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知怎麼說才好了。
“如此,多謝了。”雲纖夜告訴自己,暫時隻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您無須客氣。”薄涼對雲纖夜的態度,特別的好。
前因後果,全都弄清楚了。
雲纖夜暫時把關注點拉了回來。
“真沒想到,藺爺爺要我找的人,竟然是二位。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聖醫道,“在給你治完了傷以後,我們一直避而不見,本來還打算著再過一段時間,等你的身體狀況穩定了,就啟程出發,回到藥王穀去,沒想到,還是陰差陽錯的見上了。”
“你們為什麼不見我呢?怕被我纏著要報恩嗎?”雲纖夜故意用調侃的語氣抱怨,這樣子比較沒有壓力,也更容易讓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說話是十分考驗情商的一件事,有技巧的對話,永遠是最容易拉近彼此關係的最好紐帶。
“哈哈哈,這女娃子真是有趣。”鬼醫笑嗬嗬的搖頭。
“沒有任何其他的特別原因,藥王穀的子弟向來不喜歡與世人接觸太深,我們來淩日國的京城,是順從了玄王爺的召喚,救你則是完成了一個命令。做好了事,離開便好,沒有必要接觸太深。”聖醫回答。
之前全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嘛。
“可以理解。”雲纖夜很聰明的沒在過去的事上糾纏太多,畢竟,她來此是為了別的事,“我去求藺爺爺指點迷津,藺爺爺卻說,隻有來此處,才有可能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二位,我知道這要求既冒昧又唐突,但我仍是得請求你們,想一想辦法,帶我入天牢一趟,我想見玄皇叔。”
藺老爺子的信箋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的很清楚了。
雲纖爺提出這個要求時,兩個人並不覺得意外。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為難。
“雲纖夜,你身上的傷看起來是見好了,實際上你應該能感覺到,你現在非常的虛弱,根本不適宜去做任何與修養無關之事。”聖醫性子溫柔些,講話的時候,苦口婆心。
鬼醫可沒太多顧忌了,“你去天牢,能起到什麼作用呢?有辦法把玄王爺救出來?還是有辦法說服那個狗皇帝,答應釋放玄王爺??怕是進去,隻會添亂而已,不如不去!不如不去!!”
“如果我沒看錯,你走了那麼一大圈,還能清醒的到了這裏,是因為服下了很多的藥,強行提起了精神吧?這樣非常的不好,你的耗損本已非常嚴重,如此做,不易於涸澤而漁、焚林而獵,會讓你的身體愈發的虛弱,落下了病根,這一輩子就更辛苦了。”聖醫勸著。
這兩人講話,聽起來是在各說各的。
實際上卻是一個演紅臉,一個演白臉,配合著想說服雲纖夜去打消這念頭。
雲纖夜眸光平靜,“二位如此說,我反倒是放心了。你們應是有辦法送我去天牢見他,成全了我的心願。”
鬼醫、聖醫一同無言。
“我知道,現在去天牢,的確是很冒險,但即使是如此,我也必須要去,請二位出手幫忙。”雲纖夜歎了口氣,“已是欠下了天大的恩情,便得寸進尺一把,再求二位辛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