,口中念念有詞。
那般聚精會神,渾然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最是適合出手時。
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
宛若是一個正準備狩獵的黑豹,他做好了捕食的準備。
“這圖還真是簡單啊,靠著這張圖真的可以到達海對麵嗎?”雲纖夜越看越是覺的疑惑。
眼尾餘光不經意的一瞥,她沒有看到那個隱在暗處的殺手,卻看到了他手上的刀子反射出的夜明珠淺綠色的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