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禦醫的醫術十分不錯。”宗政玄點了點頭,聽這話的意思是在讚許。
無奈他的語氣太過冰冷了些,即使是些善意的讚揚,聽在耳中,也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能把人救回來,下官心願已足。”段錦的神經繃的更緊了幾分,總覺的,宗政玄是話中有話,態度很不明朗。
他對這個男人的了解,那是十分的透徹深入。
了解越多,不自覺的想的也就越多,他根本停止不下猜疑的心情。
“段禦醫近些年來春風得意,皇上對你十分之依仗,真令人佩服。”宗政玄的神情之中有著說不出的危險感覺。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下官惟願不辜負皇恩浩蕩。”段錦嘴上全是冠冕堂皇的話語,心裏卻是在犯嘀咕呢,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在他的印象裏,玄皇叔可從不說廢話來的。
偶爾他突然繞著圈的說一些話,段錦是半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都沒有,隻覺得渾身嗖嗖的冒著涼氣,難受透了。
“看來,段禦醫是難得的明白人呐。”好惋惜感歎的音調。
“呃!下官惶恐。”
“段禦醫醫術超群,給本王的女人診治傷情的這段日子裏,必然看穿了一些別人暫時看不穿的事吧。”宗政玄的神情已經不是危險兩個字能形容的了。
段錦一聽,竟然立即明白了宗政玄所說的意思。
雖然他不是很確定,但大約是八九不離十了吧。
可又生怕自己猜的不對,反而暴露的更多,幹脆學老和尚打禪機,說的含含糊糊,“下官隻希望竭盡全力,快些將雲大小姐的傷給醫好,別的事,並沒有太多心思注意。”
“雲纖夜是本王所在乎的女人,也是本王近些年唯一一個看重在心裏的女人。”宗政玄如此說道。
“下官能看的出玄皇叔對雲大小姐情深義重,那一日,若非有您在,雲大小姐傷成了那個樣子,怕是就不回來了。”段錦聽著聽著,有點鬱悶了。
跟他說這些事做什麼嘛,他一點都不想聽,更不想知道啊。
玄皇叔,分明是在不滿意他是置身於外的旁觀者,便想著把他給拉到這一團混亂當中來嗎?
“你知道便好。”宗政玄點了下頭,“她隻是一名女子,承受的事已是夠多的了,本王從不願一而再、再而三的欠了她,越欠越多,沒法償還。”
“玄皇叔實在是情深義厚的男人,雲大小姐有福氣了。”段錦處於半混亂的狀態,捉摸不透對方的用意之時,他唯有聽著、記著,默默在心裏想著是怎麼一回事,卻不敢露出絲毫端倪來。
“段禦醫隔一段時間,可再去雲府,為她診治一番,本王沒走出這裏之前,雲纖夜便托付於段予以了。”宗政玄的話,自然不僅僅是拜托,而是命令。
以段錦的身份和地位,是不可以拒絕宗政玄的命令的。
他隻有抱著拳,深深作揖,答應了下來,“謹遵王爺的命令。”
“好了,你出去吧。”要說的話全部說了,說完以後,宗政玄直接攆人走,對待段錦的態度比對待皇上時沒有差別,冷漠又惡劣。
段錦又施一禮,轉過身去,不住的摸著鼻尖。
碰了一鼻子灰的感覺,應該就是這樣了吧。